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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后生可畏
削藩。
大越依靠世家而立,本来楚姓藩王在本朝的地位便不如战国时期的诸侯王。自八王之乱以来,宗室反的反,死的死,已经远远不如往日繁盛,上一世的宗室之中尚且有一个南阳侯楚桓力挽狂澜,这一世没有了这个人,各路藩王之中便只有一些早早就藩、不问京中政事的天家旁支。
皇帝大概是觉得这些旁支在本来的封地太久,建立了不受中央朝廷所控的势力,而他最不喜欢的便是“不受控制”这四个字。
只是他才刚对世家开刀,也不好转头便对自己的宗室下手,便打算用两个巧立名目的方法行实质削藩之事。
其一,便是改封。把藩王的封地分拆给除了嫡长子以外的其他嫡子以同级继承,再让庶子降级继承父亲封地的边陲之地,让分封诸王卷入的内斗而无暇积聚实力。
其二,便是过继。把那些断了嫡脉的旧时藩王都找出来,在宗室子中找人过继,找的还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每家藩王培养得宜、本来可以中兴他们一脉的那些嫡子。把他们过继到没有外家势力支持、本来已经断绝了的旧王一系,将他们和亲生父母分隔开来,便可在削弱这些藩王家族之余,再培养崭新的、更应终于中央的新兴势力。
韩昭从紫宸殿出来的时候日已渐下,她看着身后巍然耸立的紫宸殿,心中百味杂陈。
上一世的皇帝大概是过于依赖楚桓,也因为楚桓确实没有丝毫揽权甚或取而代之的想法,他便一直也没有行削藩之策。不知他如果知道了自己当初一心所向的明君其实一直都有削藩的想法,又会有何感想?
可幸的是,这一世无论是他还是自己,都不会走上前世的老路了。
翌日大朝会上,韩昭第一次以尚书右仆射、同平章事的身份上朝,站到了文官前列,曾经在御史台的上司、如今在政事堂的前辈中书侍郎身后。
中书侍郎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感叹的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韩昭看向等候皇帝上朝的百官,深深感觉到了前辈话中的深意。
她才离开洛阳一年,朝堂上站着的人却竟已换了一大半。或者说,这些人本来不是站在后方的,便是品级不及五品,如今世家将倾,新贵将兴,皇帝把和她一同春闱入仕的寒门官员都拉了一把。
当初和她一同南巡扬州的状元郎贺安已是户部侍郎,看来深得皇帝重用。和她在官途上一直没有什么交集的榜眼郎也升了工部郎中,掌屯田司,大概也是在土地改制之后升上来了。
廊柱下站着的侍御史依稀有点像和她一同参加春闱夺得二甲的同科,至于曾经和她一起站在廊柱下的萧庭榕在她外放之前已经升了御史中丞,现下正站在她身后的文官队列。
韩昭回头朝他咧嘴一笑,看到他正在往小本本上挥笔疾书写着什么。
皇帝上殿,果然首先便提出了改封和过继的事。
这事若是放在两年前,那些以传统为重的世家首先便带头反对。可现在人人面面相窥,也有此起彼落的零星抗议,群臣都感觉此事不妥,却也无法统一的强硬起来。
韩昭知道,她在这一世把宋渝捞出来的时候到了。
“陛下,改封和过继都是对天家和对百姓的头等大事,臣等有所担忧,也是自然。天家宗谱错综复杂,万一出错,便会混淆血脉,也会让有心人得以图利。”她踏上一步,在皇帝灼然的目光下踏上一步,不慌不忙的道:“臣心中有一人选,此人为官清廉,洁身自守,一直是清贵衙门中人,从来不受外界所扰。”
“集贤院学士宋善言,身兼宗正寺丞一职,对越史和天家宗谱都有深切认识,臣认为此人绝对可靠,不会混淆天家血脉,也定能对分封一事不偏不倚的秉公办理。”
也不知皇帝是真的信任于她,还是觉得状元郎和榜眼郎都在六部重地为官,唯独探花郎还是当着两个半吊子不上不下的闲职也不太妥,索性直接也把他调到礼部,为礼部侍郎,助礼部尚书草拟改封诸王的名号和封地,以及寻找宗室子过继失传的藩王嫡脉。
正五品的官位又小小的挪了挪为从四品,可这从集贤院闲职一下子到六部侍郎的一挪,一上任就是协理改封藩王之事,让宋善言的名字也在一夜之间响遍京师。
这位一夜之间的大红人,却在傍晚登了她韩府的门求见。
韩昭将他迎进院里,他把提着的两壶酒放在亭里案上,笑道:“浊酒两壶,谢我们的韩相提携愚兄了。”
韩昭也忍俊不禁:“韩相这两个字,怎么听来这么别扭。”
是因为自己的命运终于和上一世重叠了?是因为自己的命运终于和上一世重叠了,却又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上一世她外放为荆州刺史,楚桓封地又在荆州境内,两人在外胡天胡地,那也是上一世的南阳侯唯一一次的任性。
这一世她外放为扬州刺史,和谢遥布局死遁,然后在远离朝堂官府的荒山野岭里一夜放纵。
如今,她再次成为别人口中的“韩相”,同样是旁人眼中的朝上新贵,同样是不得天子信任的这样一个新贵——唯一的分别,便是上一世的她选择了急流勇退,再被自己一心所向的楚桓背叛;这一世的谢遥为了她站在了皇帝的对立面上,而除了他以外,她走在这一条和天家对抗的路上,其实也不孤单。
宋渝浅浅一笑,往二人杯中斟酒。“子曜以弱冠之年入阁拜相,以后在史书上也是一介传奇,又怎会配不上一句韩相?”
韩昭在心里一叹,嘴上正经八百的说起正事来:“善言兄比小弟玲珑,应该也明白了小弟把兄长举荐给那位的意思。”
宋渝点点头:“那位想要重翻宗谱,过继宗室子弟,子曜是借此给我一个机会重启淮阳王的宗谱。”
“淮阳王在大理寺的卷宗里还是反王,还没有继承权。”韩昭更正:“所以,不是重启宗谱,而是先为八王之乱那段历史上的淮阳王正名,再提出燕王长史案的疑点,再重启宗谱,让淮阳王遗嗣重现于天下人面前。”
宋渝大吃一惊:“淮阳王……遗嗣?”
“是你姑母淮阳王妃的孩子。”韩昭举杯和他对碰,一口干尽,已是感觉到两颊微熏。“淮阳王妃在燕王长史案后的二十年来既是一直以太傅夫人的身份活着,谢太傅与她又没有夫妻之实,那么怀远公子是谁,答案不是呼之欲出了么?”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宋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是,愚兄也听说,谢怀远在豫州为流寇所杀,当时的豫州刺史便是子曜,这——”
“宫中那位对他有所怀疑,苦无证据,却也不能让他活着回来。”韩昭截断了他,单刀直入的说道:“但死于流寇,也只是一个局。淮阳王世子正在做回京的准备,那么善言兄,我们这些在京中的人,也是时候为世子做一些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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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封藩王是当下朝廷的头等大事,尚书省和政事堂也不外如是。
韩昭每日早出晚归,来回尚书省、礼部和中书省政事堂,到了下一个休沐日,才得空往陈家铺子跑了一趟。
她想了又想,有些迟疑的问:“请问先生可做那些替人送信的事?”
掌柜见她支支吾吾的,不禁失笑:“信自然是送的,少主是要送信给谁,才这般犹豫?”
韩昭又想了想,还是算了。
“本来打算修书一封给谢怀远的,又不敢用官家驿站,才想到借用江湖门道;可是,既已决定分头行事,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顿了顿,才道:“不过还是麻烦先生帮我打听一下豫州山匪那些消息,然后还是替我送一封信到陈县去吧,给镇远镖局的翟总镖头。”
写给崔静书的信也不长,就只有两个重点:
一是淮阳王之死的真相即将大白,那时候她的身份便可恢复。韩昭给她选择的自由,问她是否愿意站在天下人面前,为当年的真相作证。
二是淮阳王翻案的那一天,谢钧就会面临性命之灾。现在的他把太傅府打得像个铁桶一般,可到时如果皇帝偏要调动禁军把它围个水泄不通,再高的府门也定会有倒下的一日。韩昭问,崔前辈是否愿意在那之前进入京城,保护这些年来一直在保护她的谢钧。
写完了信之后,夜幕已降,她才向崇义坊的方向而去。临到坊门前的时候,又禁不住绕道遥遥的看了宣阳坊里的谢府一眼。
谢府高门紧闭,里面却是灯火通明,也不知道里面的人都是在做什么,或者在等什么。是和她一样,在等二十年来的秘密大白于天下的那一日?还是知道这次不成功便成仁,朝不保夕的过着高墙内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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