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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1章 柜中罅隙（2）
“这座工厂的上班时间很规律，早八晚五，每个人都是这样。”
时衍翻过很多页，直到记录时间停止在9月24日。
吕景然无聊地摸那些工作服的兜，从其中一个兜里摸出一个泡泡糖。
他把泡泡糖抛给时衍，笑着冲他眨了眨眼。
“那不是很好吗，没有压榨，没有内卷，大家干一样的时间拿一样的钱，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
“不，我的意思是……”
他把掉在记录上的泡泡糖拿开，结果文件夹一动，从里面掉出一张纸。
吕景然躬身把纸捡起来，上面用蓝色的钢笔写了一段话：
今天厂里又有人死了，据说是跳进了炉子里。那么烫的炉子，连铁都能烧化，他跳进去灰都不剩。下午警察来查，把炉子关停了，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真是太可怕了。
“？？？”
吕景然脸色古怪地抬起头，对时衍说：“你可以继续。”
时衍将那张纸拿过来，淡淡地扫了一眼，对他说：“我的意思是，作为一座金属冶炼加工场，夜班是必须存在的，但在这本值班记录中，没有出现任何相关记载。”
吕景然终于对这条线索上了心，他走到柜子前，顺手抽了一本。
果然，即使是以前的记录，也没有“夜班”这一说法，大家的作息时间十分固定，连加班都鲜少出现。
“会不会加班的人要去别的办公室，我们到隔壁看看？”
吕景然走之前，把所有值班记录都拿出来抖落一遍，然而除了最开始那张纸，再没有别的线索。
几个人来到隔壁，这次时衍开门，没再出现那张吓人的大脸。
合着鬼魂就欺负他一个人呗？
吕景然不满地从鼻腔中哧了口气，就像打着响鼻的小马，把陈然逗得捂嘴憋笑。
三人把柜子和架子上的记录全拿下来，在桌上堆了高高一摞。三道手电光忙碌地在文件中穿梭，调查过的就直接扔地上，二十分钟后，桌面就只剩下一张纸。
纸上和之前一样，依旧用蓝色的钢笔写了一段话：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厂里好多人都听见了那种奇怪的声音，组长带人去查，什么都没查出来，好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车间已经有人辞职不干了，大伙都怕地下住着怪物。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工人，怎么就碰上这种事了呢？
三个人头挨着头读完纸上的内容，正巧一股凉风吹过，背后的门突然“嘭”一声关上了！
陈然吓得尖叫起来，三个人的手电筒同时闪烁，发出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吕景然余光一瞥，赫然发现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道鬼影！
那鬼影身穿破旧的蓝色工作服，正脸对着他们，黑洞洞的眼眶仿佛没有眼睛，嘴巴大张，口腔也是一片虚无。它伸出手，苍白的指尖直对准三人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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