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效的婚姻[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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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没有被带回警局，而是直接拘留在看守所，没有任何人告诉她，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处罚。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身边多了个徐诗晓。“我去探探口风，看看是谁在搞鬼。”进到看守所，徐诗晓丢下这句话，就飘走了。

了了被她激励，深呼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开始慢慢观察起身边的人。

这里除了自己，还关着不少人。有的凶神恶煞，有的迷迷糊糊、颠三倒四，只有角落里，面对墙面坐着的人，安静异常。了了定睛看了数眼，竟然觉得有些眼熟。慢慢走过去，和那人并排蹲在地上。侧头仔细观察过她的脸，才惊诧发现，是周大妈。轻轻拍了拍她手臂，却不见反应。

“你离她远点，”

突然，一把尖锐的女声从身侧传了过来。了了侧转过去看，一个剃着寸头的女人正端目看着自己。

她看着二十来岁，盘腿坐在最中间，左右各坐了一个人，十分气派。尽管左右的人都高过她，但却像是她的座敷童子。

“她是个拐卖妇女的人渣，别跟她待在一起。”说话的是坐在左边的高个女，之前出声的也是她。对着周大妈，十分不屑地说：“自己就是女人，却拐卖女人给男人做奴隶，这种根本就不叫人，叫奴中之奴。我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坐在中间的菩萨女抬了抬下巴，神色安闲地对了了说：“你坐到这边来。”

拉帮结派的事情了了尚未接触过，但眼神的威力和营造出的氛围，足够让她明了，这个人的发话，不能不听。

慢步走到菩萨女下巴落脚的位置，恭敬地对她行了个礼，才坐到地上。

高个女看她一瘸一拐，好心问道：“你脚怎么崴了？是他们抓你的时候弄伤的吗？那你可以告他们。”了了慌忙澄清说：“不是，是我出车祸的时候崴了脚。”

“有趣，”高个女突然笑了起来，指了指三个人，“我们也是因为车祸进来的，不过跟你不同，我们是肇事者，不小心撞死了一个人。”

右边的浅眉女不悦地斥道：“把你大嘴巴闭上！没吃饭怎么还有这么多话。”她眉毛又细又浅，在暗光下几乎微不可见，叫整个人生出了薄情疏离的气质。了了正坐在她旁边，一时间，觉得右半边的皮肤也跟着冷却了下来。

高个女却不停歇，“有什么问题？我们又不是故意撞人的。何况被撞的不是说是个渣男吗？这么说，我无意中还为民除害了呢？”浅眉女白了一眼，冷声说：“取保候审前，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小心祸从口出。要是出不去，到时候我可不会管你。”高个女却抱着菩萨女，说：“要你管我？有季芹管我，我还怕什么。”

两个人互哼一声，都不再说话。叫季芹的菩萨女却看向了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声音空灵似幽谷来音，瞬间就锁住了了的注意力。端正坐姿，礼貌回她说：“我叫戚了了。”

她眨了眨眼，说：“了了你好，我叫萧季芹。”随即问道，“你犯了什么事？”

了了也是云里雾里，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警察突然就把我抓了起来，好像说我偷盗尸体。”徐诗晓还没有回来，贺农泽不见踪影，聂添也不来解释，了了确实什么都猜不出来。

高个女却高声叫道：“你竟然敢挖尸体……”

萧季芹淡定如初，平静地问：“那你当时究竟在做什么？”

了了看她待人亲切，于是实话实说：“我之前被人关了起来，和我一起被关的还有一个长发女人。我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才到山上，想确定她的下落。”

萧季芹说：“那具尸体就是那个长发女人？”

了了一想到这里，眼泪又掉了出来。高个女哀叹道：“看她这副模样，那铁定就是了。”萧季芹问：“你被什么人关起来了？”了了食指朝斜对面指了指，“就是她。”

三人都朝周大妈望去，高个女惊恐万状地说：“怪不得你刚才要找她……我以为她只是人贩子，原来她还会杀人。”转头突然对着门外叫嚷起来，“喂，你们为什么把我们和杀人犯关在一起，给我换间屋，我要换房。”

浅眉女冷眼看着她闹，轻哼道：“谁不是杀人犯？”高个女会转过头来，瞪眼说：“我们那是意外，她这是故意，能一样吗？

浅眉女说：“有什么不一样？她闭嘴抵赖，你觉得被撞死的人是活该，两个都不知道悔过，我看是一模一样。”

“你！”高个女说不过她，在值班民警还未训斥之前，就词穷收声了。

萧季芹似乎已经看惯了两人斗嘴，全程不帮腔。倒是对了了的事情倍感兴趣，朝她问道：“她只是拐卖妇女，为什么要杀人？”

了了一五一十地说：“她做的事和普通的拐卖不同。她拐卖女孩，是用来给死人做妻子。”

高个女又嚷嚷起来，“居然这么可恶。”她打了个寒颤，觉得浑身发抖，“为什么这么缺德的事情也有人干？”浅眉女不屑地说：“不就是结阴亲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高个女眼睛瞪成铜铃大小，说：“这都不算奇怪的话，我倒想知道什么算奇怪。”浅眉女说：“结阴亲能旺祖宅，有钱人最讲究这一套，你不要少见多怪，你们家的人指不定也做过。”

高个女抬手就要去打她，却被萧季芹给拦住了，思忖片刻后，她说：“坐着也无聊，我们要不要来破案？”高个女有些兴趣，问道：“怎么破？”萧季芹看着了了，“我们先把知道的案情内容梳理一遍。”

了了不明白她的意图，只见她说完后一直注视着周大妈的背影，眉尾微微上挑，才想明白她其实是故意说给周大妈听，想刺激她的情绪，但见周大妈没有反应，她问了了：“要不要过去逼她说话。”

了了正有此意，苦于一直不敢说，看她主动提出来，便不住地点头。

萧季芹说：“那我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