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联手造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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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狠狠瞪他一眼，按照刚才的手法，把信一字不落地抄了一遍。连签字和印章，她都一丝不苟地描了出来。

“突厥可汗用的香，怎么会是劣等货？”

崔景钰以茶代酒，朝她致敬。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崔景钰黑着脸转过身去。

“接下来要做的活是师门绝学，不能给外人看。你要看也可以，这就磕头拜我为师。”

“她说突厥可汗待她极不好，软禁监视她。也许她是写信求助，只得如此。”

“这不是普通的香料。”丹菲道，“刘家常年和塞外各部做生意，我帮着管铺子，所以清楚各族的胡人爱用些什么香料。其中又分男人和女人，贵族和平民。突厥的王公贵族最近几年很喜欢用气息浓烈的合馨香。不过配这个香中的一味原料十分昂贵稀少，商人便用另外一种香料来替代，。换了配料后，这香平时闻着区别不大，但是密封置放一段时间后，却会散发出另外一种气息。我以前检查仓库的时候，对那味道很熟悉。”

“闻得出来。”丹菲把信递到崔景钰鼻端，“你闻到了什么？”

崔景钰不耐烦，“我有名有姓。”

“当心些！”丹菲急忙把信移开，“这是真迹。”

丹菲思索，“能同突厥和韦家都扯上关系的女子，只有一人了。”

单子上的东西陆陆续续地送来，丹菲也开始忙碌了起来。裁剪好的纸张在陈茶里浸过，放在熏炉上烘干，做出陈旧的样子。

丹菲问：“你做这些，你父亲兄长怎么看？”

丹菲道：“我想就是段宁江本人来，她也不会怕。我们是武将之女，我们从骨子里就是凛然无畏的。”

“喂，”丹菲打了一个响指，“问你话呢。”

“都说了不准提问了。一个问题一贯钱！”

油灯火苗里啪地炸了一个火花。崔景钰拿签子把火拨亮了些。火光照亮他英俊精致的面孔，表情虽然还是僵硬的，但是眼眸里意兴盎然的神采出卖了他的情绪。

崔景钰目不转睛地看了她片刻，点头道：“好。我信你是真有几分本事的了。”

“那就再让你见识‘几分’本事。”丹菲丢了一张单子给他，“一，不许提问；二给我把单子上面的东西找来。”

“当然不会。”丹菲得意道，“这信上的香，是正宗的。香是不能久放的，最迟半年内也要用完。前年出产那一味珍贵原料的地方遭遇大旱，香料几乎绝收，仅有的一点都只供了大明宫。而去年年初，圣上给突厥可汗赐了一些东西，其中就有这种香。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送赏赐的使节来拜访过刘公，谈话间提起的。所以，这封信定是从突厥王庭里流落出来的！”

“你觉得韦家何时会来抓我？”

“父亲兄长们都醉心学问。”崔景钰淡淡道，“但是这个家中，总要有一人在朝中有势才行。”

崔景钰站在门口，斜眼看她，又冷又傲。他实在俊美，这生气的样子也让人觉得心神荡漾。

丹菲立刻道：“要先将阿锦送走，以免被波及。”

崔景钰简直啼笑皆非，“你确定你不会把房子烧了？要知道，就是卖了你，也不够这屋子一根房梁的钱。”

丹菲想了想，“我打赌，你因为是幼子，世人都自然而然觉得你无需成材，做个纨绔就能过一辈子。以你这么争强好胜的性子，反而更要作出一番成绩来。是不是？”

崔景钰讥嘲一笑，“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若只有这点脑子，也别进宫了，趁着年轻美貌嫁个汉子算了。”

“我都没出声！”崔景钰怒。

“你就不怕？”崔景钰问。

崔景钰道，“我两个时辰前，就让人放出消息了。韦家若动作快，明日就会上门。”

“是，是！”丹菲道，“因为你不行。”

“这是她的家书？”丹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