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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章 第9章
“怎么停下来了？你还好吗，蒂西？”蜘蛛侠的声音从下面传了过来。
沈沫做了个深呼吸，抬起头想要去看出口的光，且没想到对上了夜翼的眼睛——看不见，但能感受到担忧中带着鼓励的视线汇聚在她的身上。
这无声的存在让沈沫感到些许慰藉，“我好了。”
正当众人开始继续向上时，他们刚刚离开的负4层里传来一记愤怒的吼声，一个人形生物冲了出来，他跳起来冲末尾的蜘蛛侠发起攻击，他落在对面的电梯壁上，钢铁制的电梯壁上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凹陷。
原谅彼得用人形生物来形容它，虽然它大体还是人形的，但肌肉扎实到了让人感到恶心的程度，绿色的类似动物的锋利爪钩代替了人类的右臂，眼睛里完全失去了人类的理智，更偏向动物的冷血和野性，彼得一下就想起了前不久在九头蛇电梯里看到的画面。
就是他！
蜘蛛侠躲闪及时，并没有被伤到，但他同时也与其他人拉开了距离，下落到负6层的位置，那怪物看也没看其他三人，径直向他扑去。
而这也正合他意，他扬声道：“快过来呀，傻大个！”
夜翼已经到了负2层的电梯口，类似的吼声也隐约传来，他当机立断下降，利用工具打开了3楼的门，将沈沫和克雷尔推进去，战火已经蔓延到了这里，神盾局的特工们和九头蛇们战成一团。
就在他们进入负3层没多久，一道身影腾得从他们上方落下，同时下来的还有他们刚刚攀爬过的绳子。
沈沫探头往幽深的电梯井里看去，下面的楼层中同样也有类似的生物跳了下去。
“快去帮他，夜翼！”
“但是……”
接下来的话被沈沫打断了，即便身处险境，她的眼睛依然坚毅。
“我们不是小孩，有自保能力，快去！”
“……保重！”夜翼没再多言，他掏出飞索枪一跃而下。
沈沫拉着克雷尔在子弹乱飞的走廊上穿行着，索性这里的监控完全坏掉了，她不需要再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顺利走过开头最混乱的一段，趁没人注意，他们再次进入到一个没有监控的房间里。
她反锁上门，拿出九头蛇士兵同款的步木仓对准了克雷尔，克雷尔并无挣扎，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动啊！沈沫对自己说，快动手啊！杀了他！为父母、为那些人报仇！
若是沈沫真心实意地想要杀死某个人，绝大多数时候她都不会太有所顾忌，时间也好地点也好都不会成为阻碍，而她前20年磨练的技巧足够她在任何情况下快速达成目标。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已经是最好不过的时机了。杀了他，把他随便往哪个角落一扔，死无对证，到时候就说走散了，就算是一直怀疑自己的蝙蝠侠也不可能找出确切的证据。
若是放克雷尔出去，她就很难再找到这样的机会了！
明明心里非常清楚，沈沫却没有扣下扳机，只要望着克雷尔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她就下不了手，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但没有一个真正停留。
沈沫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困惑，她难道不想对罪魁祸首之一的克雷尔动手吗？她难道不憎恶他吗？
心底里还有一个很微小的声音在对她说：别杀他，他死了，这世上你的家人就真的只有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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