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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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愈来愈多人朝他们这处投来探究目光，萧言只好抬手抚上王明翰箍在他腰间的手，微微侧头低声道，“你松开。”

“我不！”王明翰喊得大声，立时引了更多人看向这处。

萧言无法，心知对付王明翰，得顺着毛摸，于是道，“你先放开，我们回厢房再叙。”

王明翰这才收了些力道，却仍是箍着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察，萧言便会凭空消失，再寻不得。

萧言只好拖着王明翰，两人一前一后亦步亦趋往厢房走。

门方合上，王明翰便紧紧抱住萧言，力道之大几乎要让萧言喘不过气。

王明翰原本对萧言满腔怨恨，却在见到他的一刻尽皆消失不见，只余噬骨的思念。他抱着萧言，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崽再度回到家中一般，内心湍湍不安，生怕再被抛下。

“主母，你跟我回去。”王明翰定定道。

萧言叹口气，轻轻推开他一点，没有理会他霸道的言辞，抬手抚上他脸颊，“我们明翰长大了，个子高了，晒黑了点，也瘦了。唉，怎会瘦成这样。”

“主母，你跟我回去。”王明翰揪住这句不放。

“明翰，我已入了道门。”

“那又如何，我大周律法可不管你入没入道门。你活着一日，便一日是我主母。你不辞而别，抛下我，我便不与你计较了。你即刻脱了这身道袍，随我下山。”王明翰不容置喙道。

萧言叹气，动了动嘴，还待再说便被王明翰推得退了几步，靠上了冰冷的墙。

王明翰把萧言顶在墙上，按耐不住地堵上了他的嘴。数月不曾相见的思念尽皆在此刻爆发，化为了他粗暴急切的动作。

文人与武将力气悬殊，萧言虽与王明翰身量相近，然不曾习武，自是不敌他，没一会儿就被顶得双腿几乎要离了地。他被王明翰比从前强劲更甚的亲吻弄得招架不了，浑身无力地夹在王明翰与墙之间。他的怀里还揣着王笠风给他的休书，他不曾去大理寺递交休书，他仍是王明翰的主母。

“……明翰……”萧言推不开他，只好任由他发泄怒意，只当自己已灵魂出窍，心中默念《常清常静经》。

直到萧言唇破了一道，溢出了血丝，王明翰才停下动作，凝视着萧言布满水光的双眸。那双本应如平湖秋月的眸子此刻写满了无措。

萧言轻喘了几下，抬手抚了下自己被咬破的唇瓣，红着脸道，“你，你不可如此孟浪。此处乃是，乃是道观。”

“你跟我回去，我便收手。”

“啊——”萧言被他这番态度气到，忍不住推开他，斥道，“你如今是何身份？你父亲过世，你不去吊唁。你可知晓外人是如何说道你的？你如今还要跑到道观里强、强你主母？”

“外人如何说道与我何……等等。”王明翰眯起了眼，“主母既入道门，又如何知晓外边之事？还是说……主母一颗真心，一直放在我这里？”

萧言低下头，咬了咬唇，嗫嚅道，“你，你不可再这般行事，圣上已对你有了微词。我在此处甚好。你，你不可回回欺我不会武，强我……”

“也就是说，主母不愿随我下山是吧？”王明翰冷笑，“当初不辞而别，连一句话都不曾留予我，主母便失了踪迹。原是这些年我自作多情，主母一哄我，我便什么都信了。什么绝不抛下我，疼我，爱我，皆是骗我的罢。如今，主母入了道门，怕是过往种种皆忘了个干净罢。”

萧言抬头，欲辩解，却只触到王明翰冰凉的衣袂。

王明翰扔下这番话便转身大踏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