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DAY11.首尔塔(1/1)

首发：~第12章 DAY11.首尔塔

早晨起来，金恩研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稚气娇柔的睡眼，毫无异常的刺向三十六层外灿烂的蓝天。她又做梦了，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和以往一样她醒来后就不太记得了。梦，大概是一场的兵荒马乱。她把她的梦告诉了马元，马元说他们在一起时，金恩研的睡态看起来像是会经常做梦的样子。这是什么奇怪的丈量巫术，金恩妍奇诡着。很多女孩在年轻时都有爱好做梦的习惯，它们始终和不安的胡思乱想世界平行，不切实际，也没有完全不着边际。像是藏在脆弱皎白的酮体里的一口井，需要用一根很细很细的长绳子长久不断地打捞。一个编织密集的竹篮子。当竹篮子要抵达到井口，才会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即使什么也打不上来，也在一直在她们的内心副侧重复着，直到一枚鸟形的羽翼徽章无声地掉落在蜿蜒银河的一角。梦的女主人踩着她那银色闪闪的矫健欢快步伐，从深闺向坐落在繁茂安第斯山前的蔷薇园奔去，并且之后与光辉义无反顾地守在了一起。那里的雪不会融化，藏在柔软绢绸里的纪念物和彼时清澈的眸，丢下了过世的虚荣心和阔气的扫兴而融洽得绽放圣洁起来……

首尔的公交车站一般很小，却也不是非常得小，总之要比日本的大，但只是比中国的小。全城的公交车站比东京的也要领先，站台上不例外地都设置了电子的站牌，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所有的停战巴士还有多久才会前来，是延误还是提早。像是美利坚的纽约、芝加哥这样大城市中心的巴士站。不大不小的亭子，看起来饶是讨人欢喜，散落在不会过于宽广和阻塞的灰色公路两旁的韩国字符广告之中，格外得别致。下次去首尔，你记得一定要留心观察下它们。即使南方的站台也已广泛使用了电子屏，但哪怕是上海、杭州这样的大都会，只要出城了几里也绝是看不到的。而首尔不是这样。金恩研又从巴士站开始了新的一天，上学、下课。今天她和朋友约好了要一起出去玩，他们先在胜博殿附近的“清你面馆”吃好了一碗北京的面。那分明不是北京的炸酱面，却叫做北京面条饭馆。大抵像是一种中国北方惯有的了冷水过面，又几番融合韩国人的饮食口味。趁着暑假结束以前，金恩妍想要和朋友们抓住时间的尾巴一起到处游玩。金恩研所说的朋友是她在去年早些时候认识的，他叫孙植民，比她大了一岁，是通过一次朋友的生日聚会认识的。也有好几周没见了，本是上周他们想见面的，但金恩研刚刚从中国回来更需要休息。孙植民很关切金恩研，最近怎么样？在中国玩得怎么样？有给他带了什么礼物吗？金恩研给每一位朋友都准备了北京的明信片还有红色的中国结小挂饰，这些小礼物们会在陆续的几天以内被金恩研分门别类地送给它们的新主人。去哪里好呢？金恩研问起孙植民有没有去过首尔塔，孙植民说他只去过一次。首尔塔的景色非常棒，他问金恩研要不要和他去看看？金恩研说，好。可有一个问题，山上的风景在晚上要比白的好上许多。我们先去它附近的水族馆，傍晚的时候再去首尔塔，怎么样？孙植民建议。金恩研思忖后觉得孙植民这个主意很棒，就欣然答应了。水族馆在梨泰院附近，南山的南边，依着汉江的北面，是首尔三大水族馆中最靠近市心的。水族馆里全是些孩子，家长领着的小朋友，学生衣着的同学们。金恩研、孙植民买好门票，准备进场馆的时候，刚好赶到上一场海豚表演快结束的节骨眼。所以他们在楼梯上等了一会，才跟随着队伍进入了场馆。孙植民看到最前面空着的座位，喊着金恩研快点过来。他们在第二排坐下，表演很快就开始了。女子花样游泳、男子花样游泳、海豚的舞蹈表演、主持人和观众的互动环节……孙植民鼓励金恩研参加主持人的游戏，金恩研说自己不要，孙植民也就不要去了。岸边的主持人和踊跃参与的五位观众互动，让他们和海豚一起竞技，各种体操类项目如球类、圈类等一较高低。最终一位小女孩坐在海豚的背脊上，海豚在水池表层画龙般敏捷地游过。还有歌唱节目，海豚愚钝地站起在麦克风前翩翩奏响了深蓝色的海豚之音。孩子们目不转睛。伴随观众席上发出的掌声轰鸣所有节目表演结束了，窸窸窣窣地他们相继从海豚场馆内离开。要不要去看珊瑚？绿的、黄的、透明的，和我们脑袋一样大的，比我们指甲还小的……诶，我不要了，我累了。好吧，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好呀。孙植民和金恩研找到鲨鱼馆附近的咖啡厅双双坐了下来。刚才的海豚刚好厉害，是不是？是啊。我喜欢海豚，它们和我们真友好。那你喜不喜欢鲨鱼？鲨鱼吗？我想看看，我们一会去看看吧。还累吗？不累了。你帮我拍拍照吧，我要和鲨鱼在一起。不好看呀，拍我的背影吧。金恩研把手机再次交给孙植民。当手机里充满了海豚、鲨鱼和金恩妍照片的时候，他们辞别了水族馆。孙植民哼着韩国流行歌谣，他们的脚印稍显得沉甸甸。我们现在去哪？梨泰院附近有很多外国的使馆，还有崭新靓丽崭新的现代派风格建筑，和各种肤色的年轻外国人。他们多是出入于夜里的酒馆、流行的书店与西洋复古的咖啡馆，金恩研常常经过但从来没有进去过，它们的价格超过了学生接受的范围。虽然也没有超额许多。在鬼怪市场的附近倒有一些老酒吧，富有情调价格也比较便宜，如我们知道的那样，金恩研不喜欢喝任何的酒，只是和朋友去参加过一次聚会。就是和孙植民认识的那次。他们不准备去酒馆，于是商量好坐巴士向北去。我们绕到南山公园的北侧大门去首尔塔吧？公园西边的大门这里过不去，要先绕上一大圈。都可以，我听你的吧。金恩研和孙植民从文太郎附近的公交车站上车，在地面沿着地底下6号线地铁的路线经过了汉江镇站的蓝色广场，继续向北从而来到了竖立着金勇汉铜像的南山公园大门。从这里怎么上去呀？我们得换公园的巴士，车站在里面呢。可车票有点贵呀！嗯，它是旅游专线巴士，不是市内巴士所以会贵一些。我们能不能步行上去呢？步行吗？我不确定有多远，我只从另一侧走上去过，这边好像会更远一些。有多远啊？我不喜欢走路。是嘛，那我可以背你。谁让你背，你来追我吧，说话的时候金恩研已经快步向山上走去了。等等我呀！孙植民追了上来。孙植民说得没错，从这一侧登山的距离大概会是另一边的两倍，约有3公里多。孙植民上一次是和朋友一起坐巴士上去的，又走路下来。他还没来及查一查手机就跟着金恩研往山顶首尔塔的方向登去。不过他不在乎有多远，哪能输给了金恩妍。南山的山脚下是汉南的网球场和高尔夫球场，金恩研在美国读书时和寄宿家庭的家长一起去河边的球场玩过几次这种西洋绅士的运动。她喜欢打高球的感受，只是首尔的高尔夫球球场场地费太高了，她还没有打过它一次。网球嘛，她也只是学会了一半就回国了。在美国的时候她首先学了撞球，她的球技还不赖。南山的山腰向东眺望，可以看到在汉江支流对岸的一座儿童公园、峨嵯山和更远处的九里市。山路上偶尔有往返巴士经过，他们沿着公路一旁的步行道一边走一边聊天。聊了一会，可能是累了，于是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是一门心思地向上登高。不时会碰到在这里跑步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外国女孩和她的泰迪宠物狗在沿着健步道慢跑。金恩研看到这只小狗，连忙迎上去与她打招呼。她蹲在小狗的身边和它问好，她的神情像是和lucky讲话一样。也许她认错了，或者是出于心中的想念。金色头发的女孩在快远去的时候呼叫了宠物的名字，小狗跑掉了，他们分开。外国女孩回头冲金恩研含蓄地笑了笑，然后消失在山路的弯处。你还是这么得喜欢小狗。你看它们多可爱？你不喜欢吗？我喜欢，只是我有点害怕小狗呢。我小时候被它们咬过，好像是屁股，或者是小腿吧，大概是这里。你看，还有一个印子呢。它们也咬过我，那没什么的。学会和它们做朋友就好了。山道两旁比高耸更高耸的路灯是显鹅黄色，矗立在常常经雨水冲刷的绿色植被左右，莞尔地呈现出祖母绿色宝石的透彻光痕。在傍晚寒气初生的稀薄空气中自由地飘散，像是在热闹繁华都市中宁静沉睡着的美人鱼。还有多远呀？你看头顶。我们可以看到它了，只是需要再拐上几个弯就能绕上去了。如果我们是蜘蛛侠就好了，可以沿着山坡垂直爬上去。金恩研说，这个坡度不需要蜘蛛侠，但那是不被允许的。而且树丛里面好黑，容易把自己绊倒，孙植民补充道。他们抵达首尔塔下，一辆载着零散乘客的大巴正在驶出。我们下去的时候坐大巴吧？好，孙植民说。首尔塔是首尔的最高建筑，它并没有东京铁塔那般出名，也没有东京晴空塔那样的高大，但它仍是众多韩国浪漫爱情故事影片的取景地，尤其是在它最顶层的旋转餐厅。由于坐落在南山之上，虽然净高于亚洲不是优势，但依然可以俯望整座城市。底部是一幢五层大楼，由各种礼品商店和餐厅交叠构成。韩国饭、日本料理、西式快餐、中餐皆可罗列，礼品店则是韩国玩偶、文具以及工艺品的品牌。值得一提的是，首尔塔下的露台还是韩国著名的挂情侣锁胜地，它们聚积在首尔塔建筑的二层，要多过巴黎圣母院外铁桥上的爱情锁在拆除之前的数量，虽然只是一些韩国情侣的力量。爱情锁的款式分门别类，铜的、木的、塑料的，颜色也五彩缤纷，各式各样臃肿地堆积在露台铁栅栏上。海誓山盟、经久相爱、定情纪念日、求婚日，还有很多撰写有女孩、男孩名字的爱情锁。说起名字，在韩国很多人的名字是一样的。所以如果一个男孩子在爱情锁写下了“根英”、胳膊上纹了“根英”的话，他只需要在分手以后再找到一个也叫“根英”的女孩子，那么爱情锁的魔力将继续发挥效用吧。要不要拍一张照片作纪念？好啊。你知道吗？上次我来首尔塔许了一个愿望，希望和喜欢的人一起来挂爱情锁。可惜到现在我也没有交往女朋友。嗯？你看起来有点伤心。拍好了照片，金恩妍和孙植民走进首尔塔配楼建筑。他们穿过汉江夜景的高清led隧道，虚拟的玫瑰花片在隧道中反复萦绕，像是一股曼妙的风在旋转纠缠，踟蹰地慢慢散尽。喔，好美啊。是呀，我们去上面吧？买好门票，他们与一些中国观光客共同乘着电梯轿厢直达首尔塔观光层。经久失修，观光层显得疏于管理以及冷清。银色的铝合金椅和卖零食咖啡的柜台被不协调得摆在那里。一些杂乱的室内照明造成的光污染，使人们不好拍摄到首尔最美丽的夜景。某程度倒成全了自然的双眼，却可以捕捉得更好，360°环绕的观光层橱窗可以观看到东大门、市政厅、汉江大桥、江南等任何显著辨识的地方。南山的山路在脚下蜿蜒盘踞，像一条多足的软绵绵的毛虫，一动不动的趴在大地之上。孙植民虽然是第二次来首尔塔，但还是展现出异常的兴奋神情。金恩研也热情地四处张望，心里想起了马元于北京和她提起的夜景。她现在确实看到了，清楚地知道了马元所说的究竟是些什么。我们吃点什么呢？我饿了。等你逛好了，我们去楼下的餐厅吧，三层有一家很好吃的韩国菜。马元有点着急，金恩妍许久没有和他发来讯息，他以为金恩研又睡着了，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去干嘛了呢？一会儿，马元收到了金恩研坐在下山大巴上发来的首尔塔照片。那是一张金恩妍站在首尔塔下背着红色干瘪的anelo帆布书包，里面放着中文课本、文具和一本习题本。金恩研掩不住自己的兴奋，和马元滔滔不绝地谈论着自己的所见所感。你也去旋转餐厅了吗？据我知那很贵，上次我去的时候韩国的领位员小姐姐还持怀疑地神色告诉我价格，问我确定是要去吃饭吗？金恩妍表示没有，她只是去观光层看了夜景。餐厅的照明系统进行了改善，窗外的风景没有受到光污染所以更为精细与出色，只是西餐做得一般般。挺马虎的。失望的情绪来到马元的内心，当他得知金恩妍没有去过首尔塔的时侯，就想要和从没有登上首尔塔的她一起留下这段塔顶用餐的回忆。他并不希望金恩研和别人的约会赶在他的前面，不过这本身也不是一个问题，马元不愿和金恩研继续这个话题。金恩研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使得马元沮丧，她只是想和马元分享她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马元说如果你要想我知道，你应该事先告诉我，如果它完成了就不必再告诉我了。这样我们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些琐事上。是吗？你想让我做什么都事先经过你的同意吗？那倒不必。你把我搞糊涂了，我到底需要和你讲我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