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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章 第2章
说到这里,凌啸正忽然淡淡笑道,“那小皇帝竟然将十三诸侯耍得团团转,还真有两下子,且能将金麟军召之即来,必定心细如发,知人善用,恒文,今日的祸事皆由他日之因,此乃私怨,你且先观察着杨极此人,若他是个明君,杀完应杀之人就会停手,你要放下积怨,从旁襄助,若他还要祸及旁人,你到时再从旁打算。”
“可是父亲,”凌恒文不解道,“您不是说他无论如何都要处死反臣吗?为何认定他会放过我和弟弟?”
“哼。”凌啸正冷笑道,“你觉得他会昭告天下,说他杀了十二诸侯么?皇帝好端端的,为何要杀臣子?必是臣子有罪。若十二诸侯是罪臣,那各地的私军是什么?罪臣的下属?逆贼?他们纵然没有反心也不得不反,全国就乱了。他若是够聪明,十二诸侯就必须荣归故里,他们手下人必须继续得到重用。因此,十二诸侯只能因‘意外’而死,而黔南候府,会是那个唯一的证人。”
“那我应该怎么做?”
“咬死站在新帝这边,记住,你的口越紧,杨极就越不敢动你。”
凌恒文犹豫了一下,“那弟妹那······”
“忍一时之辱,免百岁之忧。”凌啸正说,“比起黔南侯的爵位,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凌恒茗下意识看了一眼秦浈,因为产后虚弱,她的脸异常苍白,他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嗯?”杨极压低声音,金麟军的刀剑便深了一分。
凌恒茗的拳头紧了紧,他压抑着心头的情绪,“皇上难道真的要夺人臣之妻吗?”
“我夺你妻?”杨极笑了一声。
黔南候二子愤愤直视眼前的男人。
“好笑啊,贼喊捉贼,”笑声猛然停住,杨极的眼中已是无限阴霾,“阿浈是太子妃!这是我八岁那年父皇为我定下的亲事!我与她青梅竹马,恩爱不疑,是你们!你们杀我母妃,逼死我父皇,将我未过门的妻子阿浈夺走,你竟然还有脸质问我,说我夺你妻。”
“那又如何!”凌恒茗咬牙说道,“她已是金名有册的宗妇!与我有夫妻之实,现在更有一子,皇上如此对待一个有夫之妇,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我若说不怕呢?”杨极慢声道。
凌恒茗闻言一怔。
“若是金名有册,我就烧了这金融了那册,若是有夫妻之实,我就杀了染指她的人,若是育有一子,我便同她生更多的孩子,若是天下人耻笑,”杨极眼神定定地说道,“我就将她立为皇后,让百官俯首,万民朝拜。”
凌恒茗已经完全无法忍耐地冲上去,然而金麟军的刀剑将他顶在了地上,“你这疯子!疯子!”
“史官只会记载,文忠七年,我杨极娶了一位貌美端庄的皇后,帝后二人感情深笃,子嗣众多,白头到老。而至于你,”杨极勾了勾嘴角,“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无耻至极!”凌恒茗忍无可忍,“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杨极拔出身旁一金麟军腰间的金麟剑,凌恒茗之母是滇西王之妹,素有美貌之名,连带着凌恒茗也目若朗星,清雅不俗,他低头看着,想着那些年在昭阳殿时,听来往的宫人说,黔南侯二子夫妇郎才女貌,琴瑟和谐······
他心中恶念顿起,目光一冷。
下一刻,凌恒茗只觉得右颊一阵刺痛,下意识伸手一摸,只摸到一片血腥。
金麟军目光未动,剑的侧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凌恒茗的脸,竟是从上往下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杨极看着自己的‘作品’,挑了挑眉,只觉得心中郁气顿消,他挽了个剑花,看也不看,便将剑扔回剑鞘,执起一旁水盆旁的毛巾,轻轻为卧榻之人擦拭起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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