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陶翁（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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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城外边的人吧，他们一般都赶集和庙会的时候才来摆摊。”一个卖泥人的不以为意地说道。

另一个卖丝线的娘子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庙会那天我也没看见那墙壁下坐着什么人碍…”

苏念被她的话弄得更加发慌，回头走了几步，看见相国寺的匾额，忍不住又走了进去，找到那月门，偷偷钻了进去。

“供台”上的绿豆糕已经不见了，想是被野狗老鼠之类的吃掉了。苏念也不奇怪，以前她放在上面的东西也是下一次来时就找不见了。

今天过来，她什么吃的也没带，干脆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五彩绳解了下来，摆在“供台”上。

那还是去年端午，为了驱灾辟邪，许玉菱教她编的。

苏念跪在小庙前，双手合十，想求这小庙里的神灵保佑许玉菱平安生子，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喃喃道：“你若真是有灵就好了。”

她又坐了一会儿，拔了几根小庙前的杂草，终于还是没精打采地回家了。

晚饭过后，小乞丐来给她回话，说那孙皓正一整天都在铺子上，哪儿也没去。

苏念从厨房端了一碗饭菜给他，保险起见，还是让他明天继续去盯着。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小乞丐那儿什么发现也没有，苏念心想莫非是自己多疑了，便不再让他去了。

这日，学堂里的先生回家去了，林三娘便让在家休息的苏念去集市买些杂物回来。

苏念挎着竹篮走出青玉街，结果竟在龙津桥附近瞧见了孙皓正，只见他行色匆匆，却是往城西的新门瓦市走去。

那新门瓦市是外城中最热闹的地方，比起夜市只卖吃食来，那里好玩的玩意儿更多，光是大小戏园子就有五十多座，更别说什么卖药卜卦耍把戏唱小曲儿的了。

苏念心中咯噔一跳，那瓦市里除了这些，更有那连片的青楼楚馆埃

她几乎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随着孙皓正到了新门瓦市。这里一如既往地热闹，人头攒动，几乎到了挥袖如云的地步。苏念好几次都差点被拥挤的人群给挤到别的地方去，幸亏她一直死死盯着孙皓正，这才没有跟丢。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孙皓正并没有在青楼门前停留，而是在一个巷子口一转，不见了。

苏念走过去，看见孙皓正转进去的地方矗立着一个红色牌楼，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無巷”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