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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章 杯子（5）
终零有些触动，想着何人才会让他心心念念到这种地步，连做梦都在挽留。
她扶他坐起来，向他的眉心缓缓注入灵力。方治疗片刻，终零的手腕便被浮清握住，他这次没有用力，终零一下子就抽了出来。
“你醒了？”
外面传来说话声，室内却安静得很，浮清睁开眼睛，他的神色很平静，只是目光却极富探究之意，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像是在看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朋友。
终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知晓自己的身份，或是以前便认识自己，又或把自己当成什么其他人，她故作镇定道：“……你别动，我给你疗伤。”
良久，浮清淡淡开口道：“不用了，我没事”，他顿了顿：“你的灵力……”
终零呼吸一滞。
却听他忽而一笑，道：“很特别。”
“……”
烟簧圣地中练出来的灵力，当然特别，只是他竟然会感受出来。
“你怎么会和狗妖碰上？”她扯开话题问道。
浮清道：“不是我要碰上他，是他非要碰上我”，他故作无奈的样子，道：“说我昨天打伤它，因此要找我寻仇，明明大家都看到是他将我打伤的。”
说完还有模有样地叹了一口气：“恶人先告状，我多冤啊！”
终零看他这样还挺新鲜，笑道：“那你这次把他打伤了，是不是算扳回一局？”
浮清：“也是。”
随着他转头俯仰的动作，那条连着铃铛的银链子又在发出声响，终零的目光再一次凝聚在上面，她之前碍于身份一直没问，现在实在忍不住愈见高涨的好奇心。
红色的花瓣，实在太像她的本体花心了，但她仔细想了这么些天，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什么时候被人摘取过花瓣，更别说在层层包裹之下最里面的中间几个花心。
“你的发饰，是一朵花瓣？”她问道，还复述了一句他方才对自己说的话：“很特别。”
浮清抬手用指尖碰了碰小红花瓣，浅笑道：“一个朋友送的，她说我戴着好看，不准我取下来”，他道：“你说她是不是很霸道？”
……
二人处理完毕后回到外面，终零将进入粉粹楼后的事情以及所知的全部来龙去脉都快速说了一遍。
终零：“平水茶和玉沥酒一直是粉粹所制，她生前备受折磨，死后对刘存仲爱恨交织，……也说不上是爱还是单纯的惧怕，总之变成鬼也被要受到威胁，即便她的丈夫再也不敢打骂她。”
霍侃惊讶道：“那只鬼自己魂飞魄散了？为什么，她不是怀恨在心吗？”他骂骂咧咧道：“按我说就应该让那个男的魂飞魄散，还让他入轮回，入他娘的屁！”
雷老头在一边缓缓摇头，仿佛从中悟出了真理：“不可说，不可说，世间的情情爱爱，果真是不可言说……”
“那一大堆被她害死的人，灵魂都去哪里了？”霍侃问道。
终零：“大概也入了轮回。”
霍侃：“那就只有她一个彻底没了？这也太不公平，她虽然也害死别人，但自己也是受害者，没道理这么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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