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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毫无秘密可言
国宴标准，空天军的厨子确实不同凡响，十几道正宗的川菜摆开，侯元丽瞬间食欲大增。
叶英端起酒杯道：“九爷，我陪您老喝两杯？”
九道人看似也是个吃货，守着一大桌子美酒佳肴，心情顿时愉悦，呵呵笑道：“好好好，你这娃娃挺懂事，咱俩喝一杯。”
说着，拿起杯中酒一口喝下，举起碗筷便是一通操作。
叶英好歹是个中将，精卫号上数他最大，忽被九道人称作娃娃，不禁老脸一红。
侯元丽想起来扎古他们，问道：“叶将军，我还有几个朋友不知到了没？要不要一起？”
张光年抢着回道：“都已安排住下，小朋友有点晕机，吃了东西都在休息。这边完事之后，我带二位去瞧瞧。”
侯元丽点头。
张丽华夹了几口菜，想起刚才的话题还没说完，便道：“侯教授，摆渡人这个课题对我们也是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这次请您来，就是配合我们做一些相关的检测和研究，不知您平时对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侯元丽以前从没留意过自己有哪里特别，被她这么一问，倒是细细思索起来，想了半天道：“好像也没什么，跟正常人一样。非要说有什么奇怪之处，倒是有一条，相对别人而言，我这人确实很少受伤。跳舞的有句行话，就是怎么别扭怎么来，我这边越难受，看着就越美。”
张光年在旁插话道：“确实，我喜欢看芭蕾，就是心疼她们的脚。”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侯元丽笑道：“所以搞舞蹈的，练得越狠受伤越多，这是常态。但我的确有些不同，几乎没怎么受过伤，以前总以为是自己运气好，但张院长这么一问，我倒是觉得事出有因了。”
张丽华点头道：“我们特别研究过，您有三个标志性的舞蹈动作到目前为止还没人能做得出来，《莫邪》里的祭剑，《大唐盛歌》里的飞天，还有《剧院魅影》里的狐步八连拍。不知道是不是跟您的身体情况特殊有关。”
侯元丽脸上微微一红。
这三个大招是她的看家本领，不知道苦练了多久才打磨出来，哪能轻易就给人学会？就连自己那些最好的学生都没好好教过，他们居然能联想到特殊体质？不过倒也没错，这三套动作对人的控制力量要求很高，没点天赋确实很难做到。
她微微一笑，“可能吧，张院士，不知道你的这个检查需要做多久？”
张丽华想了想，“从检验到培植，最快需要四天，如果再加入各种实验的话，就不好说了，一到两个月吧。”
侯元丽没想到需要这么久，这次到丽江是临时跟系里请的假，周末还要去机场接三妹和老娘，学校里、协会里还有一堆子事情，就算要推，光是电话就要打上一天。
她正为难，九道人忽然道：“张院士，我们最多在这里待一天，后天上午十点前，必须回到古元观。”
张丽华一愣，一天能做什么？她不禁转眼看了看叶英。
叶英接过话，“九爷，侯教授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妥善安排。摆渡人项目是我们现在的重中之重，为此还特地把张院士的团队紧急调来，国难在即，大家还是克服克服吧。”
话说到这份上，侯元丽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给家里安排。
没想到，九道人却是吃完饭擦擦嘴就能立刻翻脸的主，老头起身离座拿起拂尘，慢慢走到张丽华座前，问道：“小张院士，老夫不懂你们什么科学，也不来跟你讲理论。我只问你，你刚才说的这些，能不能最终解决问题？”
张丽华忙站起身，回道：“老先生，我刚才说的是我们接下来的研究方向，谁也不敢保证必定可行。”
九道人点头，“好，我再问你，你这个研究最少要花多少时间？又要多少时间才能看见成效？”
张丽华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道：“老先生，科学研究必须严谨，时间上我们只能争取，不能作限制。”
九道人似乎挺满意这个答案，转过头来问叶英：“叶将军，刚才张院士讲的，都是真话。现在也请你讲句真话，如果这ufo从现在起盯着你们精卫舰打，你们可以扛多久？”
叶英一愣，肃然道：“我是一个军人，保家卫国是天职，精卫舰全体上下皆是如此。国家需要我们扛多久，我们就扛多久，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九道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回到自己座前坐下，放下手中的拂尘，说道：“你们自己想想，两边都没个定准，这事儿能做吗？时间、人力全部耗费在这上面，结果若是误己误国可咋办？十七亿人，数千年传承，因为这个便结束了？”
叶英和张丽华相互看了看，待要反驳却又都觉得九道人讲得似乎在理。
这时，张光年忽然插话道：“九爷，现在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古语说的好，尽人事听天命，叶总和张院与国为谋，又哪里来的春秋？”
九道人眉梢一挑，哂然道：“你个小猴崽子连‘去戒’都能给我看成‘从戎’，现在来跟我说古语？”
张光年脸一红，低声道：“爷爷，您有事儿说事儿行不？可不能以大欺小！”
九道人嘿嘿一笑，“行行行，咱好好说话。你们与国为谋，很好！那老夫现在也给你们来谋上一谋。刚才小张说得明白，你们现在除了防守还想进攻，目标便是那个叫时空泡沫的东西，对不？”
众人皆点头。侯元丽也奇怪了，这老头想说什么？
九道人接着道：“那我们就先来论一论，时空泡沫怎么就成了我们的敌人？人类文明存在了数十万年，时空泡沫古来有之，甚至在没有人类存在之时，人家就已经存在了。为什么到了现在，突然之间变成了敌对，甚至还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个问题不考虑清楚，你们做的任何事情，岂非都是缘木求鱼？”
众人被这一番话警醒，纷纷陷入沉思。
过了良久，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过话的吴秋平忽然道：“老先生，你说的这个确实是个好问题。我是负责国家安全的，或者可以从另外的角度来回答。”
“从个体来讲，人是脆弱的，对天灾、猛兽，人的抗争能力是有限的。但是，人类之所以成为世界的主宰，居于食物链的顶层，是因为人有群体性。一家人、一群人、乃至于一国人，合力之下便可以共同面对灾祸，互保平安。随着文明的发展、智慧的传承，这个合力便会越来越大，我们能够发现的危险以及自保的手段也就越来越多。人类从不知道癌症，到发现癌症，再到现在能基本治愈癌症，也是经过了数千年。难道我们发现了癌症却不去攻克它？”
“时空泡沫古来有之，这话没错。我们以前没有能力发现它，现在发现了，也发现它的存在将会威胁到人类的安全，难不成还要放任不管？我辈职任所在，是保证国家安全、保障人民利益。发现，控制乃至消灭一切会对国家安全造成威胁或是造成隐患的事，我们都必须去做。”
九道人耐着性子听完他的话，狡黠地笑了笑，“说的不错，但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吴秋平一愣，“我回答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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