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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惨兮兮面画笑妆
“倦姑娘。”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一身紫衣，白发，通身散发着的，却是阴森恐怖之气，笑吟吟望向众人，犹如刚刚冲出地狱的阎罗。她的手里拿着一杆烟袋，吸了一口，轻吞慢吐，雾气缭绕……更他妈像鬼了。
倦天涯冲上前去，用手在镜子上胡乱摸索着，急声道：“怎么回事？月初笙，怎么回事？你……”
月初笙邪魅一笑，身上一点儿曾经的影子都没有了。反应慢？一根筋？——此时此刻，她冷若冰霜，傲然而立，神情就像是看囚笼困兽，苦苦挣扎；又如观蝼蚁偷生，可怜可悲。但更多的，是觉得可笑罢！
月初笙像是打了一场胜仗，得意洋洋道：“重新认识一下罢，我叫婴祸罗。”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林羡鱼道：“不可能啊，如果你就是婴祸罗的话……绝对不可能！你跟婴祸罗明明是同时出现过的。”
婴祸罗莞尔，道：“我说过了，我无处不在。天下之大，芸芸众生，皆可是之。”
半缘君根本没有听婴祸罗说话，沉思片刻，恍然道：“咱们见到的那个婴祸罗，其实是个纸扎人。雾致幻，人逼真，两相交映，以假乱真。这么说，你会腹语？！”
婴祸罗点了点头，赞同道：“不错。你叫……半缘君是罢，你也很不错。只可惜……我已经有小阿问了。”
半缘君道：“我呀，也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不值一提。”
婴祸罗没有理会，话锋一转道：“怎么样？问死生，你想好了吗？”
问死生道：“我一直都很清楚。”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拜我为师？”
“不好意思啊，我已经有师父了。”
婴祸罗道：“可她待你并不好。”
问死生道：“那……我不想再拜师了。”
婴祸罗还要说什么，倦天涯先发制人道：“你故意的，是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婴祸罗道：“你说呢？我只是……罢了。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我以婴祸罗的身份，再送你一首诗罢。——‘孤胆独身求功名，不善不恶烟花境。有朝一日刀在手，屠尽不公敢称雄。’，你可曾还记得，这首诗？”
倦天涯退回到人群最后方，没有拿出折扇来，大笔一挥，写道：“我本无意辜负卿，奈何血染满身腥。今有白衣不遮面，不过红河不叫停。”
婴祸罗道：“我看不懂你在写什么？你知道的。”
倦天涯道：“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没有学到些什么？”
婴祸罗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怎么敢变样？我怕你认不出我来。”
倦天涯道：“那就简而言之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半缘君道：“大诗人……解释解释？——你是谁？”
倦天涯道：“她不是仙界帝君。素闻狸猫换太子，何以不成真？！至于我，也只是曾经跟她谈过一段情罢了。”
婴祸罗激动道：“只是？罢了？！！！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语代过了吗？你把我当成什么啦！随手可抛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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