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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章 滋生
汴京城东，瑞王府后院。
瑞王明俨坐在锦鲤池前，另一只手抓着一把鱼食撒进池子里。元十一站在明俨身后，默不作声地看着池中鱼抢食。
明俨转过头看向养在自己身边十多年的谋士，说道：“我那侄子那边如何了？”
元十一低头说道：“江南那边已经做好准备了，只是长公主家的那位小聂将军，是个不好对付的。”
明俨闭了眼靠在椅背上，元十一将手放在明俨太阳穴处缓缓按揉起来，明俨一手抓住元十一的手，将头埋进元十一怀中，闻到熟悉的皂角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要帮我，十一，要帮我。”
瑞王妃路沉君提着一篮子花经过后院的池塘，撞见这一幕，元十一正好望过来，冲她微不可察地摇了两下头。
路沉君抬手止住了要去通报的小侍卫，带着侍女匆匆地走了。
明俨搂着元十一的腰不放手，元十一轻拨开他的手，蹲下身来，手覆上明俨的眼睛说道：“我会的，瑞王殿下。”
声音轻柔，但是面上的表情却带着冷意。
明庭鹤一行在官道上驰骋了一天，终于在日落前到了第一站洛阳城。
聂云野好整以暇地站在车边等着明庭鹤下车，明庭鹤撩起帘子就见着斜靠在马车旁牵着马的聂云野。
聂云野看见明庭鹤下来，脸上就扬起一个笑，说道：“阿允，我错了。”
明庭鹤施施然地从他旁边下了马车，没有接这个话头，直接说道：“等下跟我一起见洛阳郡守颜本生。”
聂云野看明庭鹤没有前两天生病调笑的样子，也不由得正色问道：“颜家的？”
另一头的颜阙快步走过来，将手里的文牒递给明庭鹤过目，一边说道：“是我的堂叔。”
明庭鹤拿在手里翻了两下，又递给颜阙说道：“嗯，拿去城门那里。”
聂云野的眼神盯上了明庭鹤递文书的手，指节分明，洁如葱削。
现在刚是过了严冬，初春时的洛阳城，甚至比汴京城还要冷上几分。
聂云野伸手捏住明庭鹤的手指，在掌心中摩挲了一下，说道：“有点冰，我去帮你拿件披风来。”
明庭鹤愣了一下，也没有立马抽回自己的手。
另一边，洛阳城门轰然大开，一群人浩浩荡荡得从中走了出来。
“为首那位就是洛阳郡守颜本生，”聂云野很快找来了一件厚实的披风来，借着披衣服，将明庭鹤整个人都环进了怀里，明庭鹤似乎没有察觉到，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后面那个是洛阳郡丞陈佑阳。“
柳无端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小小的洛阳城，又是颜，又是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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