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说自己是臭男人(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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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把着门，表情冷淡，没有让裴照夜进来的意思。

裴照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他抿了抿嘴，突然强硬地推开许芥的一只手，直接进了门。

许芥面无表情关上门。

刚转身就被裴照夜抵在了门上，裴照夜桃花眼清澈地看了一会，然后就亲了上去。

两人大概亲了有十来分钟，刚开始许芥还端着，冷着脸一动不动，后来裴照夜亲了两下大概打算停下来，被许芥气急败坏地搂着腰掌着后脑勺，又纠缠了很久。

刚开始还霸道，但是后来动作就下意识温柔起来，就像裴照夜是这世上最名贵的瓷器，他就算还生着他的气，也得好好呵护着。

分开后，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裴照夜问他：“还气吗？”

许芥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说，那不是单纯生不生气的问题，裴照夜曾经带给他的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泥潭，即便他不是故意的，即便从客观角度来说，裴照夜并没有做错什么，那些痛苦是许芥自己的心加诸在自己身上的。

如果他从来未曾对裴照夜情根深种，那么他离去、消失、遗忘，许芥的生活都不会这样天翻地覆，他心中都不会累积起这么深重的黑暗。

裴照夜见他皱着眉不回答，就笑了，“你要是还气，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许芥猛地看向他，然后突然咳嗽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咳得整张脸通红。

今晚不回去，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裴照夜便笑了，给他拍背，又熟门熟路地倒了一杯水，加小柠檬和蜂蜜，试好水温，送到他手上。

许芥坐在沙发上，接过水哼哼两下，表示还算满意。

裴照夜观察着他的屋子。收拾得很干净，东西摆放也算整齐，但哪哪都透露着一股适可而止的味道，仿佛主人的本性并不是一个多么爱干净、讲条理的人，只是迫于某种规则的约束，才不得不拗着性子维持着屋内的整洁。

他想到许芥从来不吸烟，也没看过他对酒精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有很深的嗜好。

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男性，却能像三四十丽历经风霜的老男人一样自律，裴照夜觉得这样的许芥虽然透着一股子笨拙和别扭，却让他很欣慰，很喜欢。

裴照夜是听了罗枕流的建议后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三天的，最终他得出结论，罗枕流说的不一定都是对的，但有一点提醒了自己：他和许芥之间的僵局，必须由他来打破。

许芥喝完裴局长亲手泡的水，心里美滋滋，脸上很高冷。

裴照夜问他：“能跟我说说那之后的事吗？我想知道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许芥放杯子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然后他将玻璃水杯稳稳放在茶几上，沉默了几秒，他突然说：“跟你没关系。”

“什么？”

“跟你没关系。”许芥双手捂住额头，“是我自己，是我的心生了病，从始至终都跟你没关系。”

裴照夜望着皱眉的青年，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发酸，他将许芥的双手拉下来，捂住自己的手心，他温声道：“跟我说说，我想知道。”

许芥没敢看他，沉默了一会，他开始说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