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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章 糖色
“先童夫人过世得早,三年前,先童公又……这三年,你太不容易了。”
“三年?我的寂寥,又何止三年?”
“这是何意?你虽内向,但在三年前,你起码也算得上快乐吧。”
“快乐?每回,不过是见了你,觉得快乐一些罢了。”
“为何?难道承欢父母膝下的那些过往,也不快乐吗?”
“父母恩爱和睦,才能承欢父母膝下,不是吗?倘若父亲从来不喜欢母亲,又当如何”
“你是说,童公从很早就对童夫人……这……”
夜心苦笑道:“不然,我祖母又怎么会离开家,云游天下去了?无非是图个眼前清净罢了。可我却只能困在这里。算了,园哥,咱们今天,先不提这些。来,听我给你讲讲这些玉吧,我知道你懂一些,不过,这里面的讲究,可多了。”
话题回到玉上。书房的架子上,有几排玉镯和珠串,讲到这些的时候,林园笑问:“你莫不是,有了心仪的女子?”
“园哥又在说笑。玉器里,首饰本来就是大头,最上乘的料,先紧着出手镯,其次是大珠串。所以,既然要玩玉,岂能不收这些?你看这镯子,料子是不是比外面那些摆件儿,上乘多了?”
“嗯,有理。不过,夜心,既然觉得孤寂,为何不娶妻生子?你父亲,没有给你们母子的,倘若你能给自己的妻儿,岂非幸事?”
“园哥,我要是说了,只怕你又要怪我消沉。你看,我现在的处境,哪家的公爵千金,愿意嫁给我?我总不能,娶一个布衣女子为妻吧!”
林园笑道:“你这么说,我还真要怪你,不是怪你消沉,而是怪你不懂女子。有一次,我随父亲出巡,突然遇险,暂住在一户百姓家中。那家姓余,说来也奇,余老伯是庄稼人,可他给两个女儿起的名字,却极雅,大女儿叫余筱荍,小女儿叫余筱莜。”
林园边说,边拿过纸笔,写这两个名字给他看,接着继续说道:“更奇的是,这筱荍和筱莜两位姑娘,读书虽都不多,但是胸怀见识,竟在大多数世家女子之上。可见布衣女子,未必不是世家的良配佳偶。”
夜心看见林园脸上,竟有少见的神往之色,不禁笑出声:“既然园哥如此赞赏,为何没娶一个回家?”
“你……我当时只有十二岁,如何娶?”
“那你现在长大了,为何不去找她们?”
“我说是世家良配,并没说是我的良配……我们不是在说你吗?怎么变成说我了?”
“哈哈哈,园哥,你反应还不算慢!”
“夜心!你和三弟才相处了几日,就学会了他那些打趣的功夫!”
“你怎么知道我是跟阿景学的?阿春和阿深,打趣的功夫不是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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