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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第16章
最近几天一直都在下小雨，周末向温茂打电话约何清禾吃饭，她知道，是该给向温茂一个答复了。
晚饭约在一家吃鱼的小餐厅，向温茂知道何清禾爱吃鱼，特意选的这里。他提前过来选好鱼，草鱼，青花椒味，中辣，这些东西他早就熟记于心。
原以为两人见面多少都会有点尴尬，但不知是太熟了还是怎样，感觉还是像上学时一样，丝毫没有生疏感。何清禾见他站在餐厅门口，赶忙跑过去：“你来很久了？”
向温茂笑笑：“没有很久，刚来。”
两人刚入座，厨师长便将一盆椒香四溢的青花椒鱼端上来，“小姑娘你来的刚刚好，一分钟都不要等。”
何清禾刚认识向温茂的时候总是惊讶于每次跟他一起吃饭都不需要等位等餐，后来慢慢才知道，向温茂每次都提前过来打点好一切，就为了让她来到就可以直接吃。
“向温茂，我真没见过比你还细心的男人，和你做朋友简直太幸福啦。”何清禾笑嘻嘻地夹了片鱼肉塞进嘴里。
“做我女朋友会更幸福，”他不动声色地引出主题，“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何清禾没想到他居然开门见山，嘴里的鱼瞬间不香了。她原本打算吃完饭再告诉向温茂，免得他这顿饭都吃不好，但既然对方开口问了，何清禾也不好再拖下去。
“向温茂，”她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你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但是我们不合适。”
一阵意料之中的沉默，两人都没有看向对方。
几秒钟后，向温茂笑着开口：“这次的理由又是什么？”
他以为何清禾又会拿那些他已经听过无数遍的理由来搪塞他，他也为此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如果她还是说自己不懂得什么是喜欢，那么这一次，他将义无反顾地履行教会她的义务。
“我有喜欢的人了。”何清禾淡淡地说。
向温茂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这是一个他没有想过的答案。
“你…你说什么？”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不能答应你的表白。”何清禾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虽然她知道这句话会伤害向温茂，但如果不说清楚，那将来带给他的伤害会更大。
他有些吃惊，但很快掩饰过去。这个答案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但也是他听过的最难以反驳的理由。
“同事吗？”他看似云淡风轻地夹起一片鱼放进何清禾的碗里。
“嗯，学校的新同事。”何清禾没有拿起筷子。
“是什么样的人？”
“嗯……”她歪着脑袋，回想褚辰逸的点点滴滴，眼睛里带着一丝喜悦又带着一丝悲伤，“一个奇怪的人吧，不好说。”
看到她这个样子，向温茂突然觉得自己毫无胜算。
他静静看着她，灯光下，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和上学时一模一样。他突然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再勇敢一点，为什么每一次被拒绝他都要坦然接受？如果当时他能强势一些，那么现在情况或许就完全不同了。
但一切都已来不及，她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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