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吃撑了(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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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说了，这胎定是个男孩。尽管怪事连连，外头都传这婴儿不详，可他依旧不舍得放弃。

被人害了，又会被谁害了？

赵永寿将目光移向赵夫人，她生了四个女儿，一直生不出儿子，可他依旧敬她爱她，若当真是她害了英儿母子……赵永寿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夫妻多年，赵夫人岂会不知丈夫在想些什么，她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裴宴之将一切尽收眼底，又对赵永寿说道：“可否让我们的人进去看看？”

阿玉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我们的人”是指她。

“自然，自然，这边请。”赵永寿一边招呼着阿玉进里头，一边疑惑，这大理寺什么时候有女衙差了。

立春已过，寒气渐消，虽屋内依旧烧着碳，热得就像个暖炉。

里头伺候着的丫环见了赵永寿连忙请安汇报：“老爷，今日姨太太只喝下了半碗汤。”

赵永寿一急，连忙抚上棉被里鼓起的肚子：“胎儿如何了？”

稳婆自然也是早早备好，见状应道：“老爷放心，胎儿安好。”她在旁瞧得明白，赵家老爷看中的哪是这位姨太太，而是她的肚子。现下虽是人参汤鸡汤轮流吊着命，可女人生孩子那是鬼门关走一趟，更何况是这模样，这周姨娘，八成是活不成，是个没福气的了。

“没事那就下去吧。”赵永寿松了一口气，挥退稳婆，又对阿玉说道，“大人，请。”

阿玉还是第一次被叫大人，新奇的很，回忆起平日阎王的模样，摆足架势，在床边坐下。

赵永寿在旁侯了半响，也不见她问话，不禁有些纳闷，这不问话，又怎么查案。

阿玉凝神聚气，盯着床上的人不放。她看出，这周姨娘身上已经萦绕着挥散不去的黑气，尤其是腹中。母亲丢了魂，婴儿却还在，生下来，只会是鬼婴。

鬼婴她也遇到过好几回，这些小鬼最为难缠。

她回过神，见赵永寿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裴宴之来时的嘱托，赵府不似前两家随意，偏生赵永寿又这般看重周姨娘，这闺房，裴宴之崔澹二人，也不方便进。

阿玉站起身子，在屋内走动观察，一边走一边又问道：“周姨娘出事那日可去过什么地方？”

周姨娘身边都有丫环跟着，先前已经被问过数回话，现下被问到，事无巨细，一口气答道：“早晨起来，姨娘如往常那般喝了碗燕窝粥，接着便去了青龙坊的鸿鸣寺还愿，大概呆了半个时辰，便打道回府。回来后用完膳就歇下了。奴婢时刻看着，没出过什么差池，可就不知道怎么了，夜晚也不见醒，进去一看就成这样……”

“鸿鸣寺？”阿玉抓住她话里的关键，“她在寺里做了什么？”

丫环直摇头：“姨娘不让奴婢跟着，奴婢也不知。”怀孕后周姨娘就格外谨慎，虽说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她也信不过，有些事，处处都躲在他们下人。

“这鸿鸣寺可真有意思。”阿玉站起身，朝一旁略显突兀的珠帘走去。

“大人，鸿鸣寺可是有什么问题？”赵永寿紧跟其后问道，这鸿鸣寺京中是出了名的求子灵验，这胎能怀上男婴，想必也少不得他在寺中供奉的万两香火。

阿玉掀开帘子，就被后头的摆设给镇祝

送子观音、碧霞元君，道教的，佛教的，不知名教的……小小的桌台摆满各类神像，各大大小小类道符中，阿玉一眼瞧见最显眼的赤字黑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