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找到合适的太难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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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老爹爽快。”

苏茗自己是这样的人，也欣赏这样果断之人，确认无误后, 双方就在合约上签字画押了。

韩老爹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把合约揣了起来, 也不多留, 抬腿就走人了，看他走路的样子哪还有半大老头的模样，比好些年轻小伙子还有精神。

他当然激动, 有了这纸合约韩家就如同被插上了翅膀，韩家纸铺将不是之前那个穷酸的小铺子, 不必一家老少十几口人挤在窄巴巴的小院子里, 不必让孩子们为了几口肉馋的直掉眼泪。他要赶紧回去, 把苏姑娘交代他的事做好。

和得月楼挨着的青楼名叫杏花村，和得月楼之前的规模差不多，原本两家的生意都是带死不活，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几乎没起过冲突。

杏花村今晚就上演了得月楼的节目，也弄了几个不错的姑娘上台, 化上精致的妆容，去几分风尘气，像模像样的学人家唱着。

说实在的, 效果还不错, 有不少客人是买账的。

但凡是头牌姑娘, 心气总是高一些的，这家的头牌姑娘绿翠也是如此，自己在台上唱着得月楼的曲，虽然不乏叫好声, 但心里却是十分不自在。

下来就找到了老鸨子田妈妈说话。

“妈妈，这能行吗？咱们两家离得这么近，那边的人往外一站就能听到咱们这边的动静，咱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学人家，万一人家找上门来，不够臊的慌的。”

田妈妈笑容不减，“你懂什么？要找早就找了。她就是找来了我也有话说，全城那么多学的，没的单抓我一个，把我收拾了她能多挣几个钱不成？如你说的，咱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现在她可是所有青楼的眼中钉，我不信她要在眼皮子底下树敌，别家捣乱不方便，咱们要是存心想捣乱，她的楼子就别想顺当开了。”

“妈妈说的也有理，可难不成、难不成咱就一直吃她嚼过的渣子？”

“渣子怎么了？渣子有味有油就成，在银子跟前，脸面值几个钱？安心唱你的得了，有事儿妈妈兜着。”

这条街上的青楼抱着田妈妈这种想法的不说全部，也有大半，都是乐的人家吃肉自己喝汤的，少有真正像花满楼浮星阁倚翠楼这样的大青楼有危机感的。

每天数着比以往高出许多的银子，高兴还来不及，包括怡香苑黄妈妈这样的，虽然心里嫉恨得月楼嫉恨的要死，但在看到模仿得月楼带来的利润时，也是腆着老脸笑的深一道浅一道。

然而就在她们高兴了没几天，并且眼看着得月楼的热度在消退，得月楼却再次派人在街上发放了节目单，门口也摆出了大公告，人家有新歌了，还一次就出了三首！

毫无疑问，得月楼瞬间恢复了声势，那些自鸣得意妈妈们一下子就成了被霜打过的茄子。不过转念一想，又有新歌可学了，心态也就平顺了，虱子多了不怕咬。罢了，这种事以后肯定常有，习惯了就好。

推出新歌的第一个晚上，排队的人潮再次有了开业那天的架势，这也让老吴和姑娘们更加坚定了对苏茗的信心。

与最初相比，得月楼的顾客群体有了微小的变化，那就是女顾客越来越多了，虽然比重还是非常小，但明显能看出人数在增加，最多的一晚上达到了九人。

不过这些人几乎都穿着严实，带着面巾，以防被人认出来，而且买的都是高价贵宾票，并不与广大男观众坐在一起。

这对苏茗而言是个好的变化，她原本的目的就是推广娱乐，好的东西不只男人们能享受，女人同样也应该有权利丰富精神世界。

上回第一个动脑筋抄录得月楼歌曲拿去卖钱的那个书生，吃过一次甜头之后，这次狠了狠心，再次掏了二两银子买了张门票，别的不为，只为第一时间把那些歌词记录下来，好回去抄写卖钱。

还不住的可惜，要是他懂乐理该多好，连谱子都抄下来赶在他人之前卖出去，岂不是能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