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效的婚姻[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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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周大妈身后，萧季芹在她肩上戳了戳，不见反应，了了喊了她一声，也没有动静。

高个女看不过眼，冲过来就直奔周霞床铺，从床板夹缝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她是根木桩子，跟她费什么劲。你看，这不是动了吗？”她左躲右闪，跳来跳去。周大妈像活了过来，又扯又拽，势必要把东西抢回来。

萧季芹顾虑监控，给高个女使了个眼色。接收到信息后，高个女举手妥协道：“好了好了，你放开我，先放开我。”周大妈从大通铺上下来，目不旁视盯着她手里的东西。高个女说：“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答完了我就把你女儿的照片还给你。”

再见周大妈，了了感觉她整个人状态完全变了，之前是把尖刀，现在变成了钝器，似乎在这里受了排挤欺负。了了温声问道：“周大妈，你为什么不说话呢？这些事情真的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萧季芹侧头看过来，附在耳畔问道：“你为什么叫她大妈？据我所知，她应该还不到四十岁。”了了大吃一惊，她一直以为周大妈至少五十岁以上了，她脸上的沧桑浮尘，掩盖了她的年岁。

高个女趾高气昂地说：“你回答她呀，回答了我就还给你。”她有些没心没肺，觉得逗人特别好玩。

周霞无力跟她斗，神色呆滞地承认说：“全部都是我做的。”

了了问：“跟周力一点关系也没有吗？”她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板一眼地说：“全部都是我指使的。”

她的谎言太过明显，从程韵被周力绑起来那刻开始，两人的从属关系就暴露无遗，她却一直矢口否认。既然她存心包庇周力，只好转变方向，了了问道：“拐卖人口是犯法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霞说：“我没有拐卖，是你们自己到店里来的。”了了说：“你让力哥□□我，让盐亭镇的男人□□小护士，这也是犯法的事。”周霞往后退了两步，目光突然坚定无比，“这就是你们的命，都是老天爷安排好的，你明明很快就能有个家的，却要反抗，以后只有吃苦。”

高个女听得火冒三丈，冲上前，一脚踢在她肚子上，“气死我了，你还有理了！”

周霞脚下踉跄，了了上前去想扶住她，高个女拉住她不让，口中质问道：“她是坏人，你帮她做什么？”了了也不细想，呆呆地说：“可是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扶她一下。”高个女将手收了回去，了了才上前问道：“为什么我很快就能有个家？”

周霞抬眼看过来，眼神里空洞无光，表情却很坚定，她说：“结婚了就能有个家。”了了说：“可是，你们是要把我配给死人。”

周霞的语气理所当然，“你被选中，很快就会死了。你现在悔婚，下了阴曹地府就是孤零零一个人，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高个女原本站在她身侧，此时往后退了一步，皱眉说：“她神神叨叨的，指不定在装疯卖傻呢？我们别跟她瞎扯了。”了了走过去，看着高个女手中的照片，对周霞问道：“你女儿是怎么死的？”

周霞一愣，笨重地侧过脑袋，眼神涣散地看着了了，“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了了想说，因为我见过她。可这个理由一听就相当离谱，像贺医生就以为她有精神分裂。

思来想去，想到周霞既然相信冥婚能使家宅安宁，那必定会相信怪力乱神的事情。于是编了个谎话，说：“我在水果店的时候，梦见过她。”

周霞的眼睛里微微露出一抹泪光，声音颤抖地问：“真的吗？她真的已经死了？”

了了也是一怔，她原来并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死了？

周霞的情绪渐渐激动，奋然上前抓住了了双臂，手掌死死扣住她，如同晴天霹雳，“她真的死了吗？真的死了吗？真的死了吗？”

萧季芹也惊了一遭，拍着周霞手臂制止道：“你冷静点，先放开她。”

她手一撒，像被吸光了精气，四肢都软塌下来，喃喃自语道：“她应该死了，不死的话，不可能托梦给你。她死了，她早就已经死了……”

高个女退到了了身后来，说：“我看她要疯了，你挺厉害的，一句话就能让她受刺激。”

了了却还想着安慰周霞，说：“如果你愿意把事情全部交代出来，我可以帮你们传话。”

周霞止住了眼泪，瞠目对着她，“你知道她的名字吗？”了了摇头。“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了了还是摇头。“她给你托梦说了什么？”了了说：“她说她很担心你，她一直留在水果店不愿意离开，就是因为担心你。”

周霞半嗔半笑地说：“骗子。你以为随便说两句就能哄住我？我不会相信你的。”

了了辩解说：“我没有骗你。她左手手臂上有块瓶盖大小的红色胎记，对不对？”

“你真的见过她？”

了了看她开始动摇，激动地说：“你要怎么才会彻底相信我？”

周霞低头愣了半晌，“只要你能准确说出来，我跟她最后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我就相信你。”

“好。”了了胸有成竹，说得斩钉截铁，“如果我能答对，你就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行不行。”

她点了点头。

大家都回到原位坐下，三个女孩看她的神情都变得异样起来。萧季芹问：“你要从哪知道答案？”高个女插嘴说：“你不是真的做梦梦见的吧？”

了了能怎么回答呢，只能硬着头皮撒谎说：“我真的可以梦见她。睡一觉起来，你们就能知道真假。”

高个女说：“好啊，你要是可以，我把这双袜子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