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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4章 祸乱
“只是还有二哥和月离姐姐,”沁灵犹豫,“我如此偏执是否太自私……”
“不会沁灵,长公主有夏贵妃,二殿下有我……”张九沅突然意识到自己失了态,便紧着解释,“二殿下有我帮你照应着,有任何风吹草动我定会向你求助,再不济不是还有鬼面营么?你且放心去做你的事,况且宫中也未必有多安全,昨日我来时见太医院的太医全去太子寝殿了,不知太子怎么了,鹤妃将消息捂得死死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沁灵迟疑一息侧眸问,“文良,你可否听到了些什么?”
文良望了眼窗外道:“好像听闻太子殿下染了疾,究竟是何疾鹤妃不允许任何人透漏,但殿内下人口鼻皆捂着白条布,若是传染之疾就坏了。”
“奸人自有天收。”沁灵冷然。
文良意识到沁灵的心思,待张九沅用了膳紧着催促去上学了,回来嘱咐道:“沁灵,又琢磨着何事呢?若是传染之疾,要紧着躲,莫要再想其他事。”
沁灵点头应和,这出口的话还带着热乎气便听到李贵喜门外通传皇上宣见,地点是太子寝殿。
“父皇怎的知晓我出狱了?”沁灵呢喃,“莫非是侯爷一早去面圣了?”
“兴许是。”文良递给沁灵一方崭新帕子嘱咐其捂好口鼻便动了身。
殿内院中站着好些个束手无策的太医,皇上同鹤妃焦急的在屋内踱来踱去,见沁灵进了殿,皇上匆忙吩咐:“沁灵,快去瞧一瞧,太子一直高烧不退胡言乱语,是否能用占卜之术消除病疾?”
整个殿内除了沁灵自己全都佩戴着白条布,无人给沁灵递上可以遮挡的东西,沁灵便捂紧自己的帕子,开门走到上官乔信床边,讶然失声,是天花。
怪不得皇上如此焦急,此疾来势汹汹,当年皇子林儿就是殁于此疫病。
沁灵瞧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上官乔信,霎时间想起当年泾州鸿门宴上鹤妃对自己的冷言冷语。皇命让他救人,可左右都找不到能说服他救人的理由,如此这般,鹤妃焦头烂额的模样甚是解气。
沁灵回头瞧了眼门外踱步的皇上和鹤妃,回头捂紧帕子,待上官乔信睁眼清醒这一瞬,怒盯着他的眸子道:“四哥,这是因果报应,瞧见了么?黑白无常已经在此等候,将要取你性命……无需挣扎,命已至此,天命赐你排位为四,就是要你去死……今日入夜,孤魂野鬼都会聚集于此……”
上官乔信瞪眼恐惧到大声喊叫,没几声便又陷入了昏迷。沁灵转身出去关紧了门道:“回父皇,四哥又在胡言乱语了,太医开的药照常喝,若是再如此疯魔不要理会便是。”
“这就可以了?”鹤妃质疑,“沁灵你可不要敷衍了事!”
事已至此,还在居高临下斥责人,沁灵莞尔一笑:“还请母妃莫要惊慌,此疫病虽来势汹汹,但若遇到阳气旺盛之人顶多就算个纸老虎,再者还有一事确实蹊跷,儿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恒昌帝已然失去了耐性,催促道:“快说!”
沁灵颔首:“四哥生辰庚辰年,为白蜡金命,五行命相火克金,宫中不免有火命之人,但就算有他也不是皇嗣,因此四哥以往皆相安无事,可如今突然就起了疫疾,宫中尚且就他自己,儿臣方才稍微算了一算,今年为丙寅年,现下宫中应该新添了炉中火命的皇子,是哪位母妃儿臣不清楚,想必父皇心里应该有分寸。”
沁灵故意把“新添”二字说得重,他目的很清楚,自己同沈司敌去西羌,太子之位只能是上官戎睦,他带着自己的仇恨要逐次除掉对上官戎睦不利的人。
听完沁灵这席话,鹤妃慌张跪地求着:“皇上,是莲嫔,她怀有三月身孕,定是她,是她的子嗣在克乔信,请皇上明察!”
让皇上除掉一个子嗣换另一个子嗣他自然万般不肯,但是他又那么相信沁灵五行命相的占卜术,犹豫不定之时,皇后迈着莲花步进了殿门。
鹤妃像见了救命菩萨般把沁灵的话重复了一遍,皇后终于找到了可以除掉莲嫔胎儿的借口,在她同皇上诉说沁灵占卜之术百无一失时,沁灵脸上划过一丝阴冷的笑容。善恶眼下已然分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想再强迫自己深究,这群昏聩蝼蚁,他要看着他们哭。
皇后与鹤妃喋喋不休的求助声充斥着恒昌帝的耳膜,屋内上官乔信时不时的喊叫声又抽打着他的理智。沁灵天衣无缝地给了恒昌帝一个自信的眼神,恒昌帝冷然下令:“薛太医!赐药给莲嫔!”
莲嫔被迫喝下了皇上赐的滑胎药,沁灵垂眸轻吟:“又除了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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