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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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玉：“那他为何会举荐我？”

谢偷白脚下微顿叹了口气道：“朝中七司后继无人，不差遣你又能差遣谁？”

萧成玉实在不忍听他这番丧气话：“朝中如何无人，你司吏的梅珮之、何田田、司粮的陈立笒、荀彧，司户的梁见群、陶佑玠……他们难道不是人？”

谢偷白已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你为何骂人？”

萧成玉：“……”

谢偷白笑了一下没再跟他轻佻：“两年之前我曾构想过要将寒门子弟一点一点塞进成安内朝，慢慢抹杀门第偏见将天潢贵胄之类的世家专权给驱逐出这片疆土，但到如今我也不过江郎才尽一直未曾满足设想，温筠，我们手里的人不足以支撑我们去重整腐烂的京都、腐败的朝廷，我们点的火一点势头不对便会直直烧到他们的身上，门第陋见不是某种趋势出现就会有所改变，这是改朝换代、更迭思潮才能有所成效的东西，短时间内，我们手无寸铁。”他摊了摊手。

一时之间萧成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跟在身后进了书房，他垂眸半晌都未曾再言语。

谢偷白叹了口浊气，从案桌底下搬出来年关司吏台要处理的公文，其中最上面一本写着吴雨愁的名字。

“此人不是太子那边的暗桩？”萧成玉指着手札问。

谢偷白拿起手札看了看：“你近日倒是半点没闲着，不是说仲永之伤一蹶不振了？”

萧成玉未搭理他话里的挤兑：“如今二殿那边的陆文庸折了，刑审两司的大鱼眼看就要到嘴却也飞了，你这明里的手段都使尽了他也动不了你半分，怎么还留着这个废物点心在司吏台混口干饭？”

谢偷白翻开手札在吴雨愁批注的公文上画了个圈。

萧成玉探头看去，发现那是“考工司”三个字，顿时皱起眉头：“你怎么还把官员年底绩效审核的事务交付与他？”

谢偷白运筹帷幄地合上簿子：“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司吏台登记在册，届时太子殿下想看到的不想看到的都一览无余，你说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萧成玉摸了摸鼻头：“他跟我侍奉一位父皇，你可悠着点骂。”

谢偷白浅浅一笑未再多说，随即落座翻开了案桌前其他的手札公文。

萧成玉百无聊赖地在他房间里转了一周，瞧见他整齐的卧铺有些惊讶：“你近日都在哪里歇的？”

谢偷白掀开眼睫，稍稍望向床榻：“你以为还能在哪？”

萧成玉抿唇：“听子苓说，你常有夜寐惊醒的习惯……”

谢偷白微顿：“已经好了。”

萧成玉挑了挑眉：“是吗，魏将军给你治好的？”

谢偷白看他半晌，不曾搭话，直到俞千楼匆匆握着封手信推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