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效的婚姻[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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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后，周霞自杀的消息传了出来。

聂添瘫坐在沙发上，怨声载道地说：“了了，她会听你说话，你有没有办法开导她？如果还没开庭她就死掉了，我们这些天的工作就白费了，对受害者和家属都没法交代。”

了了担心的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聂添说：“幸亏发现得早，这次没有大问题，但保不齐下次会不会死，看她样子，受刺激不小。”了了觉得奇怪，说：“她为什么突然要自杀？”

聂添身体坐直，跪坐在沙发上，郁闷着说：“被你说中了。经过几轮审讯，她逐渐有了知觉。加上不知道谁告诉她，网友都在翘首以盼判她死刑，她觉得自己罪该万死，活着没有意义，就跑去求死了。”

了了听着不对劲，说：“网友都希望判她死刑吗？就没有人觉得她可怜吗？”聂添支支吾吾不肯回答，了了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他哎呀一声，摆了摆手说：“是我们没有公布案件的全部细节，但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们不能让舆论左右司法公正。我知道她确实遭遇可怜，所以我现在也想救救她，你看有什么办法。”

了了嘟着嘴，喃喃自语般说：“我现在知道了，无知并不可怕，被人灌输了错误思想才可怕。”

聂添装可怜说：“要是解决不了这件事，我就要变得很可怕了。不要忙着生气了，帮我一起想想办法。”了了问：“你现在能不能带我去水果店？”

徐诗晓自然知晓她的目的，聂添却呆头呆脑地问：“去那里做什么？”了了想了会儿，说：“我落了一把剪刀在那里，我想去捡回来。”

聂添白眼一翻，说：“我的个神啊，这种时候管什么剪刀，丢了就丢了，我买新的送给你，要什么款式随你挑。”了了说：“你带我去水果店，我就想办法帮你。”

聂添嘿一声，眼神考究地凝着她，“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剪刀，难不成有魔法。现在就走。”

一路上，徐诗晓的嘴巴就没有停过，她坐在副驾驶位的手套箱上，语重心长地劝道：“了了，这不是儿戏，你不是跟我感情深到，非得要下来陪我吧？”了了看着她，无动于衷。徐诗晓又说：“你要考虑清楚，被水淹到半死不活，要是聂添来救你，要人工呼吸怎么办，你想跟他嘴对嘴吗？”这句话倒是让了了迟疑了一下，聂添却侧头说：“到了，了了我们下车。”

等聂添将卷帘门打开，了了就拦住他说：“你在外面等我。”聂添正想反驳，不知为何又把嘴巴闭上了，摊开手掌，挥了两次，示意她“请发挥”。

了了飞快跑上二楼，找到了归妹。“妹妹，我带你出去见妈妈。”

归妹不知所措看着她，了了说：“我们下楼，我泡在水缸里，你记得要跟着我，我带你去见妈妈。”

徐诗晓仰天长叹，“我真的服了你，费了一路口舌，还是没听进去。”转头对归妹说，“你别管她，她开玩笑的，别当真，别附在她身上。”

了了说：“我是认真的，你妈妈要寻死，需要你去跟她说说话，让她活下来。”

归妹听得云里雾里，两个人的话都让她一时转不过弯来。愣了半晌才说，“我不能跟你走。”

徐诗晓一乐，了了却失望地问：“为什么？”

归妹说：“机会只有一次。从河西村到这里，机会已经用完了。没有跟那个人离开，我就哪也去不了了。”

徐诗晓是喜闻乐见，了了却乱了阵脚，焦虑地说：“你出不去，那我应该怎么让你妈妈活下来？”

归妹眉头紧锁地说：“你帮我带话给她，你告诉她我会一直在这里，只要她回到水果店，我就可以一直陪着她。”

了了悲观地说：“不行。她现在慢慢接受了教育，对迷信鬼怪的事不会全盘相信，很容易被她拆穿我们是故意撒谎，想骗她活着。对了，你不能跟着我，那你能不能附我身？”

徐诗晓这下却又不反对了，她也想借此看看是自己不能附了了身，还是了了不能被附身。回头还指挥归妹：“别怕妹妹，放胆去吧。”

归妹这回摇头却更加干脆，说：“她是天使的人，谁也附不上去。”徐诗晓说：“那怎么办？只有让聂添把周霞送回来，你表演同声传译给她看。”

归妹夸得了了不好意思起来，但诗晓的信口胡说又让她哭笑不得，摇头间瞥眼一瞧，看归妹似乎想到了什么，遂问她：“妹妹你在想什么？”

归妹说：“如果我能给她写信就好了。妈妈看见了我的字，就不会怀疑是假的了，我告诉她要活下去，她就不会想要死了。”

徐诗晓说：“想法很好，但没法执行。她是个文盲，根本不会写字。”了了却很乐观，说：“我可以学啊。”徐诗晓大笑道：“学字你是可以学，但你要学她的笔迹，这个你怎么弄？何况，你上哪找她的笔迹来学？”

了了想了想，忽然喜上眉梢说：“不是有照片吗，你记不记得，照片后面有字的。”她转过脸来问归妹，“你妈妈随身带着的那张照片，背后的字是你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