《再见了!首尔

第5章 DAY4.礼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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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章 DAY4.礼物

快去洗澡吧,我洗完了。嗯啊。怎么还不去呀?快点洗洗睡觉啦。我这就去呀。在马元家中的浴室,方格珠片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温馨的“小心地滑”的提示标语,还有一张画着一个摄像机,写有“您已进入24小时监控区域”的调侃文字。马元略有顾虑金恩研会不会对它产生误解,但金恩妍并不在意这些。金恩研洗完澡裹着浴巾在淋浴间外面的落地镜前吹头发,湿漉漉的淡棕色发丝在在风中打着芭蕾抛跳般曼妙的旋转。一排马元的女士护肤品摆放在盥洗台上。还有一些马元根本用不上的比如蓝色的资深堂卸妆液、白色的sk2卸妆液、粉色的kose卸妆液……是英国的卷发机呀?嗯,据说它很好用,我倒是没怎么发现。不过玫红色很好看。我妈妈也想买一个,可是当她看到价格就放弃了,于是她买了一个叫做wyson什么的。哈哈哈。金恩研笑了起来。买它没有什么用,算有点物超所值。头发不吹干吗?这样睡觉会变傻的。这就是干的,我从来都是这么睡觉。好吧,我有时候也会犯懒,用它吧,给你干发帽,即可以防止变傻又可以避免把枕头给搞湿了。粉色的耶?嗯,它是我在亚马逊韩国站买的。我喜欢女性颜色。金恩研发际线上戴着粉色厚重的干发帽,像主人一般走进唯一敞开房门的房间。她盘腿坐在床榻上整理枕头与抱枕的摆放关系。马元犹豫地从客厅走过来,说要我陪你睡觉吗?金恩研没有回答马元。出去。马元和跟随着自己步履的lucky说。他关上金恩妍房间的门。你看它不想出去。不行,它得出去。她晚上会乱走动影响我们的睡眠的。我睡着了什么也听不到的。嗯,女孩子睡眠总是很好。可我有轻微的焦虑症,需要完全安静的睡眠环境。而且它可能会学坏的。可她不小了,2岁在狗的生命周期里可要算大人了。对了,我忘记了拿你在酒店给我的糖果。是吗?是的,你把它丢在你放包的桌子上。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只按惯例检查了我有使用的家具。哦,没事的。我出门总会带很多糖果,明天我再给你。不用了,你吃吧。不和你抢,我也不怎么吃零食。只是突然想起来了,我关灯了哦?嗯。我抱着你睡吧。我压着你的胳膊会不会不舒服?不会的。先转过来,让我和你吻安。之后,马元的手放在金恩研的前胸抚摸了几下。金恩研又和马元问起了问题。哎呀,我们快睡觉吧。不早了。你看,你就是老了。无论老不老,早点休息总归是对身体好呀。我年轻,我晚睡身体也很好。不许再讲我老,再说的话我可要欺负你了。羊入虎穴,要识时务者为俊杰嘛。金恩研不服输地挠马元的痒痒,马元怕痒,于是下意识地反抗却阴差阳错地把金恩研按在了自己的身下。她的双手被死死地分别按在枕头的两侧,她的脑袋被抵到了床头的下沿。金恩研瞪大了眼睛,要干什么?马元开始吻金恩研,从嘴巴到脖子又及胸部。金恩研哼唧着。他们亲昵地拖动着疲倦的身躯你来我去的缠绵在了一起……一会儿,金恩研说,好了,不要了。开始疼了。嗯,我们睡觉。太晚了。马元轻轻地吻了金恩研不现一丝皱纹肌理的白皙的脖颈。也许是受到他们的内心电波仍旧在熟睡中继续振动的影响,他们在清晨几乎同时睁开了双眸。在白日朦胧的缕缕光芒下,马元留意到金恩研微合的嘴唇上没有一丝纯纹,再看她的眼眶,也是没有任何的眼袋和鱼尾纹的痕迹。金恩研在睡梦中翻过身望向马元。马元亲吻她的耳鬓,准备继续睡去。金恩研睁开眼睛,眼神向上挑起,你醒啦?再睡一会吧,睡美容觉。金恩研朝马元的身体里耸了耸。马元的手掌不受控制地在金恩研的身子上抚摸,他问你想要吗?金恩研答,你想要吗?马元挠了挠头皮,想到她明天就要离开,说那你就当作你想要吧。他们交融在了一起。金恩妍翻滚到马元的身上,她跨在马元腰间任它与大地垂直地放进了自己的体内。骑大马,骑大马咯,金恩研在马元的身子上方笑不拢嘴地说。马元是不习惯一日频繁的交欢,在即将失去之时人往往陷入一种绝望,如情爱流放伊甸之地的沉沦。除了你我再没有世上一切。之后,他们相互亲密着就睡着了。

带再次从睡梦中苏醒之时,已是快要日上十一点钟。他们依次刷牙洗脸,在金恩研洗漱的时候,马元走进小卧室替她整理床褥。他看到金恩研留在桌子上的化妆包,于是颇具好奇地打开端量了一番。没有什么他认识的牌子,也没有韩国最出名、价格不菲的那几些。不过,马元还是看到了一瓶是蜗牛面霜是他认识的。你们的护肤品在大陆很流行,但你带的这些我都没见过呢。除了这个蜗牛精华。金恩妍不语,只是微笑着拿起棕色宛长的眉笔专心地勾着眉毛。读者们一定会留心到这瓶被称为蜗牛精华的面霜,马元对它的记忆还很新鲜,只有48小时,也就是在他与金恩妍第一次碰面的那天,之后我们还会再讲。马元和以往一样走进厨房做早餐,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做过两份早餐了。这让他有点踟蹰不知该拿几片吐司面包是好。再将昨夜买来的水果洗净切成小份。牛奶你要喝温的呢?还是冷的呢?凉的。嗯,日本人总是喝凉牛奶,你们韩国人也一样啊?月牙状的哈密瓜放在了来自地中海螺螺纹图案的盘子里,成小方块的红心火龙果放在了兔子耳朵的汤盘中。快尝尝把,看看喜不喜欢吃。嗯,好吃。甜。这个粉金色的筷子好看吗?好看。嗯,它是英国设计师tomdixon品牌。哦,我不认识很多设计师。平常我都用粉色的,今天我用浅蓝的,粉色的给你吧。你听我放了什么音乐,是moonlightsonata吧?是的,来吧,我们一起跳舞。跳舞吗?说着金恩研被马元挽着在客厅的空地中央踱起了交谊舞舞步。啊,我不会跳。没事的,我带着你。跟着我的步伐,慢慢就好,前天晚上在酒吧你可都没有和我跳舞。那天我害羞,酒吧的人太多了。今天我可以听你的。像华尔兹交谊舞这种最初在1780年前后出现的舞蹈,一度被教会说成了因男女持抱动作旋转过快而不道德、不文明的粗俗邪恶、不堪入目外的舞蹈。它源自古德文“walzer”,意为“滚动”、“旋转”、“滑动”等含义。3拍子“蓬嚓嚓”节奏的圆舞很早之前就流行于欧洲,特别是在德国巴伐利亚和奥地利维也纳一带的农民中,直到17世纪华尔兹圆舞曲才首次登大雅之堂演奏于哈普斯堡的皇家舞会上。成为主流宫廷交际舞蹈之后,关于华尔兹的发源地又在欧洲上下产生了争执。德国人根据这个词来自古德文的事实提出它产生于德国,法国人认为它最早源于法国的沃尔塔舞。而意大利人则顺藤摸瓜地提醒法国人说,别忘了法文的“沃尔塔”出自意大利语的“言下之意,不言面喻”一词。如今这种舞蹈早已是一种过于不亲近的男女互动方式了,金恩研一个不小心就把脚长踩在了马元的脚面,我说了我不行。你表现得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吃饭吧。消化一下,我们再继续。他们坐在餐座前沉默着朵颐,一会快要吃完了早饭。金恩研稍稍东张西望,你家里有好多东西呀。sd娃娃很贵,我知道。还有好几把custom吉他呀。嗯,这些都是我在世界各收集的。英国带回来的剑齿虎模型、亚马逊的食人鱼、提提卡卡部落的手工毛毯……其实也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你还有好多支大牌口红!我也有很多支口红,都是韩国的牌子,只要几美金一支。嗯,我喜欢收集各种爆款色号。不过集满了一百支以后就不怎么再想买了。看来真是爱乱买东西。嗯,我在巴黎康朋街一次买了三四万美金的单品,消耗了我不少积蓄。你这些都是女士的?恩,我只买女士的衣服和包包,男人的衣服没什么有趣的设计感。哦,你是变态。我是女性主义。不,你可不是女性主义。为什么?你让我叫你爸爸。那只是开玩笑,我爱胡说啦。你们中国漂亮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给我看看。哦,你看就是这些明星。哦,不好看。像假的芭比娃娃。在中国我们喜欢大眼睛、白皮肤、细鼻子的女生,并且要很瘦。给你看看我们韩国的女明星吧。好看吗?嗯。这个呢?很美。哦,这个一般。后面这几个我不认识,他们很出名吗?你认识金泰熙吗?恩,她很漂亮。还有韩彩英,这种是中国男人喜欢的款式。还有很多书啊。嗯,它们来自世界各地,芬兰语、挪威语、巴西的、非洲的,也有几本韩国的。我新收集了一本韩国语的《惩罚者》,但我不怎么看你们的书。哦。金恩研对阅读不太感冒,并没有对那些西方精装的厚本产生过多兴趣。《阁楼》?嗯,从英国买的。还有美国的“兔女郎“杂志。不过我不喜欢看它们,只是买着玩而已。我更亲睐《w》、《v》什么的,同样是有很多不穿衣服女人的照片,却并不是服务于色情。我告诉你,我看过那种电影的,在美国的时候。哦,为什么看它们呢?我想知道里面演了什么。好看吗?不好看,有些很变态。怎么变态?比如用嘴巴。那很正常。不对,因为那是“动作电影”。所以她才那么干。不是吧,所有女孩都会用嘴巴吧,至少在今天的中国是这样的。我们和美国文化走的非常近,我告诉过你的。舌口激情和性自由以及女性运动是同一时期的产物,它不是什么太离奇的事情。美国有部黑白电影便是围绕这个问题展开的。男主角还因此成为了世界上唯一因出演某个角色而获罪的演员。不知道金恩研听进去了多少,她并没有搭话,于是马元继续着话题。美国有很多地下的色情组织。是吗?我从来不知道。我带回来了一些限制级的光盘,你想看吗?是吗?给我看看。好,你等一下。一会,马元从书房里拿出几盘dvd。哦,这些好恶心。还有这个,我看看。哦,mygod!好了,别看了。你试过吗?试过什么?今天的中国和美国的情况可能会差不多,情趣用具是一种比较普遍的性文化现象。你有吗?让我看看吧。不能看看,看了就要使用。其中的“看看”,马元是用中文讲的。不嘛,我只要看看就好。你去床上等我吧,我来找找。你穿什么好呢,我已经不怎么喜欢这些了。形式的东西,只是一种自我欺骗式的满足。话虽如此,但马元还是兴致勃勃地给金恩研挑了一些非常充满性诱惑的情趣制服。金恩研走到自己卧室的床上待着,等着马元拿好给她准备的东西。提着一个电脑大小的黑色皮箱进房间的时候,马元看到金恩研脸上带有的表情,饶像是位在等待吹生日蛋糕蜡烛的十岁孩子。这令马元心生片刻的茫然。都是些什么呀?金恩妍打断了马元。本来想找带颜色的丝袜给你,但我忘记它们在哪里了。就穿粉色的网袜好不好?真得要穿吗?嗯,像这样穿。马元拿起袜子的一只示意给金恩研看。这些是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把衣服脱了吧。金恩研脱掉自己的上衣和两件短裤,静静地躺在床不上不下的位置。身体沐浴着圣洁的光束,像是等待着马元发号施令。哦,它好奇怪,我不想继续了。等等就好,我们做完它吧。一会就好了,放松。还疼吗?疼,好疼啊。好吧,算了吧。我们自己来吧。好点吗?好点了。一会金恩研又说疼,马元想了想于是抬起身体索性把金恩研解开了。看来,你不喜欢。太奇怪了,没人会喜欢。不,你会喜欢的,因为你太紧张和戒备。金恩研把脚铐和绳索拿在手里又反复看看,最后才缓缓换下制服。不早了,穿衣服,我们出门吃饭吧?嗯,我饿了。你想吃点什么呢?附近只有中餐,以及麦当劳和必胜客。但中国的必胜客很难吃。我要吃汉堡,听说巨无霸在中国特别大。有吗?中国的巨无霸其实不算很大吧。真的不大吗?朋友告诉我大。那吃麦当劳吗?是的,我想尝尝。快餐我吃得很少,好久没去吃了。我和麦当劳还有一些特殊的情感。前些年开车穿越美国的时候,我总是在高速公路上的餐厅和它们为伴呢。它很近,小区的3号门的外面就是一家麦当劳餐厅。这样我们不带着饿的肚子等上一会儿才能吃到饭了。你为什么把手持式电风扇放在包里?因为我怕热。马元笑了,别拿它了,多沉呀。今天不热。我带了遮阳伞可以一起打。好吧,金恩研犹豫地把白色塑料制的手持电风扇从提包里拿出来放在了书房的课桌上。选好了吗?我吃巨无霸呀。但我还要看一会,看看是不是和我们的不一样。好吧。再来一杯不加冰的零度可乐,谢谢。找到一张桌子坐下,餐厅里的人很多,都注意着金恩研。可能是因为她有着一副很明显的外国人样貌,而且又十分地秀气。金恩研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用餐的食客在注意她,只是专心致志地吃着汉堡。哈哈,它对你的嘴巴来说是太大了。金恩研用手擦擦嘴角,然后撇着嘴盯住马元。看来我的弟弟对你的嘴巴来讲是有点大呢。no,我不要把它放进嘴巴。你会的,相信我。不允许,我不会的。今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没有主意。那家这边有一家古玩市场,它是中国最大的古董集散地,很可能也是世界之最。有很多外国人慕名而来,你想去逛逛吗?嗯,我当然想呀。你是几点的飞机?嗯,我看看邮件。金恩研把飞往首尔的飞机时间又告诉了马元一遍。听起来也许我们有机会一起用晚餐,我可以带你去北京最高的餐厅。你往北方眺望,就是那幢楼。哦哦,金恩妍回应道。我要先打电话查询,因为这几天是节日,它很可能会没有座位。哦,金恩研还是没有太大兴趣的回答。果然,它没有座位了。今天你不能俯看北京的夜景了,也许留给下次你再来的时候?金恩研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走路,依然带着惯有的微笑在夏日微风中显得青涩的脸庞上。在几里方圆的古玩市场,金恩研像是一只脱了僵的马儿。她跑到石头铺子前、珠子铺子前,又跑到核桃铺子与树雕铺子前。眼睛藏有的光芒因于好奇变得更加晶莹,拉普兰的曙光之色在她深褐的眸子里放着闪烁的异采。拿起来看吧,没关系的。你可以的,像这样。马元把一块植被长进石壁的岩石拿起来给金恩研端详,神奇吧。那边是老家具,都是建国时期的。算盘,你认识吗?嗯,我知道。卖杂件等老人兴致盎然地和他们展示了一把密码铜锁。需将机关对齐呈显一个词语——金玉良缘,“啪”地一声铜锁灵巧地被打开。老人慈祥地笑着,看到了吗?她不懂中文,不太懂。谢谢您,马元和老人说着。好玩,这里很好玩。嘘,你听。有人在吹埙,余音袅袅。那是什么?是一种和古琴一样大年纪的中国乐器。古筝你们那也有,我去朝鲜的时候我看见有人演奏。是的。有机会我也想去朝鲜,但是我是韩国人。这个吗?对啊,拿起来吹一下,很好学的。你有音乐的天赋。来拿着,马元拿起一个递给了金恩研。我很小的时候会吹,现在应该不会了。马元试了一下,并没有吹响。金恩研试了一下,也阴哑不齐。一个老奶奶走过来,随手拿起一柄埙吹走了起来。啊,很好听呢。我想我要买它拿回国学。哦,我问问价格。多少钱呀?400。400吗?前些年不才几十块钱。商贩不高兴地摇摇头,卖不了,你说的那是头十年吧。哦,十年啦,多少钱呢?我老在这边。100吧,给你。最少了。哦,我听懂了。他说400,一下子就100了。是不是看我是外国人?嗯,还可以更便宜,我们先去逛逛。在一家兜售竹板的摊位,马元问金恩研,你知道这个吗?这是什么?来拿着,像这么打起来。马蹄点,大板推。呵呵,金恩研边打着竹板边笑了起来。一旁的店家,吆喝道:打竹板,响连天。朋友们,听我讲:中华文明五千年,礼仪之邦美名扬……金恩研打一会倦了就放下了手中的家伙事。她学的很好,店家说。喜欢吗?不好玩,金恩妍摇摇头。和他说谢谢,金恩研。嗯,谢谢您。金恩研用中文说道。接下来,他们又往里面走,穿过白描画卷道长廊、水墨画的故乡、书法的展厅、玉石的门第、象牙的精雕馆、水晶岩石的展品店。这些韩国也有吧?嗯。你要看看这边吗?这些房子里都是比较贵的,我们可以去看看。好像没什么人进去呢。不买的人一般不进去,但我们可以进去看看,没有关系的。像故宫的珍宝馆吧?也许吧。毕竟我没有去故宫,时间不够用了。故宫可能是北京要属第一位值得珍藏的历史遗迹了,可金恩妍并没有慕名而去。后面有一些二手的书铺,常常会找到很多有趣的书。是吗?我们去看看。嗯,现在不比当初。大都是一些不翻版的书籍。我原来收到过一本1949年出版的老书,你知道吗它和我们的国家一样年纪。还有七几年的《无脊椎动物学》、《临床细胞免疫学》什么的,我们不再痛等重视的门类。说着,金恩研已经跑到一个书摊,她把背包侧放在自己的大腿曲面上,蹲在那里认真地翻看着一本《首钢年鉴1981》。马元用仁慈的目光端详着金恩研仔细查阅厚重书籍页码与表格的样子。看得懂吗?这个是企业年鉴,你应该看这些。说着马元指了指一旁的儿童画册。金恩研随即合上了泛着旧纸张气味的书本,拿起了几本薄薄的方型硬壳图书。在五颜六色呆板的色彩组合的铜板绘画书籍中印有一些国内的著名儿童故事。你看,有拼音,你可以读。嗯。马元走到一旁,寻找着当初他常光顾的老者,他和他们攀谈,显然他们已经不记得他。金恩研一动不动地半蹲着,裙子打落在沟壑层生的石板地上。在这个背地的巷子,午后的阳光像集市里大娘们打开的布面包裹,柔和的光束和氤氲的云仿佛藏在限定的内容中吸引着一切。金恩研脖颈的细腻轮廓在日光的舞蹈中呈现微有起伏的暖暖阴影,粼粼光斑在她的睫毛上随着她眨眼的步调宁静地不时隐现。马元看着金恩研痴迷的样子不知不觉走了神,彷佛是忆起了自己一心向往纯净梦想的过去。而非如今在社会拥有的一点地位和繁重枷锁。你看,你在斜阳里的这张照片很好看呢。是啊,把照片发给我好吗?嗯。还想去哪里?不知道。趁时辰早,我带你去买糖葫芦吧,我答应过你的。嗯,吃好吃的!开心。他们又坐上了昨天夜里坐过的巴士,换了一个方向。坐到昨天的一半路程我们就可以下车,我之前做事的某一家公司楼下有卖糖葫芦的小贩。所以我们不用去带后海那么远。你看cbd很近,从我家过来。我觉得首尔还是挺漂亮的,在首尔塔上面有一家旋转餐厅,你看过松冈锭司导演的《东京铁塔》吗?是吗?你一个外国人去了首尔塔?我在首尔生活了19年也没有去过呢。它没什么,我们也不会有人刻意去人民纪念碑广场。不知怎么聊着聊着,金恩研用手机上的电子地图给马元看了看她在首尔的住址。她说,我住这里。马元没听明白,只是随口回复。你看我家在这幢建筑的三十六层。哦,马元瞅了瞅金恩研的手机。你们的地图好奇怪,竟然会显示住房的户型与面积。不过我还是没记住你刚才提的地名。你看首字母是p。和你家的地铁站的首字母是一样的。马元回应表示记得了。他们下了车,向cbd的中央区域走去。京华街?嗯,你看到拼音啦?不是,那个字同样有“北京”的‘京’。我就念了jing。华是中华的华。嗯,你很聪明。中文学起来很简单,你看你已经掌握了窍门。它其实是念‘景’,不过都差不多。在一座丑陋的马元熟悉的天桥底下,竟没有卖糖葫芦的,只是两个推三轮车的村妇在兜售荷花。真奇怪,怎么会没有。容我去问问。商贩正忙着卖东西不亦乐乎,马元等了等看她还是语未有休,便走到另一个小贩旁询问。哎呀,我们都是卖糖葫芦的。夏天没有山楂,冬天才有得卖。哦,是吗?马元解释给金恩研,夏天山楂太贵了,她们不能像旅游街那样也卖高价。没有利润,所以他们不卖了。倒也没关系,还有一家门店。有次下大雨她们没出摊我同事却在吃糖葫芦,于是我求解于她。她告诉我在前面商场的负一层有一家卖糖葫芦的连锁店,我们去看看。往往执意寻找时候反而找不到,可承诺他人的事很难做到吗?在商场竟然没有找到,马元特别询问了商铺工作人员。嗯,没有了,现在改成了美甲店。马元有点气馁,我们去楼下先喝杯咖啡,渴不渴?嗯,好吧。找不到也没关系。金恩妍安慰着马元。像是马元才是痴迷恋糖葫芦、败兴而归的求访者。马元还是喝拿铁,金恩研点的一杯摩卡星冰乐冰激凌。要不要尝一尝?你吃吧,我不吃冰的了,马元说着。他们坐在橱窗前,鞋子搭在坐椅的脚撑上,样子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默契地安静了许久,只是观看步行街上穿梭来去的路人。直到沉默再次打破。你知道吗?在中国,一起外出逛街的男女往往是情侣。一般而言,很少有普通关系的男人和女人单独结伴出来的。除非是同事,在工作日。是吗?你看这两个人他们手拉着手,那两个你看他们也靠在一起。那两个不是吧?我估计是的。你看他替她拿包了。怎么会这样?在韩国没有的。男孩和女孩经常一起闲逛的。中国不是的,如果你单独约一个异性,而不是为了公事,往往说明了你想和她在约会。如果女孩同意了,基本意味着可以再进一步发展了。否则,女孩们不会应约的。当然如果是一群人,男男女女的情况就是如此了。有次下课,我同学问我去不去超市。我说去,我们就一起去了。然后他在那里选耳环还问我对耳环的意见。在韩国,年轻人在异性之间没有什么障碍。哦,我们可不是的。要出去坐会吗?这里太闷了。然后他们坐在了下午无人的步行街的某棵树下的台阶上。迎着和煦的微风,金恩研拿出手机自拍了几张照片,马元看了看金恩研的手机,然后说看起来你不太会拍照?在中国所有女孩拍出来的照片都比她本身好看很多。我们来拍合影吧?算了吧,我不喜欢拍照,也不知道怎么自拍。只把我记在你心里好了。金恩研还是凑近马元连连按下快门,拍摄了几张彼此需要细心察觉尚有一点距离的照片。我也发给你。不用发我了,你自己留作纪念吧。我想起来了,应该还有一个地方可能有糖葫芦。它在马路的另一侧,一座大型现代购物商场里的一家烤鸭店,他们餐后赠送的甜品是糖葫芦呢。我想我有办法说服他们把它单独卖给我们。真的吗?嗯,在北京与人打交道只要掌握好技巧凡事都有余地商量。他们来到凭中式风格装修的雅致餐厅门外时,很多人已经排起了队伍等号用餐。你站这里别动,等我进去问问看。不好意思,容我进去一下。马元得到的答案雷同。服务生小姐姐很友好地告知马元夏天没有山楂呢,现在他们的甜品只有棉花糖一种。你吃过吗?嗯。好吧,对不起。没关系,不是你的责任。马元拿起手机又查了查附近的糖葫芦店铺。电话打过去后,附近唯一的又是倒闭了。虽仍有一家不甚远。马元看了看表说,只是它不在一个方向,这样很可能你会错过晚上的飞机。嗯,金恩研只是作“恩”声,好像不太着急的样子。走吧,我们回家拿箱子,不要犹豫了。我想你有点晚了。你要托运是吗?对我来讲时间是充分的,因为我从来不托运。如果你要托运可能会有点麻烦。我们现在就坐地铁回去,这里有点堵。你的箱子我请人帮忙取回来,已经放在家里了。地铁的换乘站,马元领着金恩研坐在银色金属做的椅上休息,金恩研随性地盘起双腿。这样你会走光的吧?不会的,金恩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尾。会吧?马元也低头效仿金恩妍看了看。没什么人啦,没人看见的。现在是人们的晚饭时间,所以难得的清净。走吧,上车了。箱子锁好了吗?嗯。为什么拴一个小锁呀?因为不想丢任何东西啊。如果真要丢,锁上它也会丢的。你怎么去机场?我知道的。不就是坐地铁然后换机场快轨嘛,我刚查了要一个多小时。你应该打车,我想你不能坐地铁去机场,现在不堵车,我刚看了路况信息。我送你吧?会太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的。你昨天已经陪我演习一次去机场了。我叫好出租车了,万一你错过飞机我还可以帮助你妥当安排。你一个人在机场我不放心。马元就算这样催促着金恩研一同赶往机场,金恩研一点没有为此焦虑的神情让马原想把她留下。哪怕只是在两个人再也不会重合的世界中多计一个晚上。马元不想让金恩研误机,她还是个学生,额外产生改签费用会令她手头局促。他只能这么做,只是幻想由金恩研说今天我不走了。如果她不想,马元不能太自私,还要帮她顺利赶上回首尔的航班。他愿意承担金恩妍留下所产生的所有费用。可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故意使得金恩妍晚点。马元更没有想到的是,如果他没有叫计程车一切都会不一样了。这是第一次,他放弃了机会。外面是硬的,咬起来脆脆地发响,里面有些酸涩,用心能感受到温蔼的甜意。像是爱情。马元彷佛见到金恩妍拿着糖葫芦的那一部分神态,静悄悄地,黄海的海面上升腾起火焰耀亮着异乡人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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