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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章 无效的婚姻[6]
了了想求助徐诗晓，贺农泽狐疑地盯着她看，看她转过身来，遗憾满腹地说：“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聂添呼天抢地，直想锤墙，“我服了你们了！我认输，我认输总可以了吧，你们俩个就别沆瀣一气耍我了，现在我连嫌疑人究竟有几个，受害人有几个都搞不清楚，我真的烦死了。”
了了宽慰他说：“你别着急，等我再好好想一想。”
聂添双手合十，朝她拜了拜：“我求求你了，好好想想，认真地想，用力地想，千万别客气。”
贺农泽却瞥见路边停靠的轿车，突然走出了咖啡店。聂添跟上去就问：“怎么了哥？”
贺农泽说：“我们下车的时候，看见嫌疑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休息。”聂添随口答道：“没错，那又怎么？”贺农泽说：“你说她是在那里等人。如果是她自己开车，为什么要坐在副驾上等人？”
“对呀！”聂添眼睛一亮，终于高兴起来，“所以她之所以没走，是在等人开车？我一直以为她是在等人从屋子里出来，其实是我搞错了，她是在等人从外面回来。”
贺农泽也是同样的想法，“她很有可能是在等力哥回来，所以，另外两个女生，现在应该很大可能还在盐亭镇上。”
聂添却转瞬低落下来，愁闷不减地说：“可是不知道受害人的身份，长相，这要怎么找人？总不能挨家挨户做人口普查吧。”
牢骚刚发完，贺农泽的专用电话就响了，他说：“程韵开口说话了。”
程韵被送到医院后，立即做了身体取样。详尽检查后，表面有些细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她精神受了刺激，一直都不开口。此时，听见她开口说话的消息，聂添自然兴奋不已。
但到了病房门口，护士却不让他进去。
“她现在情绪还是不稳定，你再等等吧。”护士情绪不高地对他说。
聂添卖乖，“你让我进去试试，说不定她愿意跟我说话。”
护士呵呵两声，皮笑肉不笑，“她爸妈都没辙，你能起什么作用。”转向贺农泽，态度却陡转，和声细语地说：“贺医生，只有靠你安慰她了，你劝她吃吃饭。”
她说完，看了了也想跟进去，语气十分不善地说：“你更不能进去。”了了说：“我想跟她道歉。”护士讥笑道：“你觉得她还想见你吗？”
贺农泽看着她们，一言不发。聂添却最怕尴尬，做起和事佬，说：“了了，不见就不见，我跟你去旁边坐一会儿，这个坏护士总总不能一直守着我们吧。”
护士白了两人一眼，才让开道让贺农泽进门。徐诗晓对着了了耸耸肩，得意地跟在后面一起进去了。
看了了低头不说话，聂添搔头说：“这又不怪你，不要自责了。”了了抬起头来说：“我记起来了。昨天下午是周大妈和三轮车大爷一起送我来医院的，从医院的监控里能不能找到大爷呢？”
聂添呆若木鸡，下巴像全自动一般上下摇摆，想不到她心情转换能如此之快。
了了继续说道：“傍晚的时候，周大妈和力哥也来过医院，你们是不是也能从监控里查出来？”
聂添早已经开始打电话，互通消息。挂掉电话，转头对了了说：“走，我们现在就去调监控。”了了有些迟疑地问：“需要跟贺医生说一声吗？”
“用不着。”
这一句，有两个人的声音。
了了回头一看，原是徐诗晓已经从病房里出来了。
她一脸无趣地说：“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线索，结果她只是想抱着帅哥取暖。”
从医院监控里，果然找到了老头。聂添给局里打过电话，很快就查到了老头家的住址。
是个老小区，离医院只有两条街的距离。了了在单元楼下，看见了那辆生锈的三轮车。聂添腿长，三步就上了一楼，了了拄着长柄伞，落在了后面。
很快，就听见楼上传来了响声，爬上二楼才知道，老头正要出门，被聂添扑个正着，他一脚塞进门缝里，老头关不上门，聂添也不敢用力，两个人僵持不下。
可是老头的视线一对上了了，手上的力气就全松了，感激又后怕地说：“你真的没有死。”
了了怕他说太多，引起聂添怀疑。忙说：“爷爷，我们有问题想问你，你可不可以让我们进去？”
老头犹豫了半晌，最后妥协了。
家里收拾得很干净，都是原木家具，显得很古朴。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独居男人的家，处处都透露着冷清孤独。
老头招呼他们落座，又给他们沏好茶，才慢悠悠地说：“你们是来找我赔钱的吗？”
聂添问：“怎么，你欠她钱吗？”
老头一呆，“那你们是来……？”
了了说：“我们来是想和你打听一个人，水果店的周大妈，你们原本就认识，对不对？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她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
老头警惕地看了聂添一眼，似乎心有忧虑。聂添也很机灵，立马就笑嘻嘻说：“你不用怕，我是她的干哥哥，就是想跟你打听水果店的事情，不会对你怎么样。”
老头说：“对不起，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中了邪，才会相信这种事情。你们报警，让警察来抓我吧，我应该接受惩罚。”
他突然认错悔改，态度谦卑的模样让了了想起了干爹，心里一颤，便说：“爷爷，我没有怪你，更不会报警来抓你。我们就是想知道水果店的周大妈是不是人贩子，现在还有两个女生下落不明，我是想救她们，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老头的眉毛瞬间拧成川字，颇感汗颜地说：“人贩子吗？我只知道水果店的那个周霞是个媒婆，听说给好多人做过媒，不知道她是人贩子。”
聂添疑问重重，联想到程韵的遭遇，又想到“一只梨树压海棠”，立时厌恶地问道：“做媒？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糟蹋小姑娘？”
老头脸刷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地澄清道：“不……不，不是我。我不是请她给我做媒，我是请她给我孙子找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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