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接受宫训(1/2)

首发：~第028章 接受宫训

卫佳音面色惨白，不住喘息，“我……我都是不得已！”

那个女孩只当她们两人要叙旧，便回了屋。

这宫婢听着这番话觉得顺耳，目光友善了些，“我叫淑娘，她叫红珍，你呢？”

丹菲一步步向卫佳音走过去。卫佳音一步步后退。两人走到院正中站定。

丹菲眼观鼻鼻观心，端端正正地站着。女史自她身边走过，看了两眼，没有挑出错，点头离去。

每个女孩手里端着一个方盘，里面放着一个木碗，碗中盛满水。只要手稍微一抖，水就容易洒泼出来。每到此时，女史的鞭子就会抽在身上。

“那个新来的呢？去打两盆洗脸水来，要温热的。”

“你也知道自己讨打？”丹菲笑嘻嘻地摇着头，眼中一片冷意，“报应呀，卫佳音。看你这样，真是报应！你当初出卖段宁江的时候，可曾想到自己会有今日？”

“你——”

“你们认识呀？”一个女孩折返回来，“阿音，这位是谁？”

宫婢们怨声载道地起床，绊手绊脚地穿衣梳妆。

卫佳音一个哆嗦，后退了小半步，“你……你当如何？我告诉你。这里可是掖庭。你要打了我，会有女官治你的罪。”

纵使丹菲也挨了几次打。这点伤痛对她来说倒不算什么，只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她还是装着害怕的模样。等女史一走，她又恢复了平常神色。

说罢，丢下卫佳音，转身回房去。

卫佳音用两根手指拎起一件衣服，一股熏人的尿臊臭扑面而来。她双手都有伤，浸了冷水后疼痛刺骨。没有搓洗几把，她就把手抽出来吹气。反复几次，伤口沾了脏水，疼得越发忍受不了了。

卫佳音实在忍不住，抬着手哭：“我……我云英未嫁，怎么能去给阉人洗衣？”

原本一个早上都在被责打，卫佳音性子又娇蛮高傲，此刻脾气上来，气得一脚将水盆踢开。

丹菲抄手，冷笑起来，“早听说你家犯事被抄了。我还算着日子，想你何时进来呢，卫娘子！”

女孩被抽得惊叫哭泣，这才磨磨蹭蹭地动了手。

“我……你……”卫佳音想逃，又无处可去，都快哭了出来。

丹菲新来，还未划分，暂时留在院中等消息。

“躲什么躲？将来在贵人面前被责罚，你也敢这样大喊大叫地到处乱跑，就敲断你的脚！”

丹菲见她们茫然地站在院中，便主动道：“院中只有南边的屋子还剩几个空铺。你们过来吧。”

用完了早饭，宫婢们便结队离去，去各局各宫做活。

“凡新宫婢入宫，除特选者外，都要先在掖庭北院里做上一段时间的杂役。将来若各局里缺人，再来你们之中挑选伶俐聪明者。若是规矩学得好，就有机会离了这地方，去内宫里伺候贵人。是想一辈子做杂役，还是在贵人身边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就看你们此刻有多用心了。”

女史大怒，挥手重重地加了好几鞭，“都说了，受罚不许出声！宫规第一条，便是要你们谨言慎行。非上位者问话，不可擅自开口。非上位者命令，不可擅自行动。你们都是罪臣女眷，没入掖庭为奴的，是来伺候贵人们的，不是进来享福的。可都给我记住了！”

众人噤声。

“我是入宫为奴，可你也不能这样折辱人！”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卫佳音极其紧张，“这里是掖庭，你要欺负我，女史娘子是要惩罚你的。”

那宫婢扫了丹菲一眼，“我看你姿色也不俗。我也不是劝你打消这心思，毕竟掖庭里日子难熬。反正好歹后果你都知道，自己掂量着来。”

丹菲微微打了一个寒颤。

即便是丹菲这样因平日拉弓射箭手劲大的，长时间端着盘子也会吃力。手臂最开始是发酸，筋肉一阵阵抽痛，控制不住开始颤抖。熬到后来，双手发麻，待到放下盘子，两条胳膊都没了知觉。

不过听宫婢闲聊，如今这的饭食已是被掖庭膳房扣过了油水的了。若按照规矩，宫婢每餐都会有肉有菜，每旬还有果子点心。皇宫是举天下之力供养之处，若家奴还吃得不如下面贵族之家的奴仆，岂不是个笑话？

此话一出，众人变色。几个女孩甚至哀叫了起来。

次日晨鼓还未敲响，唤宫人起床的锣声就响起。

这日朝食是一碗米粥，两个蒸饼，和一个煮鸡子，并有咸菜若干。这饭菜放在普通小户人家都算丰盛，难怪许多家贫的良家子都愿意进宫，只为能吃饱喝足。

卫佳音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内侍阉人有身体缺陷，容易失禁，这些衣裤都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臊臭。别说其他几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就连丹菲闻了都有些作呕。

女孩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屋。走在最后的一个女孩磨磨蹭蹭，深埋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