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DAY34.奥斯汀(1/1)

首发：~第35章 DAY34.奥斯汀

金恩研从首尔搭乘飞机先抵达美国洛杉矶，之后再转机去往德克萨斯州奥斯汀市。几大韩国航空都没有开设太多首尔直飞达拉斯的航班线路，这样的行程选择更加经济。在美国读高中是金恩研人生的第一次单独出远门，而且还要跨越整片太平洋。对于金恩研来说，一切铺面而来的都是陌生。金恩研的美国高中之行，缘自她就读中学的海外项目，她的英文通过了标准分数线，并且超越了很多。当面临老师决定推荐她出国的机会时，一开始金恩研是有些犹豫不决的。妈妈鼓励金恩研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多获得见闻，金恩研思考后觉得也没有那么不舍了，于是勇敢地做出了决定。参与这个项目的韩国学生，都会同样地享有美国公民全公立大院校免收学费的待遇。再由主动接受外国学生的夫妇提供住所、日常膳食和基本生活开支，不硬性规定接受外国学生的夫妻是否已有子女。韩国与世界各种非盈利和盈利组织有关儿童的合作项目开展地非常多样和深入。在韩国被日本殖民的35年间，拉开了其与国际社会之间大量儿童领养的帷幕。可能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像韩国这样拥有如此数量庞大的婴儿输出群体。直到大韩收回国土主权，也没有责令停止，60年间共有16万多（另有数称是20万余）的韩国儿童被来自世界各地的家庭收养。近些年，韩国开始重新审视这段特殊的“婴儿输出国”历史，并呼唤这些曾经属于大韩的国民能够重新回到祖国怀抱。它们被媒体和社会称为“被收养的一代”，又或是“候鸟群体”。有些被领养的儿童在数十年后首次踏上祖国的土地，却不会用韩语说一句“你好”、“谢谢”、“爸爸”、“妈妈”、“很高兴认识你”等几个有限的词句。还有很多熟练讲着各国语言的韩国后人，他们并没有回到祖国的打算，甚至没有踏上一次“寻找故乡”之旅。毕竟那已经太遥远了。据美国“唐纳森收养问题研究所”2009年的一项调查显示，在179名已成年的、由白人父母领养的韩裔受访者中，超过75的人自认为是白人，或小时候希望自己是白人。他们在美国又被社会学者命名为“中间人”。早起搭乘轮船来到美洲陆地之时，他们没有姓名只是有一组类似“k63－89（以被收容所接收的次序和儿童自身身高作记）”的数字编号，或者“k19740311（以儿童可确定或不完全确定的出生年月日编号）”的序列方式。大部分孩子被要求在前臂、肩膀、背部、腰部或者脚踝的内侧刺上数串，以方便他们在抵达其他国家后明确身份。法国、瑞士、荷兰等超过15个的西方发达国家作为主要收养国，其中尤以美国收养家庭居多。跨国收养韩国儿童的数量之多，历史峰值达到平均每天24人。随着朝鲜战争的结束和韩国综合国力挤进世界前十的历史进程，状况得到改善，却并没有消失。以收养韩国儿童为主要业务的“霍尔特儿童收养所（holtchildren’sservices）”至今仍在营业。2012年8月，韩国正式颁布收养法修正案，对跨国机构收养韩国儿童的行为提出了前所未有的限制条件。比如，妇女在同意他人收养自己孩子之前，必须先接受咨询并等待七天；所有收养行为必须经由当地法院登记，以便被收养的儿童在成年之后拥有寻亲或重获韩国国民资格的权利。在修正案实施后的一年，也就是2013年，韩国接受跨国领养儿童的数量立即下降至263人。据数据显示，从2007年到2012年这个数字一直维持在每年1000人左右。同时韩国积极加入了《保护儿童和国家间收养方面合作海牙公约》和《国际儿童拐骗事件的民事问题海牙公约》。在这群特殊的留外韩国裔中，不乏很多人找不到西方社会中的自我归属而选择自杀。他叫“克莱”，在美国生活了29年，成年后经历了数次被捕以及同药物的反复斗争，终于2012年被遣返回韩。他不会说本国语言，谁也不认识，躁郁症、酗酒和滥用药物等造成的精神疾病也没有得到适当的治疗。5月21日，他在首尔北部的一座公寓楼的14层跳下，结束了生命，卒年42岁。2000年，美国国会通过了《儿童公民法》(childcitizenshipact)，将公民身份自动授予美国公民所领养的儿童。但这一法律不具备追溯效力，已经超过法定年龄的成年被领养者无法从中受益。“被领养者权利运动(adopteerightscampaign)”估计，美国尚有35万被领养者没有公民身分。他们的去留以及人权问题随着时间的流逝进一步受到侵蚀和副作用反馈……

金恩研的美国寄宿家庭是一位名为海因斯的中年男子，他是早期荷兰裔美国移民的后代，与他年纪相仿的太太路易莎则是西班牙后裔。他们的祖辈经纽约港抵达美洲，只不过那时候的“纽约”还被贯以“小阿姆斯特丹”称呼。海因斯在一家大型美国公司做仓库管理员，路易莎在一家美国电脑品牌的外包商公司担任普通职员。奥斯汀国际机场拥有诸多英文、西班牙语，辅以中文、日文、韩文并列的标示路牌。作为德克萨斯州的首府，同时也是德州的教育中心。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是美国“公立常春藤（publicivy）”最初八所院校之一，它培养过多位诺贝尔奖和普利策奖获得者。freescale半导体公司、戴尔公司总部，同时ibm、苹果、谷歌、英特尔、思科、3m、ebay等科技巨头也在当地设立了分部。半导体和计算机产业是城市的核心经济支柱，因四周多山，而素有“硅丘”之称。其它大型企业诸如波音，西南航空以及德士古公司等。与国内著名企业扎推北京上海的情况不同，美国500强的公司绝大多数都不来自纽约、华盛顿、波士顿这样的老牌都会。你会知道可口可乐总部位于亚特拉大吗？或者沃尔玛的总部位于阿肯色州的本顿维尔市吗？除了精英阶层的社会责任感以外，中美经济发展状况差距在此同样体现地入木三分。德克萨斯是全美第二大州，面积仅次于加利福尼亚，在美国南方面积最为广遨。州名来自于印地安hasinai族的caddoan语“tejas”，意味“朋友”或是“盟友”。西班牙的探险家在首次命名时，将这个本应该为人称的词语误以为成当地地名，由此使用了下来。18世纪开始，欧洲殖民者陆续在此建造定居点。1835年，德克萨斯从墨西哥脱离，成立独立的德克萨斯共和国，这里被确立为共和国的首都。为纪念德克萨斯之父——“斯蒂芬·奥斯汀”，首府城市理所应当地被命名为奥斯汀市。因距离墨西哥较近，且与当地土著印第安人冲突较为激烈，奥斯汀市在早期的发展过程中十分缓慢，并一度丧失首都地位。1845年，奥斯汀市随德克萨斯共和国在历经多次的美墨战争后被美国吞并。美国内战后，奥斯汀市进入了快速发展时期，像伊犁湖畔的芝加哥市一样随着西北铁路的修建而大卫发展，奥斯汀市也是伴随美国中部铁路线的贯通而一跃成为棉花和牲畜交易的集散地。20世纪初美国大兴石油经，奥斯汀市经济地位有所下降，被达拉斯、休斯顿等邻居城市所超越。德克萨斯早期盛行印第安文化、牛仔文化以及充斥大量的棉花种植园基地，即便是今天印第安和西班牙文化仍然具有显赫的地位。只是改弦更张地土地现多以能源型重工业工厂盘踞，美国大型能源公司28家总部的所在州，同时全美企业500强□□有26家总部位于德州。休斯敦市郊的莱斯大学素有着“南方哈佛”的美誉，它也是金恩研的目标和一度非常接近的理想大学。和德克萨斯很多工业化气息浓重的城市不同，奥斯汀山水环绕，科罗拉多河南段水域将城市一分为二。城市中心还难得有一片名为“波德小姐”的绮丽湖畔。相比达拉斯市和休斯顿市笔直宽阔的公路联纵，布满大型水泥建筑区域的城市风光，和高速公路上一望无际的城市平野空地……，奥斯汀则带有俊秀清雅的明媚气质。它们促成了金恩研选择奥斯汀高中的决意。说回海因斯先生，他是一位拥有一头乌色头发、超级喜爱吃热狗的健硕白人，身高1米86，马刺队的球迷，另外还十分热爱钓鱼运动。金恩研从来对运动提不起兴趣，甚至不了解韩国足球。但还是和海因斯、路易莎一起去看过一次马刺青年队的篮球比赛。从奥斯汀到圣安东尼奥开车需要1个多小时，这是金恩研仅有两次离开奥斯汀的契机之一。另一次，金恩研和同学一起去了休斯敦市的nasa宇航中心。海因斯先生的太太路易莎，是一位体态略显臃肿的典型美国女性，喜爱烤热烤和听电子乐。每年三月都会去奥斯汀市的“西南偏南”音乐节放松时光。奥斯汀市和韩国出门购物或者办事都要驾车的景象一致，这一点金恩研很习惯，城市交通并不如美国八大都市一般拥堵。海因斯和路易莎居住的屋子是一种维多利亚时期开始流行的duplex式二层洋楼，它与美国后来流行的ranch型两楼房屋构造不同。它是一种典型的duplex房屋的分支，一侧倾斜屋顶构造的空间作为车库。门厅位于中部，进入后另一侧是宽阔的客厅空间和通往二楼的木质扶梯，扶梯下方连接着厨房、卫生间和两间卧室。在美国大体上房内装饰分为陈列过多物件与较少陈列的两种，海因斯的家就属于后者。东西不多，只有一些必要的用具和物品，结合白色的墙漆以及敞亮的内部空间给人以平和的舒适感。金恩研的房间就在二层楼梯口的一间，中间隔有两间卧室和两个卫生间，顶头才是靠大窗户的海因斯和路易莎的屋子。金恩研的房间足有30平米的面积，比首尔家中父母的房间还要宽阔，但只靠窗摆放了一张单人床和另一端的书桌衣柜，看起来显得更大了。与金恩研入学的奥斯汀高中不远，就是艾迪邻居公园，公园南部被河流截断，在河水的对岸是著名的齐克大都会公园，再往西边去是狮王高尔夫球场。学校举行活动时金恩演去过狮王球场，不爱运动的她还是迅速地学会了打高尔夫球。美国的新生活就这样让金恩研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了解，金恩研的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二年级的时候，学校老师主张学生们购买笔记本电脑辅助功课，金恩研和妈妈说好了价格。海因斯河路易莎本来要自费买给金恩研，但她还是用了妈妈的钱。不仅美国的电脑品牌会以教育价格向学生出售，其它部分国际品牌也是如此。但三星牌电脑例外。所以金恩研最终选择了一台华硕牌笔记本电脑。汽车停入车库，金恩研提着装有电脑的百思买购物袋穿过车库和客厅的连接通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给它通上电源。不等金恩研准备好，路易莎就在厨房向二楼金恩研的房间呼唤道：快来吃热狗哩！逛商场左挑右选，海因斯和路易莎已经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