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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七章 草原之歌
牧民们见我这模样,哄得笑起来。
“这……”
我甩开大娘的手,又低下头去往孩子嘴里吹气。
多伦克老爹笑道:“那就起个汉人名字好了!”
什么?
小程松开她,转向她身边一个一脸不悦的小伙子:“啊呀呀,大哥你印堂发黑,似乎有血光之灾呢!”
程同学听着非常有兴趣,瞅着我问:“不知姑娘师承何处?”
我抱着酒罐子不放,看到小程同学那头乱蓬蓬的头发下面的脸蛋其实也蛮清秀的,于是伸出魔爪去摸了一把,色眯眯道:“还挺嫩的。”
老爹还很感动:“姑娘真是知心人。”
大娘递给我一张热烘烘的馍:“吃吧。闹腾了一夜,也该饿了。不过你倒醒得早。”
古丽大娘已经先叫了出来。其他女人纷纷露出绝望的神色。
我豪爽一笑:“这是自然。我可就当回家,不客气了。”
秋高气爽,北国的秋天来得格外早,凉爽的风里带着青草的芳香。茂密的草没过马蹄。阳光和煦,我心情舒畅许多,随意纵马往草原深处去。刘张二人紧张地跟在我身后不远处。
西遥城出门以北大约十里路,就是草原的母亲,吉桑河。吉桑河是红河的一条支流,滋养灌溉了这片广袤的土地。草原上的牧民们也都逐水而居,将营地扎在河边。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的事情处理得如何?这么大一份事业,他一人支撑着,却从来没说过辛苦。
牧民一听,觉得很好玩,阿梓便又给我倒满了一杯。
朱依娜深情地凝视着孩子:“女儿好,你们汉人有句话,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我将孩子包好交到朱依娜手里。
朱依娜一看孩子,泪水唰地流了下来,用本族语言喃喃着什么。
我哈哈大笑,放声歌唱:“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虽然歌词美,可是我没有一个音符是在原来的线谱上。
多伦克老爹指挥族人:“快去杀头羊,今晚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又问我,“阿敏留下来吃晚饭吧。”
“敏姑娘。”程同学在我身边坐下,自来熟地说,“既然是同行,想问问姑娘是怎么救的那母女二人的。”
我笑着摇摇头,宿醉让我神经不大正常。我拉着毯子往回走。
帐篷虽然通了气,可是我很快就出了一身汗。施针和按摩之后,朱依娜的情况在慢慢好转,僵硬的身体放松了,气息顺畅了许多。勉强喝下一碗补汤的她又有了点力气来应付阵痛。
“明明就是嘛。”程半仙还不死心。
我松了一口气。
我惶恐地扶起他:“老爹,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白面书生倒也是个爽快人,咧着嘴回礼:“姑娘好啊。”
我高声一喊:“准备干净布,烧热水。巫婆和孩子们都出去!”
我掀开她身上厚重的毯子,一边用温水给她擦了擦身子,一边检查她的情况。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呻|吟着:“阿敏?”
我正发愣,被阿梓一把拉进人群里跳舞。这样一笑一闹,暂时把先前的顾虑给忘了。跳累了,阿梓呼啦往我手里塞了一杯酒:“喝!”
孩子无知觉地躺着,似乎我的努力对她完全起不到作用。
我笑着同他打招呼:“大哥好啊!”
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喜悦的气氛,终于放开嗓子大哭了起来。我接过孩子又检查了一遍,孩子心跳呼吸都很正常。
我忙跑过去,一把拉起小程:“来来,各族人民是一家,一起来跳舞。”
“咦?你是谁?”他纳闷。我已经朝帐篷走去。
走进帐篷,一股怪异的腥臊气扑面而来,冲得我头脑一阵发晕。里面闷热难当,暗不透光,朱依娜正在被褥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身旁围着几个女人和孩子,正在干着急。最要命的是,还有一个类似撒满婆婆的怪异女巫正在又跳又叫地满帐篷转圈。
他指过去,我看到人群里正有一个年轻男人在哇哇大叫:“都这时候还顾及这个!还有比人命更重要的吗?”
我去看朱依娜。她面色苍白,一头大汗,两眼无神,显然是已经筋疲力尽了。可是偏偏又浑身僵硬。
我抹了一把汗,这才觉得手脚腰背都累得酸痛,一屁股坐在毡子上。扭头看到朱依娜幸福满足的笑容,也不禁笑了。
小程大怒,一把甩开我连连后退,脸红得似猴子屁股。
“程大哥。”我说,“大哥叫我阿敏就可以了。大哥是路过这里吗?”
小程同学离我不远,正握着一个姑娘的手,笑眯眯地说:“看你这手像,将来肯定会嫁一个家里牛养成群的丈夫,然后生两个儿子。”
我赶紧过去。一个瘦高大眼睛的小少年已经先看到我,迎了过来。
我笑道:“大哥别激动,还有小妹我呢。我带你去救人。”
“我?”我又惊又窘,“可我不懂你们起名字的规矩。”
士兵中毒事件后,我就把全部重心放在毒经上,将那些可以长期存放的解药全都制作出来。当年看金爷爷的书的时候,最是羡慕武林高手中毒后随身掏出一点瓶瓶灌灌,倒点药丸药水就可以救命。现在自己也做了不少,全都给萧暄送了一份,他可一直处在高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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