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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十章 谢家有女初及笄
哦？我这才想起，古时候女子，似乎正是十五岁成年。之后，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谢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说：“你下午也去挑几块布做裙子吧。”
我好奇：“她怎么样？”
“啊？”我做了亏心事，立刻不安，心想谢夫人不是知道了我溜出门的事了吧？
什么c地人士王二同d地女士小翠谈恋爱，感情破裂以后，小翠就给王二下了她独家发明版权所有蓝瓶新包装的奇毒“缠绵”。于是王二只要碰了别的女子就要浑身瘙痒大面积起红斑，使劲挠啊挠啊一直挠到皮开肉烂血流光才玩完。而解毒方法应该如此这般又如此这般。
我亦摊开双手，看着满手皎洁，如盛了雪霜，不禁呢喃：“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我失望：“这算什么啊？你就没有去争取吗？”
谢夫人仪态端庄地坐在高堂，身旁站着小腹尚平坦但是已经一身孕妇装并且装模作样扶着腰的大嫂，还有始终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谢昭珂，和几乎可以忽略的闷头蜗牛白雁儿小姐。
重点是，几位女士脸上都带着友好的笑容齐看着我，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我有气无力：“那是当然。他们要让其他人知道，谢家四女儿，已经不疯了。这样我才有资格去选妃。妈的，干吗不干脆拿个锣鼓在街市口敲一锣喊一嗓子？”
难怪谢夫人看着我，就像农民看着自己下地里种出来的大白萝卜，或是饲养员看着养肥了的猪一样，有种劳动人民大丰收的喜悦。
谢夫人板着脸：“别胡闹。”然后叫老妈子一边一个按住我，谢昭珂亲自扶住我的脑袋。我简直就像砧板上的活着剥鳞的鱼，干脆放开嗓子呼天抢地地乱吼乱叫，疼得眼泪直流。简直不明白以前寝室里那些女生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忍受隔三岔五修剪一次眉毛？
我正在笑，云香来找我：“小姐，夫人叫你去一趟。”
新衣服做好送来了，色彩明丽，料子轻盈，我倒有几分爱不释手。可是转头看到穿了新衣的谢昭珂，美得仿佛随时可以腾云驾雾而去，立刻被打击得陷到尘土里。基因决定一切啊。
好在这笄是玉而不是钢筋做的，不然我就要命丧在这里。
现在谢昭珂时常来书院转转，送点什么新鲜瓜果点心。她每次都精心打扮过，那种受爱情影响而散发出来的美丽极其璀璨夺目，让人眼睛都张不开，可是宋子敬这个高人居然还是无动于衷。
“二哥？！”
我想起以前无数个这样的下午，他就坐在我身旁，为我补习功课。
“二哥，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大嫂也吊着嗓子说：“四妹真是好命，看娘多疼你。将来若是嫁了好夫君，可不要忘了娘家人哦。”
就这样，等我把所有的礼节都行过一遍后，都已经是下午了。回到院子里，往床上一倒，几乎不醒人事。
月影花香之中，我敏锐地闻到了一缕血腥之气。
宋子敬笑：“不知道。”
我忽然开口问：“先生，你喜欢过人吗？”
“你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说真的，我都有点同情谢昭珂。虽然她在我的问题上表现得对自己极其庆幸而对我又不够同情。
我哭：“娘，疼死了，别修了。自然就是美啊。”
谢昭瑛在外面敲门：“怎么了？怎么了？”
“你要赠谁一握月光？”
我说：“我死了！”
什么a地人士张三，与b地人士李四进行非法性质的武斗，李四给张三下了他们独家密方传男不传女一片顶过去五片的神毒“断肠散”。于是张三腹痛如绞四肢浮肿，身上出现黑斑，痛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才腹破肠烂而死。而解毒方法应该这般那般再这般。
他放下棋子，说：“有过吧。”
我闷着头继续看医书。
如今成年了，不方便再跟着宋子敬读书，以后日子倒轻松了一点。平时努力钻研医术吧，我草药这章还差得很。最近努力尝试制作水果派，奶油是怎么提炼的来着……
“完了。”宋子敬说。
云香衣衫不整地冲出来，大惊：“这这这……二少爷？”
我一句也没听懂。正迷惑着，寿王妃已经在我身边跪了下来，开始为我梳头。
就这样，一直到生日那天，我都没有机会出去。
我心里有种奇异的骚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挠着，让我坐立不安。云香在外间睡着，她也累了一天，现在雷打不动。我轻手轻脚走过去，打开门。
谢夫人到底姜是老的辣，任我鬼哭狼嚎，下手丝毫不软。
谢夫人说：“及笄是大礼，不可马虎。我们决定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你也要做几身新衣服。下午就不上课了，御衣局会上门来给你量身。咱们这可是沾了皇家的光，你三姐当年及笄时都只是云剪轩做的衣服。”
外面寒蝉高悬，月华满地，夜风正是温柔，不忍惊醒情人梦。墙角一株琼花开得热闹，硕大莹白的花朵向着月亮婷婷摇曳，像是一双双玉手捧着一片月光。
现在轮到谢昭珂亲自给我扑粉抹红，戴上首饰。最后一帮人七手八脚给我整理好衣服，这才勉强告一段落。
我在心里哀号：我痛恨封建主义社会！
谢夫人开口：“小华，下个月十八，你就满十五岁了，可就不再是小姑娘了。”
宋子敬淡雅一笑，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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