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效的婚姻[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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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妹看她一脸高兴，也跟着喜悦起来，肯定地说：“是的。我跟妈妈只拍过一张照片，肯定是我写的。”

徐诗晓在一旁泼冷水，说：“现在高兴是不是太早了点？还不知道上面有些什么字，能不能够你凑出一段话来叫她活下去。”了了却高兴不减，问她说：“妹妹，你还记得你写的什么话吗？”

归妹绞尽脑汁回想着，最终却还是摇着头说：“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是跟妈妈道歉的话。”

了了却异常乐观，“没关系，我去看看就知道了。你放心，我有办法。”

从卷帘门出来，聂添显然等得不耐烦了，哭爹叫娘地说：“谢天谢地，你终于出来了。我都快怀疑里面是不是藏了人，怎么你捡个剪刀需要这么久。”

他无意中猜对了，害了了心里莫名一紧。徐诗晓又教她，“跟他说你怀疑的话进去看看不就好了。”了了依样画葫芦说：“你怀疑的话进去看看不就好了。”

聂添吃瘪，咂嘴半天，才说：“我宰相肚里能撑船，才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吧，你想到什么办法了？不是好办法，我可要惩罚你。”

了了说：“我要给她写一封遗书。”

聂添攒眉蹙额地看过来，大掌在她面前来回晃了晃，说：“你傻了吧，写什么遗书？我让你救她，没让你送她。”了了把他的手推开，说：“你想错了，我是要替周阿姨的女儿写一封遗书交给她。”

聂添才冷静下来，忽又想到了什么，歪头问她：“对了，上次被我哥打断，你还没有回答我问的题，为什么你知道周霞有一个女儿？”

了了反问说：“这边的老街坊都知道她有女儿，你们没有打听出来吗？”

聂添依旧狐疑地看着她，“这也不能解释你为什么知道她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上次被他问傻之后，这些天已经和徐诗晓早研究出了对策。了了不慌不忙地说：“被埋在盐亭镇上的长发女孩在这里待了一年，她什么都知道，是她告诉我的。”

现在是死无对证，聂添姑且相信了她的说辞。顺着话题问她：“你要怎么替人写遗书，你不是文盲吗？”

了了觑眼看过去，觉得他的语调用词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聂添顽皮笑起来，说：“我的错，我的错，我重新说，我重新说。你都不会写字，怎么帮人写遗书呢？”

了了脸色放晴，俏皮着说：“我是没学过认字，我不是傻，我可以学呀。只要你帮我把周阿姨身上的那张照片偷出来。”

聂添说：“我发现你越来越古灵精怪了，到底是跟谁学的。”他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乐开了花。偷鸡摸狗的事情他最喜欢做，半分犹豫没有，就答应去帮了了偷东西。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聂添就把照片送到了了了面前。但他却怀疑起遗书作战的可行性来，“就这么几行字，你要怎么凑封遗书，还要让她看了不想死？”

了了说：“还没有开始，你不能放弃，干爹一直就告诉我，办法总比问题多，不放弃就能行。你先念给我听，上面写了什么？”

聂添两指夹着照片一角，勉为其难地念起来：“妈妈，对不起，我没有故意要惹你生气。是因为隔壁的王阿姨说，只要我愿意帮她干一周活，她就会帮我们免费拍一张照片。你常常都不笑，我想要拍下你开心的样子，这样就每天都能看得见。妈妈，你能原谅我吗？归妹。”

了了说：“请你再念一遍。”

看她专心致志的样子，聂添也被激起了斗志，声情并茂地又念了一遍。第三遍结束后，才停顿下来，问她：“怎么样，究竟能不能行？”

了了思忖了一会儿，点头说：“请你帮我把这些字圈起来，按顺序标上序号。”

聂添惊呆了，不相信真的能被她从这些字里凑出遗书来。怀着叫板的心情，把了了说过的字通通圈了出来。听了了把句子说完，他就已经傻了，却不服输地问道：“你确定，这话能有用？”了了的脑袋坚定地点了点，说：“只要她满脑子都是女儿，就一定有用。”

聂添看她认真的模样，莫名觉得可爱，笑着说：“那你先把字誊一遍让我过目过目，先看看能不能骗过我的火眼金睛。”

了了二话没说就提笔写起来。写了不到五个字，聂添就欣喜地说：“可以呀，虽然你是张白纸，但临摹得倒是又像又快。”连诗晓也是咂嘴赞叹，“我真是小看你了。”

了了见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微笑着说：“正因为我是张白纸，所以才什么风格都能够学会呀。”

聂添却还是一副顶礼膜拜的惊叹模样，拿着她写好的纸左看右看，“那我们现在就把遗书拿给她看吧，好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

了了却说：“可不可以等一等？我还想带一个人一起去？”聂添一怔，问：“带谁去？”了了说：“程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