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6章 我重生后变成隔壁痴女爱上了我
第五十一章:药铺槐种的微光
药铺的木桌上,槐种在陶盆里发着微光,嫩芽顶开泥土的瞬间,阿桃指尖触到盆沿的刻痕——那是沈砚之去年教她刻的“砚”字,边角还留着她当年刻歪的缺口。南疆带回的银环在腕间发烫,窗棂外的槐树枝桠无风自动,竟飘来几片带着蓝光的花瓣。
“阿桃,该换药了。”陈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南疆特有的草药香。阿桃回头时,看见她指尖捏着片蝶形叶子,叶脉里流动着与槐种相同的光——那是南疆巫女给的“护心草”,据说能守住魂灵的温度。
“陈婶,你说槐树种子多久会开花?”指尖划过嫩芽的绒毛,阿桃忽然想起沈砚之消失前的吻,带着槐花的甜与血的咸,“他说等花开了,就回来了。”
陈婶忽然叹气,将护心草插进陶盆:“当年你母亲种下第一棵槐树时,也说过类似的话——魂灵共生的花,开的不是花瓣,是心意。”她忽然指向陶盆里的嫩芽,“你看,叶子上的纹路,像不像沈公子掌心的蝴蝶?”
记忆如碎片闪过——重生后第一次牵沈砚之的手,他掌心的纹路与自己腕间的红绳重叠,此刻嫩芽上的纹路竟与那场景重合。阿桃忽然听见陶盆里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有人在轻声喊“阿桃”,低头时,嫩芽顶端竟浮现出沈砚之的虚影,虽模糊却带着熟悉的清冽:“阿桃,别担心,我在种子里,能看见你。”
“砚之?”指尖颤抖着触碰虚影,却穿过光雾落在嫩芽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把种子种在药铺了,每天都给它浇槐花水,就像你从前给我讲的……”
话未说完,窗棂忽然被狂风撞开,几片带着暗纹的蝶翼飘进陶盆,嫩芽竟剧烈抖动起来。阿桃看见蝶翼上映出暗卫营的图腾,那是蝶后曾用过的咒文,慌忙护住陶盆,却听见陈婶忽然低喝:“躲到槐树影里!暗卫营的‘蝶探’来了。”
第五十二章:南疆巫女的警告
南疆小镇的夜雾漫进药铺时,阿桃正对着陶盆发呆。嫩芽已经长出三片叶子,每片叶子上都映着沈砚之的侧脸,忽明忽暗,像随时会消散。门轴发出轻响,南疆巫女裹着灰袍走进来,指尖捏着串槐花花环,花蕊间嵌着颗透明的珠子——那是沈砚之魂灵的碎片。
“阿桃,槐树种子在召唤契约核心。”巫女将花环放在陶盆边,珠子融入嫩芽,沈砚之的虚影忽然清晰了些,“暗卫营的余孽正在收集蝶翼碎片,他们想趁沈公子魂灵未凝,夺走契约的‘引路人’血脉。”
“引路人……是指我吗?”阿桃想起巫女之前的话,指尖划过自己掌心的蝴蝶纹,“母亲们说我是引路人,可引向哪里?”
巫女忽然指向窗外的槐树影:“二十年前,你母亲用魂灵种下槐树,就是为了让它成为契约的‘锚点’——你重生到阿桃身上,不是偶然,是槐树在无数个‘可能’里,选了最能让契约破局的‘那一个’。”她忽然掏出卷羊皮纸,上面画着与药铺槐树相同的根系,“看,槐树的根须连着沈府旧祠堂、南疆祭坛、暗卫营总部,而你,是唯一能顺着根须找到契约核心的人。”
记忆忽然闪过重生前的暴雨夜——那时她还是沈砚之,在槐树下看见阿桃的身影,忽然心口剧痛,醒来便成了阿桃。此刻才懂,那不是偶然,是槐树在引导魂灵共生,让她以阿桃的身份,重新拼凑被暗卫营撕碎的真相。
“可砚之的魂灵……”阿桃握住陶盆,嫩芽忽然发出微光,沈砚之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阿桃,跟着槐树的指引,去沈府旧祠堂——那里藏着你重生的‘钥匙’。”
话音未落,药铺屋顶忽然传来瓦片碎裂声,三枚带着毒刺的蝶镖破窗而来,直奔陶盆。巫女忽然甩出花环,槐花光雾缠住蝶镖,却听见屋顶传来冷笑:“魂灵共生又如何?没了身体,你们连槐树的影子都护不住。”
第五十三章:旧祠堂的魂灵共鸣
沈府旧祠堂的断壁残垣间,槐树种子忽然剧烈发烫,嫩芽直指墙角的青砖——那里刻着与阿桃掌心相同的蝴蝶纹,砖缝里嵌着片带着血迹的碎布,正是重生前沈砚之遗落的袖口补丁。
“阿桃,这块碎布……”沈砚之的虚影在碎布上方浮现,指尖划过布面的血点,“是你替我挡刀时沾的血,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有人会为我拼命。”
记忆如潮水涌来——重生后作为阿桃,曾在沈府宴会上替沈砚之挡住刺客的刀,那时他抱着自己发疯般喊“阿桃别睡”,此刻看着碎布上的血迹,才懂那句呼喊里藏着多少恐惧。“砚之,你从前总说我痴傻,可你不知道,能替你挡刀,我心里是甜的。”指尖划过虚影的掌心,忽然听见祠堂深处传来锁链声,“你听,好像有什么在召唤我。”
青砖下的暗格里,躺着本被虫蛀的账本,封皮上写着“蝶影录”,内页夹着张泛黄的画像——画中女子抱着襁褓中的阿桃,旁边站着沈砚之的母亲,两人身后是盛开的槐树。阿桃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砚之母亲说,阿桃是‘蝶魂引路人’,她的重生,是为了让双宿主看懂彼此的心意。”
“原来母亲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沈砚之的虚影忽然与画像中的少年重叠,“她们用魂灵编织契约,不是为了操控暗卫营,是为了让我们在重生后,补上前世错过的‘喜欢’。”他忽然指向账本最后一页,那里画着暴雨中的槐树,树下躺着两个人影——一个是阿桃,一个是重生前的沈砚之,“看,这是我们前世死亡的场景,暴雨、槐树、碎掉的槐木簪……可死因,我始终想不起来。”
阿桃忽然摸到账本夹层的硬物,掏出时竟是半枚银锁,刻着“桃之”二字——那是母亲留给她的信物,此刻与沈砚之的玉佩共鸣,竟在祠堂地面映出前世的片段:暴雨倾盆,沈砚之抱着重伤的阿桃跪在槐树下,槐木簪碎成三截,他对着苍天发誓“若有来生,愿以魂换魂,护你周全”,随后一道雷光劈中槐树,两人的魂灵被吸入树干。
“原来前世我们都死了,死在槐树下。”阿桃攥紧银锁,虚影中的沈砚之忽然抱住她,“所以槐树才会引我重生到你身上,让我们以另一种方式,续写未完成的缘分。”
第五十四章:蝶后伪装的陷阱
药铺的晨光里,阿桃对着镜子发呆——镜中倒影的眉心,不知何时浮现出淡蓝色的蝴蝶纹,与沈砚之虚影眉心的纹路一模一样。陶盆里的嫩芽已经长出花苞,花瓣边缘泛着银光,像裹着一层魂灵的光雾。
“阿桃,该喝药了。”陈婶端着药碗走进来,指尖却戴着与蝶后同款的银戒指,“喝了这碗药,你的魂灵会更稳定。”
阿桃接过药碗,忽然闻到熟悉的暗卫营药味——那是蝶后曾用过的“锁魂散”,能困住魂灵不让其共鸣。“陈婶,这药……”话未说完,陈婶忽然摘下面纱,露出额间的蝶后印记,“阿桃,别躲了,暗卫营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记忆轰然炸开——陈婶的烧伤疤痕、南疆的银环,此刻竟成了最锋利的伪装。“你不是陈婶,你是蝶后!”阿桃后退半步,撞在槐木桌角,陶盆里的嫩芽忽然发出尖啸,沈砚之的虚影在蝶后身后浮现,“阿桃,她用了‘蝶影幻术’,真正的陈婶,早在南疆就被暗卫营抓走了!”
蝶后忽然笑了,指尖掐住阿桃的手腕,银戒指抵住她掌心的蝴蝶纹:“没错,我就是初代宿主的残魂,附在陈婶身上等你回来——你以为沈砚之的魂灵在种子里很安全?现在,我就用你的血,唤醒暗卫营的终极契约。”
药碗摔在地上,锁魂散的雾气弥漫,阿桃忽然看见沈砚之的虚影在雾气中挣扎,嫩芽的花苞开始枯萎。“不!”她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真心之血,能破万幻!”指尖咬破掌心,鲜血滴在蝶后手上,竟让她的幻术渐渐消退,露出背后的槐树影——那是陈婶藏在心底的记忆,她曾在槐树下替阿桃缝补衣裳,眼里满是温柔。
“原来……你藏着陈婶的记忆。”阿桃趁机推开蝶后,捡起地上的槐木簪碎片,“蝶后,你以为附身在陈婶身上,就能骗过槐树?可陈婶对我的好,是真的。”
蝶后发出刺耳的尖叫,身影渐渐透明,临走前甩下句话:“就算你破了幻术,沈砚之的魂灵也撑不了多久——暗卫营的‘魂灵收割阵’,已经启动了!”
第五十五章:槐树花苞的抉择
南疆祭坛的黑雾里,沈砚之的魂灵被锁链捆在槐树根系上,暗卫营余孽的咒文如毒蛇般缠住嫩芽的花苞。阿桃抱着陶盆冲进祭坛,看见沈砚之的虚影正在黑雾中消散,指尖的蝴蝶纹与祭坛中央的契约核心共鸣,竟在地面映出前世死亡的完整场景:
暴雨夜,沈砚之发现暗卫营要拿阿桃祭旗,拼死护着她躲进槐树下,却被首领刺中胸口,阿桃抱着他痛哭,槐木簪被雷光震碎,两人的魂灵被槐树吸收,从此在槐树根系里沉睡,直到重生的契机出现。
“原来前世我们互相护着对方而死。”阿桃攥紧陶盆,花苞忽然绽放,露出颗发光的种子——那是沈砚之的魂灵核心,“砚之,这次换我护你!”
她忽然将种子贴在契约核心上,母亲们的灵力从槐树根系涌出,竟将黑雾染成白色,沈砚之的虚影渐渐凝实,指尖能触到她的发梢:“阿桃,你看,槐树开花了,是我们喜欢的白色。”
祭坛忽然震动,契约核心发出悲鸣,暗卫营余孽纷纷退散,蝶后的虚影却在最后一刻扑向种子:“就算你们看懂心意又如何?契约的诅咒,永远不会消失!”
阿桃忽然想起南疆巫女的话,张开掌心的蝴蝶纹,让魂灵之力与槐树共鸣,竟将蝶后虚影吸入花苞:“诅咒的不是契约,是人心——现在,该让一切回到正轨了。”
槐树花苞发出强光,沈砚之的实体忽然出现在她怀里,带着体温与槐花香:“阿桃,我回来了。”
然而,就在两人相拥的瞬间,阿桃忽然看见沈砚之眼底闪过一丝幽蓝——那是暗卫营契约的残念,尚未完全消散。他忽然低头,唇落在她耳边,声音却带着异样的沙哑:“阿桃,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前世我的死亡,其实与你母亲的心脏有关,而现在,契约核心里,还藏着另一个秘密……”
话音未落,祭坛地面忽然裂开,槐树根系涌出黑色咒文,将沈砚之拖入黑暗,他最后一句“小心槐树”消散在风里,只留下阿桃手中凋零的槐花,和陶盆里重新陷入沉睡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