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效的婚姻[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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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秘密，了了觉得告诉他也无妨，她说：“我没有户口，佟叔叔说过，如果被人发现了，干爹跟我都会有麻烦，所以我不能见警察。”

贺农泽盯着她看了两眼，“我已经通知过警察了。”

听见警察就会心慌，已经成了了了的习惯。她慌不择路，一脚踩进了水果篮里，踉跄两步，心慌气短地说：“那我要跑了。”贺农泽却上前一步，将她手腕扣住，“跑去哪？你有地方去吗？”

了了瞬间就变得很低沉，烦思愁绪像鞭炮一样在她脑子里炸开了。

贺农泽说：“跟我上车，程韵现在有危险，你有责任要救她。”

了了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里莹然有光，尽管忐忑不安，还是鼓起勇气说：“我要救她。”

贺农泽打开车门，让她上车。坐上车后，看她怕得发抖，却还在逞强。嘴角微微扯开说：“明明胆子这么小，却还敢随便跟人走。”了了侧过头来看着他，认真地叹息起来，“我太傻了，不懂得分辨好人坏人，也不知道原来世界上的坏人这么多。”

也是巧了，她出了场车祸，拢共就识得了五个人，结果一半都是坏的。

徐诗晓乐呵呵问：“那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了了想也没想就说：“你应该是个好人。”

贺农泽以为她在对自己说话，却看她往后座看了一眼，于是问她：“你在看什么？”

了了死命摇了摇头，说：“没看什么。”她心虚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怕被看出端倪。

贺农泽兴致也不高，食指一挥，对她说：“安全带。”

了了坐车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傻呆呆望着他。贺农泽扯出织带，拉长，插卡入扣，分解动作，一步一步教她。了了才恍然大悟，学着做起来。

忽而，只听啪的一声，后座车门被打开，又重重地关上。

回过头去看，驾驶后座上来一个年轻男人，视线刚对上了了，就惊呼叫起来：“你不是，水果店那个小姑娘吗，怎么会在这里？”

了了也觉得诧异，没想到下午买凤梨的男人跟贺医生竟然认识。

男人趴着驾驶座椅背，叫道：“哥，怎么回事？”

贺农泽这才开金口，解释道：“他是我表弟，名字叫聂添，你大概不会相信，但他确实是个警察。”

他真是聪明，看自己只是想到警察也会起生理反应，而看见这个人后，却嗅不出任何害怕生畏的味道，便知道自己不相信他会是警察。

叫聂添的警察却不生气，还骄傲地说：“反正我可能很快就要辞职了。我女朋友说要介绍我去拍戏，我也觉得当明星比较适合我的高冷气质……”

了了听他自卖自夸，不禁笑了起来。贺农泽却不留情面地打断道：“她叫戚了了。听她掌握了一些犯罪线索，所以我叫你出来，是让你帮我们一起找人。”

聂添虽然不喜做警察，但遇到案子还是止不住兴奋，伸长脖子就问道：“什么线索，救什么人？”

贺农泽不答他，却朝了了问道：“你说你知道交易地址，他们为什么会让你知道交易地址？”

了了傻了吧唧，将徐诗晓的话原封不动转述了一遍：“因为我看了导航仪。”

她忘记自己不识字这一茬。见他瞬间起疑，脑子里迅速开始编故事。徐诗晓却不帮她想主意，反倒是夸赞起贺农泽，说他脑子反应真快，一边还笑话了了是傻子。好在聂添聒噪得很，一直在询问线索是什么，给她争取了时间。

她说：“大妈知道我不识字，所以对我没有防备。”贺农泽说：“但是你要怎么告诉我是哪几个字？”

徐诗晓乐呵呵地道：“她不识字怎么告诉你，是因为有我这个大聪明在，她才能告诉你。”又告诉了了，“盐是吃的盐，停是前面停车指示牌上停字的右半边，镇是小镇的镇，你自己编吧。”

了了这下反应极快，说：“第一个字我认识，我在装盐的包装袋子上看见过，第二个字，”她佯装兴奋，指着左前方的停车牌，“跟前面路牌上的字，右半边很像。第三个字我确实记不住。”

贺农泽没有质疑，在导航仪上点了点，说：“是盐亭镇？”了了盯着屏幕，飞快点头。徐诗晓称赞道：“你倒是机灵，能想到这些胡话来说服他。”

聂添说盐亭镇地处城郊，最有名的是那里的花果山。由于总是能从山中石缝里找到成佛的石头，前些年突然搞起了迷信活动，前去祭拜祈福的人络绎不绝。

被整顿后，花果山上的生意萧条，但进入此地的一个富商，看中了当地得天独厚的环境，开辟出了一条红色经济。全村开始种植红色水果，什么苹果，草莓，石榴，樱桃……带动全村致富了。

“樱桃……？”

“樱桃怎么了，你想吃樱桃了？”聂添看着了了，逗她说。

了了说：“我听周大妈说过两次，一次是说客人不吃樱桃，一次是说老头知道樱桃在果篮里。”聂添呆呆地问：“这又怎么了？”了了说：“店铺里没有樱桃，水果篮里也没有樱桃。”

贺农泽一边开车一边平静地说：“你是说樱桃是用来指代其他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