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想欺负你(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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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毓秀宫，他没急着去找林慕霜，而是进了文宝阁。

他望着里面乱糟糟一片，想起之前和贺瑄一起读书的情景。

以前相伴时不觉得，如今一人空对满室文墨，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唉，人各有志，贺瑄本来就属于人间。

连缨都留不住，更别说自己。

转身离去，步入流珠宫。

这个宫殿本就是给贺瑄居住的，如今他不在，偌大一个宫殿就这样空置下来。

聆珮以前没有想过贺瑄一个人会感到寂寞，因为有他和缨在，三个人偶尔也会有欢笑聊天的时候，尽管十分短暂，但那快乐都是真实的。

如今他站在这里，觉得夜空无垠，宫殿深冷。

他似乎理解贺瑄那日为什么要饮酒，明知已经不会再醉，却还是习惯性想要麻痹自己。

也好，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你的人间罢。

进入流珠殿。

“聆珮公子。”仆从恭敬道。

林慕霜闻言蓦地睁眼，面有愠色，“放我回去。”

聆珮没理他，走到星沉桌边坐下，四处环顾，这才回他，“回去？你还真是甘心做姬荷的走狗。”

听到他这样说，林慕霜有些黯然，其实他也知道，姬荷只不过是利用她，“她从来没骗过我，是我甘愿。”又补了一句，“她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又闭口不言。

聆珮没有管他内心波涛汹涌，只是说，“她是好是坏与我无关，既然缨不喜欢她，那她就是整个鬼界的敌人，至于你，”看也不看他，“别想回去。”

林慕霜早就想过这个可能，只不过真的听到还是不免失望。

“你们能不能不要伤害她，没有我，她不会再对鬼界不利了。”林慕霜还是求情道。

“别把她说得那么高尚，”聆珮厌恶道，“只不过是找不到像你这么忠心的棋子了。”

林慕霜低下头，再也没说话。

聆珮起身解了他身上绳索，“我给你在无尽长街走动的自由，你可以住在这个宫里，不过人间你是别想回去了。”

直到聆珮离开，他都没有动弹，这些人虽然不认同他，但似乎并不想加害于他。把他留在这里究竟是何意…唉，捉摸不透。

无尽长街在人间有众多眼线，是以聆珮能够得知贺瑄的行踪。

为防止姬荷对他们不利，聆珮和缨先下手了。

缨的原话是，“姬荷这个贱人欺负人也不能欺负到我头上来，贺瑄是我们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自从贺瑄离开无尽长街后，缨称他都是称“贺瑄”。

于是缨命他潜入墨华楼，将里面的秘辛偷出来誊抄，又把原本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