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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章 第2章
“父亲！父亲！”凌恒文带着少有的惊慌失措的神情从外面跑进来，“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凌啸正皱了皱眉，和恒茗一贯来的宠溺不同，恒文作为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一向都是被严格要求，而且这孩子好胜心很强，无论是作为兄长还是长子都非常要强。
果然，恒文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努力稳定下自己的呼吸，缓了缓说道，“金麟，金麟军回来了！”
凌啸正眼神一凛，“十二诸侯呢？他们出来了吗？”
“没出来！”凌恒文说，“金麟军把内城的门全都封锁了起来，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确定没有看错？”
“千真万确！我自己也不信，特意叫阿寿去那边看了一眼······”
“亲眼所见，方才万无一失。”凌啸正说道。当年金麟之变时，当其他诸侯被胜利的喜悦冲昏头脑时，只有他和滇西王去杨昭正的寝殿确认死的确实是尊帝，这也是黔南候凌家时代相传的祖训。
“是，父亲。”恒文咽了口唾液，然后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凌啸正看向他，凌恒文虽然刚刚被吓得微微颤抖，但现在这会儿却睁大眼睛，紧紧地看着父亲，比起黔南候世子，更像个勇敢的少年人。这也他的嘴角不禁微笑起来。“没关系，”他很快收起笑容，沉下声道，“传消息给家臣那边，先不提这边的事，只说让他们清点物资，准备粮草。”
“我这就去让长帆他们——”
“不。”凌啸正制止了他，“杨极既然这么做了，一定不会让人顺利出城，现在城门恐怕都已经封锁了。买通几个乞丐，分别收买。让他们送信给百味山珍的掌柜，那是我提前布下的眼线。你不要惊慌，这事多少人知道？”
“因是晚上，除了刚刚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应该、应该只有内城附近的百姓。”
“好，但明天天亮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凌啸正说，“记住。多派些人手，混淆视听。”
院中的烛火紧紧燃烧着，一旁的下人们皆低头默不敢言。
也许这是最后的宁静了。
“文儿。”凌啸正忽然轻声唤了一声儿子的名字。
“父亲？”
“以后母亲跟弟弟那边，你就要多关照了。”
凌恒文心头一紧，“父亲······”
“有些话我本不必说，但现在还是得说一次——”
“父亲！”凌恒文抬头，第一次打断父亲的话，“梁贵妃的尸骨是您当时派人收敛的，尊帝的祭奠也是您一手操办的，这事说不定有所转机，说不定、说不定·······”
说不定杨极能念着这份旧情呢？凌恒文想。
“臣子若是反了，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若不以此为纲，朝野上下谁不反？谁又会敬畏皇帝？”
凌恒文似乎明白了什么，低下头，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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