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效的婚姻[5](1/2)

首发：~第5章 无效的婚姻[5]

了了紧跟在他身后，走进急诊室，穿过人群，来到了办公室。进了门，她就端正地站着原地，等着他发火。

贺农泽独自坐上高脚凳，调整完凳子高度，指着小床说：“坐上来。”

了了不明就里，愧疚地望着他，不敢说话，也忘了动作。

看她没有动作，他有些不耐烦，鼻子里长长哼出口气，冷眼对着她。

了了见势不对，这才听话地走过去，坐到床上。

“把脚放上去。”

听他说得一板一眼，了了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结果，他却只是握着她红肿的脚踝，一番查看。内疚之情越积越深，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对不起，她会遭遇这些，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被人欺负。贺医生，如果你心里不痛快想替她出气，就打我吧，我不会还手的。”

贺农泽手里握着冰袋，愣在原地，失笑问道：“我为什么要打你替她出气？”了了傻傻回道：“她是你女朋友，你生气是应该的。”

其实，男女之事，了了还很懵懂。徐诗晓告诉她，贺医生和小护士是一对，她自然而然就信了。

贺农泽不想搭理她的无稽之谈，依旧板着脸，语气生硬地说：“你喜欢道歉，就去跟程韵说，不用跟我讲。”他抬起下巴，朝她命道，“把小腿露出来。”

了了把裙摆拉过膝盖，腿上的伤痕都露了出来，除了鞭子印外，还有几块淤青。周大妈打得狠，每一鞭子都痛得结结实实，但时间一过她自己已经忘了。他不愧是医生，在那样昏暗慌乱的时候，还能注意到病人的伤势，立时心里对他感佩交并。

他低着头给她上药，一丝不苟。她担心地问：“我没有钱付药费，这样做是允许的吗，会不会惹麻烦？”

贺农泽头也不抬地说：“私下给你治疗，医院只会找我麻烦，不会为难到你。”

了了慌忙拦住他的手，“那就不要给我治了，不能再给你添麻烦。”

贺农泽终于抬起眼来，神色清明地看着她，过了许久，也不说话。了了被他看懵了，怔愣着问：“贺医生，怎么了？”

他说：“你很烦。”

给她伤口消好毒，一一上好药，又握住她左脚脚踝左右扭了扭。看她垂头塌翼，不吭声，也不叫痛，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了了说：“你不是嫌我烦吗？我不想烦你。”

她的样子真心实意，越看越好笑。贺农泽别过头去，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才转回来问：“痛吗？”

了了这回很老实，声音可怜地说：“痛。觉得脚上有颗钉子。”

他一脸冷漠，说：“活该。”

了了也觉得他所言在理，的确是自己不懂得爱惜身体。看他拿了个瓶子上下摇了摇，喷出一团团雾气到她脚上，又忙来忙去，做了一些列工作。想到小护士也被送进了急诊室，于是问他：“程韵现在那哪里？她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

贺农泽没有立即回她，隔了一会儿才说：“聂添说要来给你录口供，你不怕待会儿会见到警察吗？”

了了一心想帮忙救人，没想过这一茬。怕是一定怕，可是，现在还有两个人下落不明，她不能只考虑自己。诚惶诚恐地看着他，说：“我是证人的话，他们应该就不会过问我的身份，对不对？”

贺农泽问：“在水果店里，被控制的女孩一共有几个人？”

了了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脱口就乖乖回道：“有四个。”

“有几个人被带上车了？”

了了说：“有三个。”

他偏起头，意味深长地说：“为什么他们唯独把你留了下来？”

了了开始心慌了，他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我是警察，我会怀疑你有嫌疑。”

徐诗晓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对着她耳朵喊道：“帅哥医生说的对，快跑吧。”

“可是我没地方跑。”

她又把回徐诗晓的话，脱口说了出来。贺农泽盯着她的脚踝，冷哼道：“你现在就算想跑，也跑不起来。”

了了后背一身冷汗，好在贺农泽自动把话题接上了，没有怀疑什么。

徐诗晓接口说：“跑起来也只能跟乌龟比赛。不过，你都不怕死了，跑不跑根本没区别。”偷瞄了徐诗晓一眼，才俏皮说：“贺医生，原来你也会开玩笑。”

贺农泽瞪她一眼，恢复冷色调，又开始装哑巴。

气氛一下冷却下来，了了看自己的伤已经处理好，不方便再留在这里打扰他，便询问道：“程韵在哪，我可不可以去看看看她。”

“她目前情绪不太稳定，受不了刺激。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他说，“你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徐诗晓在一旁看热闹，问了了：“你说他是在关心还是在揶揄？”

了了还不懂揶揄的意思，只当贺医生是在关心自己，她说：“害怕也没有用，事情要发生，人就要承受，害怕也要解决问题。”

贺农泽站起来，将高脚凳推到一边去，背身对她说：“你在这里睡一会，等天亮了，我带你去吃饭，让聂添到餐馆来录口供，你想想到时候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