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闲居生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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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啦！”人群欢呼沸腾。

“我知道怎么？”崔景钰面无表情地丢了笔，“我们还是先弄出个孩子来试试吧。”

“我就是那时候发觉喜欢上你的……”两人异口同声。

大雨渐渐转小，水面凉风一阵阵吹进来，带着泥土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琵琶声清幽，婉转悦耳，一会儿像是鸟鸣山涧，泉水叮咚；一会儿又像是孤马驰野，纵横奔放。奏曲之人技艺高超不说，更有一种铮铮浩然之气。

两人拉着手，走出大殿。外面日光烈烈，却已经不怎么热了。凉爽的秋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带来了秋的气息。

当然，两个人的生活轻松自在，崔景钰也几乎不提此事。可是不论是崔家的家书里，还刘玉锦她们的书信，都旁敲侧击地问过，都很关心。

带着孩童面具的护僮侲子们和带着鬼怪面具的人浩浩荡荡地跟在他们身后，乐队一路吹拉弹唱，人们欢跳嬉闹，相互追逐。整个街市灯火通明，熙熙攘攘，到处充满了欢腾的气息。

夜空明净，月如银盘高高悬挂。院中积雪如薄纱，寒风清洌入肺腑，却是吹散了屋里沉闷的薰香。

“笑什么？”崔景钰见她醒了，把她抱在怀里，有些不高兴。

入夏后，崔景钰在城外买了一处大庄子，送给丹菲做礼物。两人便时常出城，去庄子里小住消暑。

丹菲的目光落在墙上，那里挂着一张做工粗糙的弓。整个庐舍布置简朴却压制，器具看似普通，但是丹菲都知道它们价值不凡。偏偏这张弓怎么看都不值钱，显然对主人家有特殊的意义，才挂在这里。

崔景钰唔了一声。

崔景钰把手一伸，“娘子请！”

“这就对了。”老大夫道，“女子本就体质阴寒，夫人身字受寒气侵袭，未得保养，又常年劳作，心绪焦虑。这寒气浸入筋脉，至今还未消散。其实夫人如今不孕也是好事。您如今的身子，看着健壮，却有中虚之症，若有孕，非但怀着艰难，孩子怕也不会健康。我给您开几副药，您少要吃上半年，好生把身子调理好才是。”

夫妻俩相拥在一起，坐在廊下，看着家丁们在院中欢闹。

丹菲成天在家里把算盘拨得啪啪响，越拨越开心，忍不住跳起来在屋里转一圈，又跑去骚扰在另一边写公文的崔景钰，搂着他又亲又蹭。

夏末的时候，崔景钰请了几日假，带着丹菲去游了青城山。青城山前山香火缭绕，后山泉水成瀑，景色美不胜收。夫妻俩拜访真人，观摩字碑，又双双在老君像前烧了香。

回到府中时，管事已经命奴仆在庭院中升了庭燎，火堆熊熊燃烧，照亮了四面的屋宇门楼，也映得丹菲面若桃花，笑颜明丽动人。

此时此刻，良辰美景，寒月清风，人影成双。琵琶声悠扬悦耳，缠缠绵绵，诉说着无言的情思。

崔景钰低声道：“西北整个边境之患，才是真的毒瘤……”

原来他唤的是青娘。

太极元年五月十三日，赦天下，改元延和。

丹菲他们在府城里过的年。府中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夏收夏种，忙得农人们全都脱了一层皮。忽而一阵雷雨来，如瓢泼一般，浇灌着旷野。狂风中树摇草摧，天地混沌成一团。

“噌——”

“最后一箭。”丹菲朝崔景钰俏皮地笑了笑。

又因为繁忙，两口子数日才有力气摇一回床，崔景钰憋得狠了，不免特别卖力，讲解起学问来，深入浅出，滔滔不绝。讲解完了，还要复习一遍，再考问一遍。丹菲也是虚心请教，刻苦学习，还知道举一反三。夫子和学生两人都快活胜神仙。

管事家的孩子们乘机在一旁往火堆里扔竹节。丹菲童心大发，跟着他们一起烧爆竹。竹子被烧得啪啪作响，爆出一簇簇金红火星来。

丹菲但笑不语，率先拉弓，连珠两箭，分别射中一只莲花灯，一只兔子灯。

青娘道：“夏日庄子里潮湿闷热，郎君就会来这里小住一阵。等天凉了，荷花谢了，他就又回府城里住了。”

庄子上的桑树也已长成，蚕户每日忙着采桑叶喂蚕虫。你还记得我们养在小盒子里的那只蚕虫么？我如今跟着学养蚕呢。等到纺出丝绸来，送你一匹。

“我没事的。”丹菲道，“只要你等得，过个一两年再生也一样。就是不准你以此为借口纳妾。我警告你，崔景钰，我就是个悍妇，泼辣善妒。你若是敢去招惹，哪怕只是去想一想那些小狐狸精，我就唔唔……”

“怎么了？”丹菲抚上他的手臂。

“他不是都已上书请和了么？怎么转眼又杀我大唐军士？”丹菲怒道，“此人真乃一颗毒瘤，一日不摘，大唐难安。”

秋收忙完，鱼米满仓。

晚上守岁，丹菲和崔景钰坐在院中暖阁里。丹菲手执琉璃杯，品着葡萄酒。崔景钰横抱琵琶，手执拨子，轻扣丝弦。

丹菲斜眼看崔景钰。崔景钰展臂拉弓，身姿挺拔，如风中白桦。松弦之际，他突然转过视线，朝丹菲温柔一笑。

夜来风大，柳树枝条摇摆，挂着的灯也跟着晃来晃去。围观的人纷纷起哄，多半看两人俊秀娇贵，拉弓也只是装个样子罢了。

挂在最高处的一盏莲花灯晃动得特别厉害，灯又特别小，确实最难射中。

人群里发出一阵惋惜。

近来春耕繁忙，景钰督修的水渠派上了大用场，百姓都夸他是大清官。我看这清官也真是好做，可见天下百姓有多纯朴善良。

丹菲眼看不好，转身要逃。崔景钰却是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裙子，把她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