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效的婚姻[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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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一下子为难起来，说：“你不用这样。换个别的东西吃吧，不然我不知道该不该做梦。”

没想到这句话倒是把浅眉女逗笑了。

徐诗晓到午夜十分才回来，了了已经撑不住睡了一觉。徐诗晓像蚊子一样在了了耳边乱叫唤，一下就把她闹醒了。

了了一手揉眼睛，一手给她比划。徐诗晓看她扯自己头发，立时就明白了，手一提把她拉了出来，“我们现在去哪？”她问。

了了把跟周霞的约定给她讲了一遍，说：“我们得在六点之前赶回来，不然会有麻烦。”

徐诗晓说：“你不去找那两兄弟算账吗？他们这样玩你。”了了说：“我答应过妹妹，要弄清楚她妈妈在做什么，现在第一重要的是这件事。”徐诗晓说：“那我打听到力哥的消息，你现在也没兴趣听咯？”

了了终于停了下来，盯着她说：“我想。”

徐诗晓横了她一眼，才说：“力哥只承认他涉嫌□□，其余一概不认。而三个买家也一口咬定，他们不认识力哥，所有的买卖都是和周霞达成的。如果找不到其他切实证据，周霞主犯罪名是逃不掉了。”

了了说：“我不相信她是主谋。”

“为什么？”徐诗晓问，“她把你带回水果店，又让人欺负你，最后还把你卖给老大爷。你好像一点也不恨她。”

了了确实不恨她。她说：“我不相信，是因为人做事都有目的，我看不见她得到了什么好处。齐爷爷说光他就给了十万块钱，可是她的生活依然很拮据，那钱都用到哪里去了呢？”

徐诗晓说：“也有道理。虽然她的嫌疑最大，但确实找不到动机。”

了了说：“只要我知道了日期，她就愿意坦白告诉我。所以我一定要问到。”

回到水果店，就看见女孩坐在楼梯口。她看见了了，扑上来就哭诉道：“今天警察又来过一次，我妈妈是不是会死。”

了了拍着她的背，抚慰说：“别担心，我刚才还跟她在一起，她现在还是好好的。但是，我们得想办法救她。”女孩泪光盈盈的眼里满是疑问，“怎么救。”了了柔声说：“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没有别的依靠，只能相信了了。没有犹豫地说：“我叫周归妹，一直和妈妈生活在这里。妈妈说她怀着我的时候，无路可走，最后是力哥收留了我们。所以从小到大，力哥说什么，我都会听。”

这话了了已经听过一次，看她如此在意，便顺着话头问她：“那你听力哥的话都做过些什么？”

归妹说：“我满十二岁的时候，力哥说我已经到了可以成家的年龄。他说如果我嫁过去，以后就有家了，不会再有人欺负我。”

她十二岁的时候被周力买了，徐诗晓比了了更激动，眉头倒竖着骂道：“十二岁？还是不是人！简直禽兽不如。”了了随即问道：“他把你送到了哪里？”

归妹轻声说：“力哥把我卖给了河西村里的一户人，那个家里有奶奶，有爸爸，还有一个哥哥。”

徐诗晓听糊涂了，“他让你嫁给谁？”归妹说：“哥哥。他比我大五岁。”虽然不是老男人，但诗晓还是觉得膈应，继而又问：“那你是怎么死的？”

归妹说：“那天我从家里跑了出来，为了不让他们追到逮回去，无路可走，只好躲在小池塘里。呆在池塘里我才想明白，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所以一直没有探出头来……”

她是没水而死，徐诗晓联想到归妹当时悲凉的心境，觉得喉咙有刺，咽了咽口水才问她：“你那时候多大了？”归妹说：“十四岁。”徐诗晓柔声问：“那天遇到了什么契机，让你觉得能跑得掉？”

归妹直摇脑袋，“跑不掉的，我知道无论我有几双脚，永远都是跑不掉的。”她赤身裸体，显然是那家人为了防止她逃跑，才不给她穿衣服，徐诗晓越想越累，了了问：“那你为什么要跑？”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归妹说，她突然红了耳根，垂着头，声音越来越轻：“我听见他们说，我肚子里有个孩子。”

徐诗晓瞬间明白过来，“你听见要生孩子，所以害怕了？”

归妹摇了摇头说：“不是。是我不能生孩子。”

徐诗晓又听不懂了，“什么意思？他们说你怀孕了，是假的吗？”

归妹依旧摇了摇头，却不再继续说下去。徐诗晓追问道：“那是为什么？”归妹像是有难言之隐，张口结舌半天也说不出来。了了坐在一旁，宽慰她说：“不要怕，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没有不可以说的。”

归妹纯真的眼痴痴地望着了了，隔了半晌，终于期期艾艾地说：“因……因为，□□。”徐诗晓大惊，瞠目结舌地说：“是……他爸爸欺负你了？”归妹仍是垂首摇头。

徐诗晓大脑短路，怎么都想不通，“那是哪个王八蛋？”

了了却灵犀一动，忆起归妹之前称呼的奶奶，爸爸，哥哥，试探着问：“你跟他们有关系，是不是？”徐诗晓左顾右盼，丝毫不明。了了却放大胆，直截了当就问：“你是不是跟那家人有血缘关系？”

徐诗晓反应了两秒，忽然惊恐万状，去看归妹，尽管她羞愤的眼泪已经默默淌了出来，却仍然不敢置信地问出声：“他们是你什么人？”

归妹抽抽泣泣地说：“有一天，我听见力哥在跟村口的王二叔说话，才知道原来那就是我爸爸家。我不能跟我的亲哥哥生小孩，不然他长大以后该怎么办呢？”

徐诗晓喟然长叹，一时间，只觉得归妹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无人能出其右。

了了想到了周霞的那个问题，她问归妹：“你去到爸爸家的时候，妈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