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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章 谈资
柳无端看出明庭鹤跟聂云野有要事商谈的样子，识趣地坐回了那辆青顶马车。
明庭鹤作夜兴许是因为白天发病地缘故，半夜又从噩梦中醒来。皱着眉头想如何给聂云野解释这件事。
聂云野伸手摁上明庭鹤的眉间，说道：“还未及冠呢，就天天皱着眉头了？”
明庭鹤被聂云野碰到便浑身一惊，不自在地往后躲。
聂云野也发现自己动作有些突兀，淡定地将手收回来说道：“如果殿下真的不想说，那便算了吧。”
明庭鹤看聂云野这样子，知道他是在以退为进，想从自己嘴里套消息。但是明庭鹤并不打算戳穿事实，只是一手衬在一旁的小几上说道：“兄长，你知道北齐国的来历么？”
大越所在的这片陆地并不安稳，甚至可以说大越建立后的两百多年是难得的安定。大越的背面是有广袤草原的燕国，西边是北齐和南疆两国，东边隔着海还有个诸多小岛组成的鱼泽国。
“齐国两百多年前内战，当时的丞相高斯为趁乱杀了齐国皇族上位，但是当时齐国的大巫师不承认他的皇位，带着族人逃亡到南边，”明庭鹤的声音有些低哑，“齐国分裂成了北齐和南疆，南疆大巫师逃窜到南边时，给高家人都下了咒，所以北齐的皇帝都疯疯癫癫英年早逝。”
聂云野倒了杯水递给明庭鹤，说道：“你小时候在北齐呆过？”
明庭鹤摇头，说道：“你知道药人么？”
聂云野问道：“你小时候被抓去当过药人？”好看的眉头皱起来。
明庭鹤面上带了一丝苦笑道：“我刚出生，便和娘亲一起被抓走。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娘亲的身份，我年纪太小，不适合当药人，他们……”
安静半响，明庭鹤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他们四处搜罗小孩，准备培养成探子放在大越各处。”
聂云野似乎抓住了什么，突兀地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在江南呆过？”
明庭鹤却状似惊讶道：“江南？我是父皇从湘西找回来的，兄长怎么会认为我在江南呆过。”
聂云野不说话了，紧盯着明庭鹤的眼睛，像是要从明庭鹤的眼睛里找到他撒谎的证据。
明庭鹤任由聂云野突然锐利起来的眼神扫视自己。
聂云野说道：“只是想起我的那位副将。”
明庭鹤反问道：“兄长怀疑我是那个叛徒？”两人的氛围陡然变了，聂云野不答话。
聂云野又仔细打量起明庭鹤，昨天吐血沾染了衣裳，今日就换了身秋香色的外衫。或许是因为身体不适，穿得也不像往日那般规整，只是懒散地随便披在身上。脸色看着比昨天好了些许，但是从宽大袍子下露出的手腕实在是纤细得过分。
明庭鹤看聂云野盯着自己看半天不说话，又频频将自己认错，今天喝了药心情不佳，当下脸色冷了，说道：“我这里不劳烦聂将军了，等会儿休整时便下去吧。”
直到中午停下休整聂云野下马车前，二人都不再说话。
下午启程前颜阙看聂云野不再上明庭鹤的马车，又不跟在明庭鹤马车旁，只是一个人骑着马在最前面。
颜阙骑着马凑过去问道：“庭鹤跟你闹别扭了？”
聂云野回道：“我惹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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