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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2章 柜中罅隙（3）
吕景然咬紧牙关，“唰”一下回头。手电照射之处，墙角的柜子“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一个奇怪的盒子从里面滚出来，掉在了地上。
三个人站在原地，谁都没有贸然去捡。
鬼魂望着他们，嘴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咕噜”声，似乎想说什么，又没人能听懂。
咕噜了一会儿之后，鬼魂张开两只手，忽然朝吕景然扑来！吕景然立即架起手臂挡在身前，那鬼魂从他身上凭空穿过，消失在房间另一端。
被鬼魂穿身的那一刻，吕景然感觉大脑炸开一般，“轰”一声嗡鸣，连带着记忆的枷锁缓缓松动。
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像古早时期的电影，在脑海里奔腾闪回。他坐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屏幕里的内容过得太快，刚擦了个边又被强行拽回去，仿佛只愿意给他看个全片pv。
到头来，短短几秒钟，他只记得自己曾有过非凡的经历，但那究竟是什么，压根就想不起来。
“景然，景然？”
时衍走过来拍了拍吕景然的肩，吕景然猛然回神，眼睛里一片迷茫。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时衍低沉的声音中不乏担忧。吕景然摇了摇头，支着他的胳膊，喉咙轻咽，艰难地说：“我们是不是……”
“你们快来看！”
陈然蹲在掉落的盒子边，朝两人招了招手。吕景然垂着眼，轻声说：“没什么。”
三束手电光打在一个布满划痕的铁皮盒子上。盒子盖印着年代较早的饼干图案，被摔在一边，盒子里装着几张明信片，以及一张折起来的，边角泛黄的纸。
吕景然将纸拿起来，慢慢翻开，上面是一段新的，用蓝色钢笔写的话：
厂里死了好多人，组长今天告诉我们，从明天起，这座厂会被强制关停，我们这些下岗员工能获得一笔不错的补偿。我不想要补偿，我听见厂里深处传来老母的声音，我想趁着晚上来看看，说不定是老母的魂魄在召唤我，我要去找她。
三个人沉默了半晌，吕景然把纸收起来，低声说：“先出去吧。”
时衍拉开门，正巧看见那个年轻人带着程序员站在门口，温和地看着他们：“刚才突然听见这扇门关上，怎么样，查到线索了吗？”
吕景然疲惫地眯着眼，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话到嘴边，一下拐了个弯儿：“你们要跟我们合作吗？”
“？？？”
陈然已经做好了冷漠离去的准备，闻言震惊地看向吕景然。
年轻人盯着吕景然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可以，但要保证我们全都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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