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当街献礼(2/2)

首发：~第六章 当街献礼

烈瑕大喜若狂，向寇仲道：“迟些找少帅喝酒聊天。”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娇叱道：“还不给我住手！”

师妃暄终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美目深注的望向徐子陵，半边脸庞陷进斜阳不及的昏暗中，明暗对比，使她本已无可比拟的美丽，更添上难以言达的秘境，香唇微启的柔声道：“妃暄的剑心通明尚有一个破绽，那个破绽就是你徐子陵。”

烈瑕脸上现出个受委屈的表情，带点哀求的可怜语气道：“可兄能否恩准小弟亲手把秘谱呈上秀芳大家，顺便为秘谱释解两句？”

烈瑕站起来，垂手恭立道：“秘谱共有十卷，龟兹卷外尚有高昌、车师、回纥、突厥、室韦、吐谷浑、党项、契丹、铁勒等九卷，囊括各地著名乐舞，乃五十年前有龟兹‘乐舞之神’称谓的呼哈儿穷一生精力搜集写成。不过乐谱和评析均以龟兹谱乐的方法和文字写的，幸好小弟曾对此下过一番工夫，只要秀芳大家不弃，小弟当言无不尽。”

整段大街静至落针可闻，却没有人有丝毫厌烦的神色，朱雀大街的交通完全瘫痪，人人争相来看究竟发生什么事。

暗叹一口气时，有人叫道：“徐兄！”

同时他深心中亦掌握到，若他不能超越俗世男女的爱恋，将永远不能与师妃暄达至水乳|交融的精神连系。

这小子真有办法，追求美女更有投其所好的一手，打开始就在对方心中种下深刻的印象，更把自己搬上台来，苦笑道：“烈兄该不致那么愚蠢吧！”

果然尚秀芳像忘掉寇仲的存在般，喜孜孜的道：“我们登车详谈。”

可达志亦打得兴起，摆开架势，未肯罢休。

徐子陵停步桥头，微笑道：“蝶公子你好，想不到能在此见到你。”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阴兄可否帮小弟一个忙，暂缓刺杀的行动。”

只有尚秀芳和女武土，才可看到盒内所放的东西。

两人同时劲气疾发，“蓬”的一声，各往后退。

不施脂粉，朴素自然，但仍是美得教人屏息；她穿着连斗篷的宽大外袍，玉容深藏在斗篷内，不但没有减去她的吸引力，还增添一种神秘的味儿。

际此大战一触即发的一刻，骤聆娇叱传来，可达志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寇仲却虎躯—震，愕然瞧过去。

师妃暄轻叹道：“子陵兄可知妃喧为何能感觉到周老叹口不对心？”

此君浑身邪气，深具某种妖异的魅力，正是大明尊教五明子之首的烈瑕。

可达志无奈答应，忽然间，他感到自己和寇仲均沦为配角。

寇仲暗呼厉害，烈瑕可说命中尚秀芳要害，虽未必可凭此夺她芳心，至乎完成他一亲香泽的妄想，但确朝这方向迈出一大步。

寇仲手上井中月黄芒大盛，刀锋遥指可达志，心中涌起强大无匹的斗志，暗忖此人的狂沙刀法确是厉害，今天若不趁机把他宰掉，异日必后患无穷。

两刀出鞘，就像两道闪电交击，互相挥刀猛攻，完全不拘泥招数，以快打快，刀来刀往，像在比拼气力和速度，你攻我守，我守你攻，场面火瀑激烈，看得人忘掉呼吸，四周闹哄哄的旁观者倏地静至鸣雀无声，远方传来似像衬托的人声马嘶。

“锵”！

徐子陵来到她旁，心神不由被她有如山川灵动的美丽轮廓深深吸引，她一对美眸专注地观看一双正在窗外花园飞舞嬉逐的蝴蝶，似是完全不晓得徐子陵来到身旁。

寇仲首次对可达志生出欣赏之心，因可达志大可将事情推到他这开启战端的罪魁祸首身上，不由老脸微红的朝尚秀芳一揖到地，道：“是我不对，惊扰秀芳大家，恕罪。”

她仍作男装打扮，脸色白如美玉，充满青春的张力和生命力。

两把刀忽然粘在一起，寇仲哈哈笑道：“好刀法，难怪可兄能打遍长安无敌手。”

只要她置身其地，凡间立变仙界。

“铿锵”之音不绝于耳，爆竹般响起，中间没半点空隙。

师妃暄淡淡道：“你想听哪一个答案？真的还是假的。”

徐子陵剧震道：“帅小姐竟已臻达《慈航剑典》上最高的境界‘剑心通明’？”

就像一个知道踏的是老茄子，另一方以为踩到的是蛤蟆。

师妃暄微笑道：“你这人很少这么谦虚的。事实上你是个很高傲的人，尚幸是闲云野鹤那种方式的高傲。”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小弟早就投降认输，应是我来求小姐多加指点。”

徐子陵苦笑道：“原来我一向的谦虚竟是不为人认同的，最糟自己并没有反省自察的能力。”

徐子陵讶道：“这类灵机一触的神秘直觉，难道可蓄意而为？”

不过此时她瞪着寇仲的目光充满敌意，又隐带好奇。

阴显鹤失声道：“拜紫亭！”

面对师妃暄时，每一刻都似在“惊心动魄”中渡过，扣人心弦，更从没想过自己胆敢这样去冒犯和唐突仙子，但其感觉却能令他颠倒迷醉，难以自己。

可达志傲然笑道：“一天未能击败少帅，小弟怎敢夸言无敌手。”

师妃暄美眸闪动着深邃莫测的光芒，油然道：“真的答案是我并未试图从蝶儿身上寻求什么妙谛，因为它们本身的存在已是至理。”

问明联络地点后，阴显鹤幽灵般消没在华灯初上的城内暗黑处。

徐子陵微笑道：“两个都想得要命，更希望小姐赐告为何答案竟有真假之别。”

徐子陵道：“阴兄可否由现在开始，暗中监视许开山，看他由此刻起至明日天亮，会干什么事？”

只有高明如居高临下观战的杜兴、许开山之辈，才看出两人的刀法均到了无招胜有招之境，化繁为简，水银泻地的寻隙而入，且双方势均力敌，攻对方一刀后就要守对方一刀，谁都没有本事快出半线连攻两刀，每一刀都以命博命，其凶险激烈处，看得人全身发麻，手心冒汗。

一刻前他们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时却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

寇仲不忘回头后望二楼露台上的杜兴和许开山两人，当然特别留意许开山对烈瑕的反应，却见两人均是目不转睛的在饱餐尚秀芳的秀色，似是对烈瑕没有半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