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谈资(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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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阙同情说道：“庭鹤喝完药的时候脾气格外地不好，你可真会找时候。“

聂云野：“他的病很严重吗？”

颜阙又凑近了些，小声道：“不许告诉他是我讲的。“

聂云野点点头，颜阙想了想说道：“算了，你说也没事，反正你迟早知道，我只是提前告诉你。“

聂云野说道：“行。”

颜阙收起了面上的嬉笑，严肃道：“庭鹤其实不是陛下亲自找回来的，是陈家的那位老家主找回来的。庭鹤找回后没有被直接送回皇宫里，陛下将庭鹤放在镜园里养了三四年才带回皇宫册封太子。”

聂云野面带疑惑，问道：“为何？”

明庭鹤作为明沉当时也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个孩子，没有被一找回就接回皇宫，实在是太古怪了。

颜阙说道：“因为庭鹤被找回来月余后就开始发病了，准确地说是，他身上的蛊被催动了？”

聂云野这下是真的惊诧了，“他不是生病？”

颜阙示意聂云野冷静，才继续道：“他身上既有蛊，又有毒。之前他身上的蛊和毒可以互相压制，所以他虽然每晚常会做噩梦，但是白天是看不出异样的。但是后面他身上的毒不知道为什么压不住蛊。蛊虫每每移动，让他就会心口绞痛，吐血不止，看上去根本保不住性命，所以一直养在镜园里。”

“后来柳太医在古书典籍中找到了抑制蛊虫的办法，用各种至寒的药物熬药再辅以研制的针法就可以压抑蛊虫的活动。这法子虽然管用，但是伤身。”颜阙叹气说道，“后来陛下派人仔细探查后才知道，庭鹤并不是一直在湘西的慈幼局长大，他之前被北齐那边的暗部组织当作探子养，自然是种了蛊虫在身上的，可是那毒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聂云野听完哑然，心里滋生出一些切实的悔意。

颜阙又说道：“聂将军，我不知道我有不有替庭鹤说话的资格，但是他，小时候过的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现在长大了也不能痛痛快快地任由自己散性子。只能是在生病的时候任性些许了，你多由着他些。”

聂云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说道：“知道了，多谢颜兄。“

颜阙：“不用，我算是将庭鹤托付给你了啊，以后你若是对他不好，不说陛下与长公主如何，我也要找你麻烦。“

聂云野低低应了一声，放慢了骑马的速度，最后又贴到明庭鹤马车旁去了。

半卧在马车里的明庭鹤听见马车旁的马蹄声，伸出手掀开帘子看，发现是聂云野，又放了帘子，迅速收了手。

聂云野内心想到：这下真的得罪大了。但又贴上去，弯腰撩开一条小缝，说道：“阿允还欠我一次谈心呢，太子殿下难道准备赖账不成？”

明庭鹤不吃这套，这会儿心情不好想在聂云野面前好好地散德行。看聂云野又凑过来，抬手就想把帘子扯回来，聂云野手上却用了点力气。

两个人的手隔着层帘子擦过，聂云野看明庭鹤别脸不看他，也不好强求，只能等他自己消气，只好松开手。

又走了一歇，明庭鹤闷闷地说道：“等会儿上来，我亲自讲给你听。”

亲自两个字被明庭鹤咬得有些重，聂云野在心里笑开了，吃了药的明庭鹤跟平时完全不像，像个任性的小孩子。

后面青顶马车上的柳无端掀起帘子看完了整场戏，想到自己中午跟颜阙说了半天的计划，想到：我可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