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效的婚姻[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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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添一惊一乍叫出来：“天哪！那会是人吗？难道他们是要用人体做肥料？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

徐诗晓坐在他旁边，一脸嫌弃地说：“这人长得还算周正，就是脑子缺根筋，傻了吧唧的。”

聂添一路上，都在大谈阔论他的“致命推理”，前座的两人都没有搭腔，唯有徐诗晓，聂添说一句，她就顶一句，折磨了了想笑不敢笑。直到到达目的地，两人才消停下来。

这个镇子只有一道进出口，大门高耸的牌子上写着“盐亭镇”三个大字，恢弘气派。

入口进去，只有一条直道通往城中心，左手边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山上。

贺农泽将车子往前直开，影影绰绰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人走了过来。耳边，尖锐的唢呐声突兀入耳，震得聂添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他好奇满腹地打开窗，探头去望。

看见这一行总共有五个人。前后两个吹唢呐，中间一前一后，两人共抬一只红色的轿子，轿子左侧跟着一个媒婆。

黄昏送嫁很正常，但没见过午夜过后结婚的。聂添自来熟的朝人恭贺了一句：“新婚快乐啊。”

说完就火急火燎地将窗门拉上，变脸说：“你们有没有看见，那群人面相好凶，像要吃人一样。这个镇子果然有问题，我得找后援。”

贺农泽问了了：“你确定那辆面包车是白色的吗？”了了很肯定地点着头，“车牌号后四位数是1785，我记得很清楚。”

了了看他神情紧绷，知道是心系小护士安危，加上自己心中有愧，更是忧心忡忡，对着窗外巡视，毫无收获，情急之下轻声朝身后问：“你看见了吗？”

聂添在后座回道：“我没看见。”

徐诗晓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谁问你了！”才回了了说，“这个镇子不大，只要车停在路边，转两圈一定能看见，相信我身为记者的直觉。”

这时，贺农泽手指右前方问：“是不是那一辆？”

此处都是平房，一路过来，只有这一户屋里还亮着灯，显得尤为抢眼。

聂添二话没说，已经跳下车去察看，确定是嫌疑车辆无误后，他果决地打开副驾驶车门，对里面的人轻声警告道：“警察，别动。”

其时，周大妈正蜷成一团眯觉，被聂添出其不意的逮捕方式吓得一哆嗦，踌躇间，眼神突然对上了贺农泽，立马就心虚地别过头去。

贺农泽辞色俱厉地朝她诘问道：“护士是不是在里面？”不待回答，他已经急不可耐，转身往大门里闯去。引得聂添叫苦不迭：“哥，你等我先把她扣上，别自己一个人去，危险。”

贺农泽根本听不见。闯进院子里，环顾四周，墙上张灯结彩，一地都是鞭炮残渣，红得刺眼。忽然，从东边房间里传出低低切切的哭声，他头一转，对直冲了过去。

听见动静，隔壁屋里的人，慌忙出来查看。了了刚走进院子，一对六十来岁的夫妇，就手里拿起锄头，作势要来打人。见状，她冲上前去，拼命将大娘的锄头抓住，“婆婆，我们不是来偷东西，我们是来找人的。”

大娘尖声尖气叫起来，“今天是我儿子娶媳妇的大好日子，你们跑到我家里来找什么人？我要抓你们去见官。”大娘力气倒大，一挥臂，就将了了掀翻在地，抱着锄头，气势汹汹就往婚房里跑。

了了赶忙爬起来，也往东边房间跑去，却看见徐诗晓站在门口，唧唧哝哝地说：“你别看。”嘴上阻止，身体却不拦她。

了了走进房里，只见一个男人正躺在地板上，上身□□，裤衩只套了一只脚，贺农泽脚踩在男人身上，正和拿着钝器的两夫妻对峙。

小护士力尽神危，抱腿坐在床角，脸上有一道白色的横印，身上只披着一张床单，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在她身旁的床上，摆着两个纸板脸谱人，一男一女，都穿着喜服，活像是一对新郎新娘。

了了不知道该作何动作，站在原地不能动弹，直到聂添终于赶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男人，都是警察打扮。了了乖乖退出门外，不妨碍他们办事。

不一会儿，贺农泽就抱着小护士走了出来，眼神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扫过。了了满心愧疚，正想说对不起，他却径直走出了大门。

徐诗晓在一旁说：“女朋友遭罪，不怪他态度不好。”

房间里，男人已经被双手反扣起来，了了这才看清楚他的脸。尖嘴猴腮，面色焦黄，但看着却很朴实。被警察反扣，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四目茫然，只有老夫妻哭天抢地地叫唤。

徐诗晓在身后说：“看模样少说也有四十岁了，哎，刚才雪白的肌肤被捏出红印子的样子……看着真可怜。

了了跟着人群走了出来，乖乖坐上车。贺农泽将小护士放进车后座，她却不愿意松手，牢牢抓住他手臂，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最终只能聂添来开车。

他试图想要问话，小护士却一字不答。她惊魂甫定，心神恍惚。贺农泽温声说：“程韵，不要害怕。睡一觉吧，不要去想了。”

了了看得欲言又止，她想提醒还有力哥和两个女孩下落不明，可氛围压抑，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直到车子开到医院，贺农泽抱着程韵进了急诊室，了了才找到聂添说：“周大妈还有个搭档叫力哥，当时一起在水果店的还有另外两个女孩。”

聂添拍了拍她肩膀，好似宽慰地说：“我知道。我先回局里看一眼，之后要跟你录个详尽的口供，你把电话给我，我到时候好跟你联系。”了了一愣，说：“我没有电话。”聂添笑了一声，歪着头说：“那我去哪找你？”了了想了想，“我在医院等你吧。”抬头之间，瞥见贺农泽从侧门里走了出来。他缓步走到两人身边，盯着她说：“你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