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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7章 柜中罅隙（18）
他头上立即冒出几个问号，就见时衍抬起头，语气变得愈发冰冷：“他不是工具，也不是我们的护身符，把所有人安危系于一身，不觉得有点可笑吗？”
付书斐收起了他惯有的那副微笑，沉下脸，缓缓地说：“我知道，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让所有人一起去死？”
吕景然一个头变两个大，想上去劝架，但这两位吵起来能用眼神杀人，他就像弱小可怜的鸡崽，一时不知如何发声。
时衍漠然地看着他，开口道：“那些人的命，和我有什么关系？”
付书斐怔住了，他对上时衍的目光，不知从里面看到了什么，竟出奇地没有反对。
这时，隐形人程肃默默开口道：“你们说再多都没用，让他自己决定吧。”
付书斐疲惫地扶着头，转而看向吕景然：“你觉得呢，以你自己的意愿，想怎么做？”
这包袱仿佛天降，一下砸到吕景然头上，把他俩脑袋直接砸了个稀碎。他觉得自己好像里外不是人，只能按着先前的想法，稍微缓和了一番说辞：“这……我觉得，也不光是为了别人，咱们好歹还要通关，让我去封印也没什么问题。”
吕景然其实不明白他们这通火到底发了个什么劲，而且看起来，大家似乎都有什么隐秘未喧之事。
他就像这个队里的局外人，受着众人保护，又排斥于他们之外。
“行，那就这样，我们守第一班，你先睡会儿，后半夜再换。”
付书斐不想在这地方纠结，带着那两个人走了，留下时衍和吕景然。
他就地坐在时衍旁边，平静地说：“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没用血封，也会封印混沌？”
时衍后背靠在壁画上，抬头望向高耸的天顶，淡淡道：“如果说我知道，你相信么？”
“是，从你那次说认识我，就知道了全部。”
他低着头，声音听起来似乎在笑：“我隐约想起了什么，混沌是存在的，而我也是真的‘g-001’。”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游戏中的事，是我获得的系统奖励。”
“但直到我觉醒后，才推断出这些事之间的关系。”
“但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是什么？同事，朋友，还是……”
吕景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以我这样的身份，现实里肯定是个工具人，你为什么会那么……”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补充道：“袒护我？”
“我们是……”
时衍喉咙微动，吕景然听得出他在犹豫，也感受到了身边之人逐渐升高的体温。
他艰涩地张张嘴，终于下定决心，吐出两个字：“恋人。”
他的呼吸是灼热的，血液是滚烫的，带着长久以来的隐忍不发，和漫漫岁月中凝聚的痛苦与思念，不停重复着这两个字：
“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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