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毫无秘密可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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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摇头道：“我再问一遍，这时空泡沫怎么就成了威胁到人类安全的敌人？”

吴秋平被他纠缠得有些恼火，愤然道：“他已经攻击人类了，这还不明确吗？”

九道人一笑，“那你说说，它攻击了谁？”

吴秋平懒得再跟他纠缠，对一旁的郑海华道：“郑参谋，你给老爷子讲讲吧，刚才的通报还没说完呢。”

说着便拿起碗筷，自顾自又吃了起来，弄得众人都有些尴尬。

郑海华莫名被cue到，忙起身解围，“刚才说到ufo的活动区域，接下来我给大家简单通报一下近期发生在各地的事件：5月7日，美俄亥俄州空军基地受到不明物体袭击，8架f-29战机及飞行员失踪，26名地勤人员当场死亡；同日，驻伊拉克美军基地受到不明物体袭击，无人员死亡，大量军用物资失踪。5月7日至5月10日，三天里，类似的事件多次发生，美国33处海外军事基地均遭受不同程度的袭击，被劫掠的飞机、物资，巨量。5月10日，我国南部军区青海舰航母编队在南沙群岛海域失联，目前尚无任何有效信息。5月13日，白俄关塔尼亚导弹基地发射了16枚俄制rs-41弹道导弹，升空后便失去踪迹，目前处于无实物、无轨道、无目标的三无状态。5月16日，土耳其斯蒂法斯基地…… ”

侯元丽几乎听傻了。

这是什么？世界大战么？

郑海华还在继续往下说，忽被九道人打断：“你能不能说说5月7日前发生了什么？”

郑海华一愣，喃喃地重复道：“5月7日前？没发生什么呀？”

众人不解，张丽华却如有所悟，忽道：“5月5日，摆渡人项目组正式成立，就在这精卫舰上。老先生，您是指这两件事互为因果？”

九道人双手一摊，便不再说话。

叶英沉吟道：“要说这两件事有关，从时间上看，确实不能排除，但摆渡人项目属于最高机密，参与的人员都没离开过精卫舰，怎么可能泄密？”

他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吴秋平。

吴秋平脸一红，马上站起道：“安全问题我可以保证，国安的外勤人员只知道自己的保护目标，不可能知道具体原因。”

叶英点了点头，问道：“九爷，您能否说得再透彻些？”

九道人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道：“国安是尽职的，我也没说是他们泄的密。但你们猜猜看，我是怎么知道的？一个侯元丽，一个武青云，一个程思源，还有一个叫什么穆罕穆迪的老外，我说的对不？小吴…… 同志？”

吴秋平本就城府不深，多年来停留副职，难以再更进一步的原因也正在于此。听老头说出那四个人的名字时，额上便已见汗，又听老头重重点在“同志”一词，脑子瞬间空了。

国安的安全体系是他一手建立的，摆渡人的排查筛选是他负责的，别说是张丽萍，就连叶英，到现在为止也仅仅知道侯元丽和武青云这两个名字。现在居然被一个不起眼的老道士撕得光亮。论职论责，他都难脱其咎，忙大声道：“知道这些名字的包括我在内就只有三个人，我可以用党性和人格担保，绝不可能从我们三人中泄密。老先生，您能否详细告知消息来源，我们一定引以为戒、加以改进。”

老头也不是针对他，只是对他刚才的态度稍加惩戒而已，见其惶惶，不禁自得，笑道：“小吴你先坐下，老夫也不来卖你关子。你们所谓的保密，可能只是对大多数人有用，这种认知，受限于你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跟意愿无关。就好比以前的电报，发电报的人总会觉得加了密就会安全，但在现代的破译科技看来，这种东西毫无秘密可言。你现在用的保密机制其实也是一样，怎么弄都会在更高级的破译机制面前露馅，更别提你所处的环境也不是一个绝对封闭的环境。”

老头见众人听得费劲，只能再说的直白些，“风吹草动这个词总听说过吧，万物有灵，空中有风。风中自带着无数信息，善听者聆之。我不是从你们这里得到的信息，但这个信息已经随风在全世界散播开，只不过嘛，有心听、能听懂的人寥寥无几。我能听懂，ufo也应该能听懂，你们都要去计划打人家了，人家还能不先动手么？”

众人被他一番话，说得呆若木鸡。

张丽华听得直摇头，这早已超越了科学的范畴。

张光年呆了半晌，颓然道：“那还忙活什么？神仙打架就该神仙下场啊，我们这种小鬼来凑什么热闹？我的爷，您去搞定得了，咱们抱紧您的大腿，您老别踹开就行。”

叶英听他说得不像话，轻轻咳嗽一声，说道：“九爷，您老的意思是我们不该做这个项目？或者说，如果我们取消了这个项目，空间泡沫就不会如此激进地活动？”

九道人捋着短须想了想，“也不能这么说。你们不管是研究还是应对，该做的还是要做。本来嘛，这东西如果我能对付的话，哪还用你们费劲巴拉的搞什么补天计划。就是因为大家都没谱，所以任何机会都别放过，小孩子才会去做选择题呢。只是最好不要让对面知道，我这次来，也主要是为了这层厉害。”

说了半天，众人才明白，这老头是来教他们做事的。

张丽华拾起刚才的话头：“九爷，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让侯教授配合我们？”

老头一愣，“我没不让啊，你这时间太长，侯元丽跟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你们不是还有三个么，那仨足够你用了。”

听他说这话，张光年忽然缓了过来，插嘴道：“爷爷，看来还有您老不知道的事儿。武青云前天晚上乘飞机回国，在途中连人带机失踪了，失踪前航班机组呼救，西部战区派过去三架歼40，也一起失踪了。”

老头“哦”了一声，颇感意外，“那不是还有两个么。”

吴秋平忙补充道：“九爷，程思远是个商人，我们派人去的时候发现他有严重的忧郁症，与张院士的要求不符。穆罕穆迪是个叙利亚人，参加了当地的极端组织，中东现在打成一锅粥，我们插不进手。现在唯一的人选，就只有侯教授了。”

侯元丽这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不禁有点同情这帮人了，“爷爷，要不我就多留几天。国家花了这么大代价，我……”

九道人没等她说完，打断道：“叶将军，这问题我们不在这里谈了，你那个山顶防空洞什么时候能用？”

叶英忙道：“明天就行。”

九道人点头，“那么，后面的事情我们去那里谈吧，至少说话方便。对了，是谁让你们去挖洞的？”

“那是杨启标杨总的命令。”

九道人微微一愣，问道：“你也叫他杨总？这小子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官儿？”

叶英笑道：“九爷，您老有所不知。补天计划现在的总指挥就是杨启标，我是精卫舰队的总政委，兼任补天计划的副总指挥。”

“这小子！”

九道人没再说话，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