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DAY12.DaddyCalling(1/1)

首发：~第13章 DAY12.DaddyCalling

起床了，金恩研继续要去中文学校。天气是中转大雨，所以金恩研放学回来的时候，淋湿了身体，浑身发着一股焖臭味，就像是一只臭老鼠。她一进门就连忙嫌弃地脱掉了自己的t恤和短裤，还有袜子，扔在了门口摆着鞋子的地面旁边，她踩着湿润的脚印走到了浴室，脱掉紧身背心和内裤，打开了热水。水流从金恩研头发的间隙冲下，顺着她如丝布柔滑的脖颈和肩胛皮肤炅炅流淌而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挤了洗发露在脑袋上。不一会儿，浴室里就充满了泛着彩色光晕的白色气泡。浴室很大，但不是中国老住宅或者中国新小区普遍采用的“l”长廊型。它近似于正方形。玻璃浴房、lg牌洗衣机、摆满五颜六色洗漱用品的盥洗池，区域与区域隔着宽阔的空间。关上热水，金恩研拿着乳白色的浴巾迅速把自己擦干，穿上背心和内衣拿着wyson吹风机吹起了头发，在头发还没干的时候她就等不及得换上干净的衣服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玩手机，睡午觉。金恩研的房间虽然不算大，但也不是很小，韩国的单人床普遍只有一米宽，显得实在狭窄。它摆在窗户的旁边，窗框是欧式的白木色，拱形的床头同样漆了白色油漆，它的两端带有公主款的城堡式塔尖。床尾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靠四只锥形细腿和一个平面所组成的白色单人书桌，以及它旁边的白色椅子。靠墙是由几种鲜艳颜色组成的抽屉式收纳架，上面被金恩研贴满了各样用韩语写着字迹的标签，以此提高分辨它们到底谁是谁的效率。来开书桌的抽屉，可以看到商家在出厂时做好的储物格挡，人们可以分门别类的存放不同物品。桌子上有些书摞在一起，还有一本打开的书搁在了一旁，铅笔和中性笔随意地占据着表面。那是金恩研在昨天的午夜时分和马元聊天时留下的使用痕迹。靠近屋门的这边，是一些老气的墙体式柜头，它们是深棕的木色。具有非常大的容积，柜门的木格上还镶嵌着玻璃方便人们看到里面的放有的物品。这个柜子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使用了，把手上落满了灰迹，里面零零散散地搁着一些打开盖子的空盒和被淘汰下来的小家电用品杂物。地板是深色的，家里没人，金恩研睡下以后除了她的呼吸声也就没有了其他的声音。和马元的印象不同，金恩研不是住在传统的韩屋里，这是一座楼房，36层，和中国南方新修的住宅楼没有太多的区别。韩国的房型客厅一般占据更大的面积，卧室较小，以此方便坐客的亲朋友一起会餐。客厅中有一台长长的矮柜，和金恩研卧室里的橱柜是一样的款式。可以见的在她房间的储物柜有可能是从客厅挪进来的。电视柜上有一台三星牌彩电，柜子里还有k啦ok设备，几个放置小物件的篮子。餐桌很矮，有两张，它们可以并起来。人们需要盘着腿围它坐下。平常没有客人来的时候，两张桌子是分开的，一张是餐桌，另一张是妈妈的茶桌。金恩研的妈妈喜爱喝茶，菊花茶、英式茶都喜爱。去年的时候，金恩妍的高中女同学给她带来了一包中国的茶叶，是一种乌龙茶，近似于铁观音。茶色浓韵，口味温润而隽永，虽然妈妈还分不太清楚中式茶的种类与区别，但妈妈喜欢上了它，尤其和英式茶相较。另外金恩研的爸爸在客厅睡觉的时候，两张桌子也会为了节约空间被并在一起。爸爸的腰椎有些问题，所以已经有好几年不在床上睡觉了，也就是没有和妈妈在一起睡。医生告诉他最好要躺在硬制的木板上面休息，而不应该是柔软的床垫。当然了，妈妈自然地更情愿睡在软绵舒服的床垫上。在金恩研心目中，爸爸妈妈的感情尤为和睦，从来没有什么争吵，他们都非常温柔细致地体谅与关爱着彼此。只是也许不再需要性生活？金恩研的爸爸以及妈妈，我们之前提及过，他们是在年近三十之际才结婚的，在韩国大概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国家进行鼓励青年男女晚婚晚育的政策教育，主张年轻人把更多的精力留在社会价值的创造个上。他们的交往持续了三年多，再之前，金恩研的爸爸有谈过三次恋爱，而妈妈拥有着六段感情经历。后来他们通过亲戚的介绍相识，最终喜结连理生下了金恩载和金恩妍。很多的韩国家庭都是四口之家，大部分会是哥哥妹妹、或者姐姐弟弟这样的组成结构。诞下两个相同性别的婴儿并不符合韩国夫妻认同的主流家庭观念，当然首先需要排除双胞胎这种特例情况。目前韩国适婚人群的单身比例，和世界主要城市一样正在大幅跃升。根据2015年韩国国家资料的统计显示，25年来韩国单身家庭的比例已经上升了5倍，从9升至272。

不完全规则地厨房和客厅连接在一起，从洗碗机、智能冰箱、油烟机，到微波炉、烤箱、电子灶全都清一色是韩国原产的品牌。韩国家庭的电器化水平在全球居于前茅，90以上的韩国家庭都早早地迈入了电器化生活的阶段。金恩妍家中的饭菜一般由妈妈来做，洗碗交给了洗碗机，端菜需晚辈付诸行动。洗衣服有洗衣机，除了自己要负责自己的衣物清洗，妈妈总会帮忙把爸爸、金恩研和哥哥的衣服收到洗衣机里。厨房前些年更换了一些新的电器设备，碗柜还是旧的，有一些擦不掉的水渍印在光滑的油漆板涂层，里面装着三摞洁白的浅口盘子和两摞带着花纹的饭碗。筷子笼摆在灶台上的刀具架旁，水池子上挂着各种颜色明快的小厨具。妈妈不是非常热爱烹饪艺术的人，金恩研则和爸爸、哥哥一样还从来没有亲手做过饭菜。金恩研睡醒的时候，屋子的外面正瓢泼着大雨，也许她是被轰隆隆的雷声吵醒。天色将黑，她趴在窗台向外瞅了瞅就立刻的跑回了客厅，打开所有房间的顶灯。妈妈不在家，所以金恩研给妈妈发去信息，她担心她会赶上暴雨。手机上又发来了首尔市政发出的暴雨天气安全须知与预警。妈妈和她说宝贝，别担心，之后金恩研又问候了爸爸。马元在干什么呢？金恩研把她气如其份似水的忧虑分享给马元。前几天我看到了这股强烈的降雨气流，我还在好奇它会不会从日本岛移动到首尔去呢。是吗？嗯，我有看世界天气的习惯。就好像它们从没有离开过我一样。本来我想事先告诉你做好雨天的预防准备呢。可是这几天有点忙，就给忘记了。哦，你不好。不是好爸爸。啊，我是好爸爸。你不是，你不在我身边。下大雨，我害怕。打雷的时候我们把耳朵捂上，就不怕了好不好？爸爸抱抱你。不好，你是坏爸爸。啊，我要是真得在你家里出现妈妈一定会疯掉的吧？我想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了我在中国和你睡觉，一定会把我赶出家门的。那好呀，我要告诉他们事情经过的真相。如果真得把你赶出门你就只能来北京投奔我咯。我不要，你真得好讨厌啊。下个月你忙吗？周末是不是都闲着。我想下个月我可以抽出时间去一趟首尔陪陪你。真的吗？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和女孩子说假话。只有周五和周末我是空闲的，其他的每天都有课呢。好像周四只有上午半天的课程。不过现在课表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就像我发你的那样。好，那我们就暂定周四我抵达，周一下午我离开。周一学校是下午上课对吧？嗯。片刻地沉默后，马元和金恩研说他将在三周之后抵达首尔的仁川国际机场。已经买票了？是啊。你可能是疯了，怎么随便就买了。哈哈，既然提及此事我们就连贯地把它完成，这样更高效。我是好爸爸。妈妈怎样了？在回来的路上了吗？嗯，在了。爸爸呢？爸爸今天约好朋友聚餐，会比较晚回来。哦，爸爸不要你们了。胡说，他们感情很好。爸爸肯定是和别的女孩子去吃饭了。不可能，是和男同事。为什么不可能？又不需要告诉你们他在干嘛。不需要，爸爸没有那么想，自然也不会和别的女孩子吃饭了。你怎么知道？因为他们不在一起睡觉呀。哦，这样呀。原来他需要吗？我不知道，我想需要吧。你想？嗯，春天我见到过，它很大。啊？你见到过？是啊，有一次妈妈做好饭，让我去喊爸爸快点吃饭。他在洗澡，但是没关浴室的门，我就不小心看到了。好吧。金恩研腼腆地笑了笑。我不了解韩国的签证政策，只是办理过日本的多年签证，如果我要申请韩国的五年多次签证，也许需要你的护照首页和你的邀请说明书？哇，如果你申请三年或者五年期限的签证，就会囊括我的整个大学学年了呀。你真要当我的chinesedaddy啦！嗯啊，我可是个好爸爸呀。有需要也不和别的女孩子吃饭。你大概在什么时候需要它们？需要什么？要我要配合做的那些，给签证。不着急，我每次去韩国都是利用免签政策，上一次是冬奥会。是吗？……不和你说了。门响了，准是妈妈回来了，我要去看看她是不是淋湿了。晚上见。吻你。也吻你。妈妈回来买好了她们的晚餐。出入商场和小区都是经过地下车库，所以妈妈并的衣衫没有清晰可见的淋湿。金恩研走到门前，迎上去接过妈妈手里的便当，外面的雨大吗？嗯，现在小一点了。我等了一会儿，没有趁着雨大的时候开车。那样有点不安全，你是饿坏了吧？放进微波炉热一下，快吃吧。我不饿。都几点了，你不饿啊。哦，都已经九点多啦？说着金恩研把食物拿进厨房，没事的，我可以等妈妈洗完澡然后我们一起吃饭。哎呀，真拿你没办法。金恩研冲着妈妈扑哧地微笑着。倾斜的雨夜城市好像也在雨水中改变了角度，灯火中湿热的空气显得摇摇欲坠，金恩研和妈妈一边吃饭一边交换彼此的近期生活讯息，从妈妈辅导的学生聊到金恩研的新学期安排又聊到了全家人广平洞的新住宅。吃完饭，女儿帮妈妈收拾了桌子，她携着饭气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间。玩了会手机，金恩妍拿出中文习题和铅笔，又开启和马元的聊天。你在写什么？写汉语作文呀：“伤心的事”。金恩妍在习题本上写到“有一次我和我的男朋友去爱宝乐园玩，傍晚的时候，我说我好冷。他好像没有听到。于是我就去买衣服了，我以为他在原地等我呢，可当我买完羊毛衫回来的时候，他不见了。我找了他好久都没有找到。我哭了，我把他给弄丢了。”写作题中的故事并非真实的发生的，只是源于金恩妍临时组织词句的臆想。金恩妍从来没有和男朋友去过任何的主题乐园。马原也就提议等他到首尔后可以带她去乐园玩。听到马元和自己说起游乐场的安排，金恩妍别提有多高兴了，终归不会总待在房间内。你怎么每天晚上写作业呀？因为我不想写它们，好难。你胡说，它不难，你明明都会写呀。金恩研冲着手机摄像头笑了笑。紧接着，他们又扯起了闲天。客厅笼罩的黑夜被门灯点亮，是爸爸做完工回家了。和妈妈的说话声、爸爸浴室洗澡的声音，一会客厅的黑夜又再次回归。爸爸钻进绣绿色小花团的褥子，在客厅的地板上把身子躺下。他先把胳膊肘杵在地板，随后把一只手臂放在了脑袋下丘脑部位的下方，之后又把一条腿微微向身体的前胸方向靠近了些许，之后安详地睡着了。在金恩妍十岁的时候，她房门上的铜锁被妈妈拆掉了，同时爸爸也拆除了哥哥屋门上的锁具。金恩妍已经记不得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让他们决定这样做的，和哥哥总把房门掩着的做法不同，金恩妍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不去关门的，她总是能暗暗地听到爸爸在入睡以前挪动睡姿的声响。凌晨一点，金恩研收拾好作业，坐到狭窄的单人床上。她靠在白色城堡塔尖的公主床头上，盖着白色棉被，又和马元说笑了好一阵子。去干嘛啊？我去卫生间呀。金恩研从卫生间回屋的时候随手按掉了台灯。不要关灯，还要看看你呢。不，我们只听声音。不好，我想看见你的样子。没睡好，很丑，不给看啦。金恩研笑了笑，仍是将台灯的螺旋开关拧到了开启的一侧。怎么穿这么多睡觉呀？不多，这是我的睡衣。你和我睡觉的时候什么也不穿呀，脱了呗。不脱，穿着舒服啊。给我看看你的腿。金恩研把手机冲着被子的尾部照了照。看不到啊，被子撩起来。就这么看，不能看了。金恩研露着灰色内裤的双腿机敏地收进了被窝。只看到了小腿啊。嗯。让我看看大腿啊。不。我脱裤子了，只剩下内衣。好吧，给我看看你的房间吧？不。这次又为什么啊？刚刚都被我瞄到了。你说过你不喜欢房间乱做一团的女生，我还没有打扫它呢。我要睡觉了。好，长辈先睡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