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提线木偶(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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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憋不住了一般，他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简直就是钢铁直男，这叫斩男桃花妆。貌似他觉得丝言的红眼病从眼球里蔓延到了眼睑四周，要隔空传染给他一般。

丝言落座后，没有服务员过来问他们吃什么，而是在五分钟后，直接一股脑菜上齐了。他只干燥地说了一句：“菜齐了，你快吃吧。你确定你的眼睛没事？”

他的关心实在是太无知太多余，甚至可怜。难道他没有接触过女人吗？这点都不懂。

而他自己没有脱帽解口罩卸墨镜。

见他甚至连拿筷子的打算都没有，丝言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很不自然地摸了摸颈项上的项链。

“我从来都不吃外面的食物，不安全。”深海鱼佛祖说着。言罢，他又如木刻泥塑的一般，岿然不动。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毕竟丝言还是过了那么长的一段正常的人生，一般的人情世态还是看得出来的。很显然这位连脸面都不愿意露的顾先生，肯定没对她看对眼，一度还觉得她身患眼疾。

看得上她，才叫有病。丝言心里又补充道。出于社交礼仪，无论如何这顿饭还是得吃的。

丝言早就吃厌了家里中规中矩的饮食。眼前的饕餮盛宴，不能浪费。

“那我就不客气了。”丝言维持了细嚼慢咽的优雅。听到对面的男人无意识轻微发出声音时，她将咀嚼的速度放得越发轻盈缓慢。李丝言不管是死是活好歹是李家后裔，还是拿得出台面的。

吃着吃着，丝言心头一颤，万一这男的要aa制，怎么办？这么高级的餐厅，也不是她a得起的。忽然，她觉得这金波玉液难以下喉，这珍馐百味难以下咽。

“怎么，不合口味？”对面的男子问着，语气中有些惊诧。

“没有，没有，没有。”丝言不安地连连回答道。强调多了，反而像假的了。好好的一顿美餐，竟像是有人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一般，变成了一场心理折磨，比上午看心理医生还要揉搓。

吃到了一半，她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想着：或许，他跟我有着同样的情形，说不定都是被逼无奈才勉强答应出来相亲，不如我做个人，给他个台阶下，把话说清楚。

丝言看着桌子上那华丽的还未开封的餐厅纸，没敢去拿，也没朝包包里面看，一只手在里面掏着纸巾。里面倒是有些奇怪的东西，她不记得是什么。

丝言一把抓住，拿了出来，摊放在了餐桌上。

杜蕾斯。三盒。盒子上那些挑逗性的字眼，在挑衅在跳跃在挑战着丝言对耻辱忍耐的最大限度。

她记得来餐厅前，她口渴，去了趟便利店，走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买水，一直莫名其妙地渴到了现在。所以，这三盒是小勒那家伙买的。

它是什么意思？今天第一次相亲就直接入洞房？退一万步讲，也不需要这么多啊，也不该女方买啊。莫名其妙又多花了钱。

虽然只是愣住了几秒的时间，该看到的已经看到了。

“李老师还是挺开放，身体挺诚实的啊。”对面的顾先生说着。由于他不舍得摘下口罩，就连技术型喝水掩饰都做不到，只是把鄙夷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话语里面。

“那个，那个，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我，我，我昨天从学生那里没收来的，一时半会忘记拿出来了。”丝言说着，额间的冷汗经过了两颊，如水混进了油锅般沸腾了。

解释等于掩饰，吞吞吐吐等于变相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