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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1章 消息
“什么少爷好了？”仆妇低声喝道。
信朝阳哈哈笑了，却没有再说话。
“是呀是呀……”曹氏心里更有底了，他们家可不正是清明良家。
顾长春停下脚，略一沉思，转头吩咐管家，“此事兹事体大，去告之众人，不得失言失态，免得……免得坏了好事……”
这件事自然要瞒着家人，知道信朝阳真实意思的也只有信老爷一个人。
啪的一声，沈三夫人手里的茶杯落地。
进了书房，屏退下人，父子二人再一次相对，只不过这次信老爷坐着，信朝阳站着。
或许是难得瞧见儿子灰头土脸一次，信老爷心里竟忍不住一丝高兴。
“是呀，吏部初选当然会把我选上，上面不是说了吗，我爷爷当过永安县推官、广平县令、仙人县县令，爹是天圣十年贡士，哥哥呢是建元七年贡士，任南漳县令，利州县令……三代贡士可谓官宦世家清雅门楣……自然在其中了……”顾十八娘接着拔毛刺，一面答道。
这时的京城，虽然没下雪，但天气亦是阴冷。
坐在火盆前用针剔手上毛刺的顾十八娘不得不再一次开口，“娘，我都给你说了，肯定是错了……”
沈三夫人气得坐正身子，“定亲前什么都看好了，犯什么冲！”
“大哥病了吗？”信朝凌信以为真，大呼小叫，一面又连声哀叹，“可不是，大哥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气病了也是难免的……爹……大哥正难受呢，你还摆这样的脸色给他看做什么……爹……哎呀……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小厮吓得忙缩头。
“还请父亲大人指点……”信朝阳笑道，冲父亲躬身施礼。
室内仆妇丫头低头不敢说话。
“什么事？”沈三夫人问道。
察觉到顾长春的不满，郭氏放下车帘，只觉得心里又是急又是气，张口出的都不是气而是火。
“什么？”沈三夫人猛地睁开眼。
“是京城里的林少爷，腿好了！”小厮大声说道。
顾长春瞪了他一眼，沉脸喝道：“休要妄言！”
“那赵家退亲的事，是你一手促成的吧？”信老爷沉脸问道。
顾长春不悦地看过去，见顾乐山家的郭氏用手帕掩着嘴，带着焦急掀开车帘催促。
采选良女报备的消息已经告知顾家，曹氏又惊又喜。
但这个消息还是很快地传开了，通过顾慎安，建康顾家族中自然得到了这个消息，虽然还进行正式的待选，但这无疑让原本就猜测的消息得到官方印证，整个顾家都沸腾起来。
“爹……”信朝阳躬身施礼。
“闭嘴！”郭氏张口喝断，瞪眼看那小丫头，“那又不是你的正头小姐，你操什么心！要是你家小姐有什么好歹，我让你陪葬！”
“给我站住！”信老爷喝住他，“说什么？告诉你娘，你要娶顾娘子吗？”
曹氏哦了声，是啊，小女顾十八娘已是匠人身，算不上是良家女了。
“少爷……”外边的小厮喘着气说道：“少爷好了……”
看着抱着自己腿几乎要放声大哭的儿子，信老爷终于再一次将茶碗举起来，“给我滚滚滚……”
“亏你娘为你还哭红了眼……”信老爷瞪眼道。
仆妇忙倒过茶，捧给沈三夫人，一面笑着说些让她高兴的话，沈三夫人显然并没有因此事多困扰。
管家乐呵呵地亮声应了。
仆妇忙折身回来，“夫人，衡阳来人说……”
她就知道，这夫妇俩包括那个丫头都不乐意这门亲事，偏赶着听到充盈东宫，这是动了心思了。
“夫人夫人……”门外急匆匆的男声唤道，人隔着门帘站住了。
“什么？”他带着几分惊讶，“是说那个十八娘？”
“是儿不孝。”信朝阳整容施礼，“我这就去跟娘说明……”
信老爷看着这个庶出的儿子，面上浮现了难得一见的亲切。
“朝凌啊，月钱可够用？”他问道。
“有病了。”信老爷哼声说道。
“你跟我来。”信老爷沉脸喝道，脚步未停向外而去。
信朝阳含笑跟上，父子二人上了马车，一路无话走进家门。
“是。”信朝阳点头笑道。
“那顾娘子，你是想都别想了……”他一撩衣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说道：“我已经打听了，这一次良女采选，顾娘子也在其中……”
“大爷爷，你可快点……”一个妇人带着哭意的声音在后响起。
信老爷哼了声，“你明白？你明白还会被人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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