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DAY20.LiveShow(1/1)

首发：~第21章 DAY20.LiveShow

金恩研在宿舍待了两天，等到入学的事情都办理得差不多就想回家待着了。是妈妈来接她的，听到女儿说要回家住几天，妈妈多少还是挂念不下，不知道女儿宿舍的纠纷处理的怎么样了。其实这两天，金恩研和舍友并没有什么沟通，只是偶尔碰到。虽然受了气，但金恩研并没有以眼还眼不去顾及室友的感受。为什么这么讲？因为金恩研晚上温书累了，眼皮子不停地往下掉，可是室友还没有回来，于是她继续硬撑着看书而不是熄灯睡觉。以免自己在室友回来的时候睡着了，那样室友为了减少噪声会不方便使用盥洗室。还有和马元的视频聊天，金恩妍每次都会事先和马元约定，不能说太久，室友一会儿就应该回来了。金恩研虽然在美国度过高中，但她的性格一定也没有美国女孩的样子。做事情总要瞻前顾后，考虑他人许多。金恩研又坐进妈妈的小汽车，在回家的路途汽车钥匙插在启动槽里一晃一晃得，妈妈询问起金恩妍和室友的相处状况，金恩研如实地讲道她们这几天没怎么交谈，也不常常碰面。妈妈说，你们最终会成为朋友的，相信我。妈妈说着，抬起了握着方向盘的一只手掌和金恩研轻轻地在半空中击掌。

金恩研回家住还有一件事情等她待办，就在今晚，同学的演出会在延世大学本校区附近的一家酒吧举行。她要赶去支持，从家中前往显而更方便一些。妈妈做好了午饭和与女儿快乐地分享美味，饭后女儿午睡，妈妈准备外出工作。金恩研睡醒，打开房间的衣柜开始挑选晚上听演出要穿的衣服。她首先拿起一条白色印花案的连衣裙，冲着镜子比划了几番觉得不会满意，然后又拿出了美国带回来的衣服试穿，可她还是无奈地摇摇头。最后一件从来没有机会穿得t恤跳入了她的眼帘，它是一件只有一边袖子不对称扇形剪裁的宽松微透上衣。印着彩色的抽象图案，不同的颜色与流苏混杂像孔雀的羽毛顺着中心往外降低曲线的排列。裤子呢，是一件短牛仔裤，裤腿的边缘稍稍作絮状的镂空处理，她在中国穿过它，也是在美国读书时购买的。当时美国寄宿家庭的父母带她一起逛超市，临时决定奖励给她的一件衣物，她喜欢那些美国超市里的衣服。当然，金恩研也非常喜爱韩国小女生的那些由各种花边与可爱颜色组成的服装。但如果要论哪一种是优先之选，恐怕金恩妍稍作犹豫就会为自己选择简单的美国款式。衣服搭配好了，她拿出化妆包在课桌上开始对着椭圆形的立式化妆镜化妆。眉毛、眼睛、嘴巴，金恩研认真仔细但又迅速地涂好了妆容。之后，她走进卫生间用盥洗池龙头里的清水和洗漱台上的发泥打理好头发，还有塑料瓶子装着的香水也喷在了身体上一些。只见时辰尚早，金恩研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不一会又睡着了。等金恩研醒来得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爸爸和妈妈没有回来，因为他们知道金恩研今晚要出去和同学聚会，俩人也就约好了在商场的餐厅一起吃饭。金恩研见天色不早，对着镜子马虎地整理了下头发，又把拿起的外套放回在椅子的靠背上搭着。天色蓦然黑下来，首尔的夏天傍晚仍带有一丝丝蓝色的光斑，随机地充斥在夜空。地铁从地下隧道穿梭到地面之上，飞越过汉江大桥又转而重新回到地底。车厢内的一位身着紧身驼色裙衫的年轻女子，她拿出lg翻盖的手机对车窗外交替闪烁的路灯缀着的河滨景色按下了摄影连拍的按钮。从她的衣着和神态看起来像刚刚才结束一天的工作准备下班回家的株式会社女职员。虽然不常加班，但她仍略显疲态。是否只是因为缺乏了可以欢快聚会的男女朋友呢？酒吧的演出是五人组成的校园乐队，金恩研的好朋友是司职乐队贝斯手的尹贞伊。金恩研原本也在这支乐队担任贝斯，在她想要退出的时候尹贞伊接替了她的位置。因为是校园乐队，成员并不一直稳定，有三组人员轮流交替，基本是赶上谁空有时间由谁登场演出。现在乐队里的其他乐手金恩研都不认识，而主唱韩相镐是她的前男友，也是金恩研的初恋情人。那时候金恩研刚刚念到大一的最后一学期，她从同学那里得知了校园乐队社团招募的讯息。她加入了，后来他们恋爱了。和韩相镐和平分手时，金恩研选择了退出乐队。他们坠入爱河时，金恩研的好友桓智敏也是一样持反对的意见，韩相镐要比金恩研年长四岁。韩相镐在同学中间的口碑蛮不错的，虽然已经离开了延世大学但依旧担任着校园乐队的第一主唱，虽然工作后他不是总有时间出席演出。另外，金恩研是韩相镐的第七任女朋友。当初的分手是金恩研率先提出的想法，在韩相镐的恋爱历史中，他只是和女孩主动提出过一次分手，这些内容我们以后还会留有篇幅细述。现在韩相镐交往到了新女友，两人的关系相处得算挺甜蜜。音乐开始，金恩研果不其然地迟到了，她走到不可以称为拥挤的人群前排和台上的尹贞伊对会心对笑，还把自己桃子大的小小拳头举过肩头像在呐喊喝彩一般地摇晃。演出地点在延世大学的南边，更靠近弘毅大学酒吧街，这里是西大门区年轻人的聚集地。除了歌舞升平的酒吧，还有很多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在街头路演。唱歌跳舞，引得来来往往过路的学生团团围住观赏、尖叫。说回尹贞伊他们乐队演出的酒吧，它是那种和学校社团委员会谈有合作的场地。在学生演出日，没有真酒出售，只有一种苏打水勾兑出的仿制酒精饮料。演出场地不大，符合韩国大部分酒吧占地面积的惯例，最多可以容纳四五十人左右。在吧台的另一侧，铁制金属桁架搭出了一片小二楼卡座区域，设有四排沙发座椅。尹贞伊他们的演出风格介于朋克和后摇音乐之间，演出水准也就是学生的把式。韩语属于是一种较为入耳的语言系统，韵脚比较容易捕捉，歌曲听起来容易令人浸入情感。韩相镐没有出现在舞台，只是等到最后才作为嘉宾登台演唱了两首韩文抒情歌曲。他的情绪感染传递，声音融化了所有在场听众的心，去年也是用它打动的金恩妍。乐队的成员也清一色地换了一个遍，唯有尹贞伊除外。尹贞伊的性格大大咧咧得像是英国的大城市女孩，她交往了一次男朋友，分手以后便鼓张起单身的自由，她喜欢金恩妍，金恩研也喜欢她。等到演出全部结束，尹贞伊把葱绿色的杂牌贝斯搁在音响的一旁，她走下舞台在人群中找到金恩研。金恩研把自己的“酒”递给尹贞伊，她接过酒杯把紫色唇彩涂抹的嘴唇贴上去咂了两口。她们低声在对方的耳边互相讲着什么，同时在dj的音乐中和舞池的人群一起缓缓地摇动身体，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晕在昏暗的环境中游离。尹贞伊又和金恩研介绍自己的朋友，他们计划在演出结束后另找地方聚一聚。然后尹贞伊回到了舞台，她拿起贝斯和其它乐手一起安可演出。演出结束，已经有一些学生赶早得离开了，舞池不再热闹。韩国的这种校园乐队演出，一般会在晚上七点半开始，9点多就会结束。虽然学校如此般设置的演出时间是为了让学生们早点结束回家，但事实上属于年轻人的夜生活仅仅才拉开帷幕。尹贞伊和其他几个朋友以及金恩妍，他们准备找饭店去吃夜宵。尹贞伊和金恩研都不太擅长饮酒，还有就是金恩研和尹贞伊都还没有吃晚饭。是呀，尹贞伊也是一样得着急搭车没有顾得上。出酒吧不远，他们找到了一家中餐馆，综合来看中餐在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地方都是属于比较便宜的一种饮食，只是要排除下美国、英国、加拿大等一些专门针对华人的中餐菜馆。当然汇率也是基础成因。麻辣香锅，是的！它是四川餐厅的一种不辣的麻辣香锅。上餐之前，川菜餐馆的老板比照韩餐的惯例先是端上了几样小盘韩式泡菜。辣不辣？不辣。中国好玩吗？尹贞伊问金恩研。很愉快。我喜欢中国的饭，他们有好多好多好的菜肴种类。是吗？我只去过上海，还没有去过北京。听说上海很漂亮？比汉江公园望出去的景色还要好看。是呀，朋友们如果去中国旅行都会选择上海作为目的地，如果他们只有时间去一个地方的话。听去过北京的朋友们说，北京旧旧的。好可惜，我没有时间也去上海瞧一瞧呢。下次准你去上海，我换去北京玩！好的呀，一言为定咯。干杯！金恩研举起铝罐听装的果汁和尹贞伊的饮料碰杯。然后，她们加入了大家的聊天话题。此时同学们正在商议什时候去爱宝乐园参加一年一度的万圣节主题派对。虽然日历没有揭开九月的篇章，但万圣节主题已经推出了。在韩国主题乐园都会为了积攒更多的宣传话题和游客兴趣提前两到三个月推出主题，今年到万圣节主题从八月二十日一直持续到十月三十一日截止。金恩研，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呢？同学问金恩研。金恩研看着尹贞伊，听贞伊的。最近我在忙练新曲子，等我阵子抽出空打工赚钱买一套化妆舞服哩。哦是啊，我也没有制服呢，金恩研说。快说说你们想扮演谁？已经有主意了吗？……讲着讲着，已是夜里的一点多了。也许当下二次元的流行就和古希腊时代雕塑的趋之若鹜一样。都吃好了吗？老板，我们买单。学生们纷纷付好自己的账单。男同学有人打车，也有人走路去坐巴士，他们住在附近不远的街道。金恩研需要坐地铁，这里离她要乘的地铁线路的站点还有一些距离，尹贞伊要回延世大学本校，她刚好可以顺路陪金恩研一段。街道两旁的私人小店还在营业，可能由于暑假刚刚结束，摊主们也都想趁着学生返校的这几天光景多赚一笔好弥补在暑期的收入下滑。有些中年人商贩已经往店里收展架了，几个道路中间的小推车已经蒙上了防雨布，货品被一股脑地锁进了三轮车下面的铁皮柜。人们零零落落地走出商业步行街，有些酒吧的音乐还继续，滚烫的乐符透过沉寂的夜色传到了啤酒渣流淌逡巡的地面再反射到街上的灯光中。离开步行街，一列地铁从地面的高架桥上轰隆着疾驰。地铁车厢里的照明透过车厢嵌着的玻璃散射到路面，像是一些遵循星际轨道反复雷同的月亮。不回学校吗？回的，我要先送你。不用啦，又不远呀。我们再说一会话。尹贞伊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其实谁也没有再开口，似乎怕再细微的声响也可以刺穿了安好的寂阑。好了，到了。我要走了。嗯，路上慢点。给你这个。是什么？中国带给你的。那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