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效的婚姻[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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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妹软绵绵地说：“妈妈走了。在我十岁那年，有一天她出去送货，就再也没有回来。”

了了觉得奇怪，既然周霞抛弃归妹走了，为什么等归妹被卖了之后，她又要回来。于是问道：“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吗？”归妹说：“知道。我是妈妈的拖油瓶，有我在，妈妈就会受苦受难。”

徐诗晓和了了都觉得另有隐情。

了了宽慰她说：“归妹。如果妈妈真的不想要你，就不会回来。我来的时候，她第一件事就是让我上香，那块板子上写的是不是你的名字？”

归妹动容地说：“我知道。我知道妈妈后悔了，但是，我已经死了，她找不到我了。她也像我一样，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了了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道：“你刚才说亲哥哥……他也是你妈妈生的吗？”

归妹说：“力哥是这么告诉我的，但妈妈没有说过。力哥说我妈妈生了哥哥后，一直想跑，直到怀上我之后，才跑掉了。”

了了还是没能弄明白，疑惑地说：“既然力哥知道那是你自己家，他为什么还要把你卖回去？”归妹只是摇头，她也不知道原因。

徐诗晓已经隐约明白过来，对了了说：“时间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归妹一听她们要走，着急问道：“我妈妈会死吗？”

了了不了解法律，一时半会儿回答不上来，只能说：“归妹，你放心，我会竭尽所能帮你妈妈。尽管她也有错，但力哥的错不能让她一个人来认。等有机会，我就带你去见她，你等我。”归妹感激地看着她，眼里含光，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看守所，正好赶上铃响。走完流程，重新回到房间后，高个女才心痒难耐地问：“怎么样，做梦做得怎样？”

了了看向周霞，自信满满地说：“她昨晚在我梦里来过，归妹说，你是在她十岁那年离开她的，在那之后，你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周霞右眼直突突地跳，回看过来，嗓音沙哑地说：“你真的见过她？你告诉我，她去哪了？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把她害死的？”

高个女看她扑了过来，忙往后退。萧季芹义气，伸手拦了一把，警告周霞说：“你正常一点。”

周霞看着了了，往后一退，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对着了了脚尖拜了三拜，乞哀告怜地说：“大师，你让我见见她好不好？就一面，你让我见见她……”

了了赶紧扶她起来，奈何她情绪激动，力气又大，了了的软功夫根本无济于事。只得靠嘴巴说道：“周阿姨，你先起来，我不是大师。”突然灵光一闪，了了问她，“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是不是算命大师让你做的？”

高个女看周霞不为所动，顺着电线杆给了了造人设，张口就说：“真正的大师问你话，你还不赶紧老实作答，不怕得罪天神遭天谴吗？”徐诗晓撇嘴笑道：“这张嘴也太夸张了点。”

周霞似乎已经被折磨到崩溃，整个人萎靡不振，死气沉沉，声音微不可闻地回道：“没有人指使，全部都是我做的。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都告诉你。只要你能让我见我女儿。”

她总算有了点配合意识，了了抓紧就问：“那你都做了什么？”

她说：“我帮人配冥婚。”

简单几个字就完了，了了追问道：““配冥婚不都是用尸体吗，为什么你们要用活人？”

周霞瘫坐在地上，望着天窗说：“你们是被菩萨钦点选中的人，阳数很快就会耗尽，不久都会死的。”

对于这一点她总是说得斩钉截铁，了了问：“那个长发女人也是阳数耗尽而死的？”周霞很肯定地回道：“是的。”

看她疯魔的样子，高个女在身后小身嘀咕说：“她会不会是中邪了？”

了了说：“那小护士呢？为什么她到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了了很清楚她依旧在撒谎，她却语气坚定地说：“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了了盯着她，看了数眼，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缓了一会，才又问：“在你手上死过多少女孩？”她不待思考，脱口就回道：“一年两个，这是第十年。”

数字铭刻在她心里，这一定不是撒谎，了了听得背脊发凉，愣在了原地。此时，萧季芹却走出来问道：“为什么是一年两个，有什么规律？”

周霞说：“都是菩萨安排的。”了了说：“可这一次有三个人，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三个人？”周霞呆一呆，不答话了。

萧季芹说：“那些女孩都是从哪里来的？十年都没有露出破绽，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霞仍旧谁也不看，眼神飘忽地对着天窗说：“都是老天爷的安排，她们都是快死的人，所以自己知道找上门来，我只是顺水推舟，帮她们完成了人生大事，让她们死后不再孤苦伶仃。”

她答非所问，翻来覆去都是车轱辘话，萧季芹也渐渐没了耐性。了了却执着地想逼她说出隐情，站到她面前，问道：“那你呢，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高个女替她回答道：“钱咯。做这些勾当的都是为了钱。”周霞却立马否认说：“我没有拿钱。”

了了知道肯定不会是为了钱，因为水果店二楼，她房间里连床都没有。不解地说：“要买我的爷爷说，他给了十万块来排队，那这些钱都去哪了？”周霞说：“我没有收过钱。”了了说：“那你为什么要帮他？”

周霞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柔软起来，声音里竟然饱含希望，她说：“我要把女儿换回来。”

萧季芹重新在她对面坐下来，一脸严肃地问：“跟谁换？”

她说：“跟老天爷。”

高个女听笑了，无语摇头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我劝你们别跟她瞎耗了，她明显脑子有问题。要是被我们发现她是精神病，岂不是就不能判她刑了，那被害的女孩们多可怜，你们别再问了。”

了了却不作罢，显而易见她是在包庇力哥，就想搞清楚她独揽全责是为了什么。叹气向她问道：“你拿什么跟老天爷换？我们吗？”

周霞诡异地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说：“你们都是被老天爷选中的人，只要我把你们送给他，他一高兴，就能把归妹还给我。”

了了说：“既然你这么爱女儿，当初为什么要抛下她？”

她斜目看了过来，却不回话。

了了并不惧怕她的眼神，说：“你知道她被人贩子卖了，所以在找她。你口中的老天爷，不是真正的老天爷，而是拐走你女儿的人贩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