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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一节
她把手机递给许南征,戴上手套端锅,走出厨房。
“我感觉的出来。”
他却是沉默不语。
他把一切处理的都很好,除了彼此,完全没有任何第三人知道。到晚上,廖阿姨竟还特意打来电话,问她身体好些没有。她拿着电话,不知道许南征说了什么,只嗯嗯啊啊含糊着,不知怎么就挂了电话:“替我拿下电话。”
“吵架了?”
她嗯了声,感觉他扶住自己的后颈,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吻住自己,绵长而深切,直到压走她肺里所有的氧气,她却还努力回应着,不想推开他。唇舌不断厮磨着,到最后两个人只是轻用脸想贴着,就已点燃始终压抑的情绪。
萧余拿起手边书:“这不是准备开始看了吗?”
麦麦嘴角抽了下,拿了副新扑克:“比大小吧。你输了三次,就让我亲一下。”
萧余坐在角落里,看着小阿姨欢快地笑著。
难道人都有说谎的潜意识?
到最后她编的累了,关上台灯躺下,却忽然被他伸手揽在了身前,紧贴着,沉沉睡去。
她说完这话没觉得不对,可许南征一拿起筷子,她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我一直要求他无限坦白,”萧余靠着镂空的木雕墙壁,“可是有件事我没和他说,他恰好知道了,却从来没问过我。这样是不是错了。”
“什么?”她细看自己拿出来的书,竟然两本都是德语原版,还有一本是字典……
他无声微笑起来:“你以前读的书,好像都是我买回来的。”
去?还是不去?
“真的?”
小阿姨这里,大部分时间都做熟客生意,来得久了都随便了些,每天的固定时间都会凑在一起玩杀人。久而久之,这个时间最是客满,来得晚了只能在局外看一看解解馋,今天她到的时候特地有人让了位子,可偏就没什么心情去玩。
很快小阿姨过来,替她换了新饮料:“我儿子的情敌呢?”
“笑笑?”麦麦撑住下巴,看着她,“你今天心情不好?”
“我给你念书听吧?”总觉得这样挺尴尬的,她探身打开床头柜,拿出三本书,“你想听什么?”“挑你喜欢的吧,”他闭着眼靠着床头休息,“你说念书,让我想起了一部小说。”
他想都不想,只说了个好字。
麦麦的话晚了半秒,气的自己捂住眼睛,絮絮叨叨着已经第二次了……
他看着满桌子菜,静默了会儿,才忽然一笑:“你这是要出差?给我做了三天的饭量。”
麦麦蹙眉,看萧余。
“不许法式吻……”
晚上他洗完澡走出来时,她坐在床上忽然有些紧张。
她本不想拒绝,却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今天不方便。”
她一直不怎么做饭,当初买饭桌时反倒是挑了最不实用的,两个人对着坐才觉得太大了。满桌子菜这么一隔着,更显得人少。
话说完立刻明白过来,生理期这种事情骗得过谁,却也骗过不过和你睡在一起的人。但话已说出口,再改就更显得心虚了,只想好一连串借口,等着他质疑。
电话挂断了,麦麦才很严肃地问她:“笑笑,你拿我做借口。”
他总会斜侧头,准确找到她的位置,靠在桌边了然一笑:“饿了?”
“笑笑。”他走到她这侧坐下,打断她的出神。
可是她知道,真正的问题是,两个人之间的信任感已经完全没有了。因为那两次不小心撞见的‘意外’,即使最后真的没什么,自己却有了心里阴影;而他始终没问过韩宁,没问过那晚自己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她随口说:“吴哥窟?”
麦麦想了想,看着他半笑不笑的神情,彻底燃起了斗志:“好。”
过了会儿才抱着她坐起来,替她掩上被子,因为刚才的情事波动,声音还有些暗哑:“好像早了些?是不是生病了?”她本来就是信口胡说,这么一问反倒有些哑住,漫无边际扯了个理由:“我一累就这样,下个月就会正常了。”
毕竟是读了四年的专业,只要说得慢,基本不会有什么破绽。
小阿姨比了个手势,麦麦立刻放下了包间的帘子。
她本来就裹在被子里,穿的极少,只是这么隔着他的衬衫,气息早已乱了套。
萧余嗯了声,忽然看他:“四月项目启动前,我们去个近的地方走走吧?”
于是萧余只能看着他靠近自己,象征性地贴住了嘴唇。她怔了下,以为他要离开时,就已经彻底被深吻住。
看他的样子,很有种要把桌上菜都吃完的打算。到最后她只能又婉转地重申,真的不用都吃完,许南征很淡地嗯了声,继续安静地吃饭。
“吵架很正常,可我怎么看着你这么不正常?”小阿姨看着她。
可是最受欢迎的杀人游戏,在每一句天黑请闭眼后,就是无休止的谎言。
“《朗读者》。”
这件事,像是凭空发生,又悄然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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