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吃撑了(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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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好歹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崔澹心底清楚，越是高门大户，架子就越大，架势不摆足，案子就别想顺利查。因故他今日不再乔装出行，司法参军里空闲的弟兄都叫上，浩浩荡荡一群人，跟在身后。

而裴宴之一如往昔，只带了李直一人，不过一路他还稀奇纳闷，怎么佩瑜姑娘也跟着来了？

崔澹上前拍了拍小厮的肩膀：“小兄弟，司法参军查案，有劳带路了。”

小厮早已被吓破胆，被他这一拍，险些站不稳，直接栽了下去：“几位大人，里…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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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人在前堂等候一会，赵家夫人便款款走来，她瞧起来已有一定年纪，板着脸不苟言笑，加之经年当家主母积累下的威严，下人们见了她便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

赵夫人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淡声朝几人问道：“几位大人可是为了周姨娘一事而来？”

“正是，其实京中不止周姨娘是如此情形。”这是崔澹惯用的套话话术，先抛些诱饵，再慢慢引出他想问的。

哪知这回却不见效，赵夫人眉眼疏离，人瞧着冷淡，性子亦是如此，她像对此事丝毫不感兴趣，点点头，朝他们说道：“去老爷那看看吧。”

他们来到后院，正巧赶上那位空空真人在摆坛施法。他衣着一身黑，戴着高帽，像极了画上的黑无常，只是没吐着长舌头。

他左手“铃铃”摇着铃铛，右手不停挥着沾了柚水的柳条，嘴里振振有词，一边蹦一边跳，在院子里不停画圈。

阿玉一瞧他这模样就来了气，她怎么会认不出这是谁的打扮，她往常勾魂时无意瞥到画像雕塑，都会被吓着。

真是的，阴差也不都是这副丑模样，那长舌鬼谢必安几百年前就不当阴差了，这不是在侮辱他们鬼吗！？

身侧的裴宴之察觉到她的怒气：“怎么了？”

阿玉气鼓鼓的，盯着那道士说道：“那道士一定不是个好东西，这副打扮，吓唬谁呢。”

裴宴之眉头一皱，没有应话。

这头空空真人定住不再动，举起柳条在空中比划两圈，像是法术的收尾，再睁开眼，朝一旁的赵老爷说道：“恭喜老爷，孽障已除，老爷这胎必喜得麟儿。”

赵永寿闻言喜不胜收，余光瞥到他们一行人，笑容又淡了下去，朝最前头的赵夫人问道：“夫人，这是什么人？”

赵夫人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简要复述了一遍。

赵永寿听到“大理寺少卿”，立马又换了个态度，急步向前，满脸歉意：“失敬，失敬，不知几位大人大驾光临，赵某有失远迎，不如先去……”

裴宴之扬手打断他的絮叨，直接说明来意：“我们是为了周姨娘一事而来。”

赵永寿脸色一僵，半响才问道：“她…她怎么了？”

“京中还有两名女子离奇昏迷不醒，我们今日来就是想查明周姨娘是否如她们般，被人害了。”裴宴之不好直接说出她们被勾了魂，寻了个隐晦的说辞说道。

赵永寿一下子就松了口气，他还当官差是听信了外头的传言，将英儿母子当成邪祟抓了去，听到后头当即又怒火从中烧，激动道：“不瞒大人说，我也是这般想的，前几个月都好好的，怎么要到临产了就突然昏迷，定是有人害的1

想他年过半百，膝下一直无子，纵得万贯家财，那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